小刘惊出一头冷汗来,“妈呀,你这是现场直击敲死一只猴子吗?”魔鉞苦笑,“我这可不是现场直击敲死猴子,而是现场体现吃活猴的脑子,而敲死猴子只是吃活猴脑的一部分而已。”小刘皱眉,“妈呀,我的鸡皮疙瘩呀,都被你给吓得起了一层。”魔鉞笑道,“你先别着急害怕,这事还没完呢。”小刘苦笑,“我说大哥,你还是放过我们吧,都整成这模样了,还说没完吗?”魔鉞笑道,“事实上,吃活猴脑,敲死猴子只是第一步而已。”小刘皱眉,“那算了,你这第一步就已经吓得我一身冷汗了,后面的事,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你还是打住吧。”魔鉞笑道,“我说小刘,你不至于这么胆小吧,现在你只是听听而已,又不是让你现场观看,你至于这么害怕吗?”小刘摇头,“不,我不想听了。求你打住吧。”魔鉞笑道,“好吧,现在现场表决,觉得有意思,还想继续听下去的人举手。”可是,魔鉞把在场三人的脸挨个看了一遍,没有人举手。小刘笑道,“看见没?没有人举手,你可以停止了。”魔鉞笑道,“既然没有发表意见,那我只好挨个问一遍了。王媒婆,你觉得我的这段经历如何,有必要再说下去吗?”王媒婆苦笑,“我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也没见过啥世面,你说的那些事,对于我来说,跟天方夜谭似的,我觉得吧,既然是没听过的事,听了,长长见识,倒也无妨。”魔鉞点头,“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愿意听下去了?”王媒婆苦笑,“可以,我无所谓了。”魔鉞又把目光转向路飞,“路飞同学,你是啥意见呢?你愿意继续听下去吗?”路飞苦笑,“我都行,随便你了。”魔鉞哈哈大笑,拍着小刘的肩膀,“小刘啊,真是不幸,票数已经很清楚了,是二比一,你恰好是少数派。那我只好继续说下去了。”小刘不耐烦地拍掉魔鉞的手,站到一边去了,嘴巴撅得老高。魔鉞笑道,“好了,既然在场有两个人愿意听,那我就继续讲下去。梦梦笑道,说的就是呀,其实对那只猴子来说,一下子敲死,反而是帮了它,它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来个痛快的,像你刚才那样,砰地一下,给它来个痛快的。可是那个服务员偏偏很胆小。举着锤子半天下不去手,好容易打下去,使出的力气又不够大,所以才会造成那种砸了十几下才砸死的搞笑结局。至于那个服务员有没有被炒,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后来去那个茶楼喝茶,没有再见过他,估计是被炒了。接下来,经理指挥服务员拿着电锯锯猴子的脑袋,电锯接通电流之后,发出刺耳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一时间,骨渣和血液四处乱飞,溅在餐桌上,把白色的桌布都染成了红色。我真的很担心,那只猴子会在他们锯脑袋的时候,忽然醒过来,吱吱叫唤。所幸,那猴子已经死透了,它不会再发出任何动静了。服务员很快把猴子的天灵盖锯了下来,等他揭开猴子的天灵盖,我看见鲜嫩的脑,一个泛着浅灰色的粉色肉块,肉块上有着超多的纹路。此刻,这快新鲜的脑子还在缓缓冒着热气。经理笑道,好了,尊敬的先生女士,你们要的猴脑已经准备好了,请尽情地享用吧。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梦梦立刻抓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住脑子,用力撕下一大块,放在自己的盘子里,笑道,那我开动了啊。说真的,像猴脑这样的滋补佳品,天天吃,也腻。就应该像我这样,隔个十天半拉月的,吃一次,既能补养,又能解馋,这种吃法,才是正确的。经理点头,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嗯,这位女士一看就是很会保养的,说真的,你的气色真好。梦梦笑道,你的嘴真甜啊。经理笑道,女士,我说的都是真话,女人必须要好好保养,否则很容易变老的。好了,我就不打搅你们二位进餐了,再见,两位慢用。说完,朝着几个服务员一使眼色,服务员立刻会意,全都跟在经理身后出去了。等他们走后,梦梦才注意到呆若木鸡的我。于是她立刻从那块猴脑上撕下一块来,放在我的盘子里,笑道,亲爱的,其实这种东西,男人应该多吃,这东西可是壮阳的佳品呢。我笑道,壮阳?我好像不需要吧?而且用这种东西来壮阳,我怕是没有胃口。我话还没说完,梦梦立刻夹起盘子里的那片脑,蘸了调料,塞进嘴里,几乎那东西刚入她的嘴,她的眼睛立刻亮了,如同被人注射了兴奋剂一般,扯开喉咙大喊,好吃,真的好吃。唉,世上只有猴脑这种东西,才能给人以常吃常新的感觉,我每次吃猴脑,感觉都是不一样的,你说神奇不神奇啊?我呆呆地看着她,再看看面前盘子里那片正在冒着热气的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她着急了,推了我一把,亲爱的,快吃啊。这东西就得趁热吃,如果凉了再吃,补养功效可就要减半了。在她的催促和焦急目光的注视下,我只好用筷子夹起那片脑,送进嘴里,可是我感觉那东西热腾腾,滑溜溜的,就好像一条鳗鱼滑进了喉咙,而且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顺着我的喉管刺溜一下,就滑到我的胃里了,我甚至来不及品尝它的滋味,就被它这样无端端的滑到胃里去了。而且我似乎还能感觉到,它扭动着油滑的身子,在我的胃里不住地游走滑动,它在我胃壁的褶皱里,来回地折腾。所有的这些不适的感觉聚集到一起,折磨着我,我终于忍不住,趴在桌边的垃圾桶上,不住地呕吐。是的,我感到强烈的恶心,是一种吞了活物的强烈恶心感。我分明感觉到,那东西还活着,它在我的胃里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