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皱眉,“哦,听了半天,至少搞清楚了一点,原来那些农民工欠薪的事,主要原因不在于包工头,而是因为项目单位不给钱。”村长点头,“嗯,是的,主要原因就是包工头带着施工队干了活,拿不到钱,无法发给工人,所以工人就找包工头闹事,其实,做包工老板很不容易,前期需要垫付大量的资金,即使拿不到项目方应付的酬金,但是工人的工资必须要支付。而且这么多工人还要吃饭,这些费用都得包工老板支付。当然了,也有个别包工老板特别黑心,拿到钱之后,不想付给工人,惹得工人们跟他打官司。这种老板毕竟是少数,要在圈里混饭吃,做完项目,不给工人薪水,那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路飞苦笑,“看来,干啥都不容易啊。”村长笑道,“这世上哪有容易的事,包工头虽然不好干,但是,如果能赶着一个大项目,而且项目单位又能守信用,把款项支付清楚的话,那这个包工头可就一下子起家了,现在,好些建筑行业的大佬,最初不就是先从包工头做起的吗?”魔鉞咳咳两声,“我说村长,你们俩先别扯包工头怎么赚钱的事,你是不是该把那个女鬼的故事给讲完啊,不要搞个半截子坑,弄得人心里别扭。”村长点头,“好的,有关于那个故事,我现在接着讲。说起建筑行业的艰辛,老胡可是一肚子的苦水,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道士在旁边听了却很不以为然,哼,我说胡老板,你要想多赚钱,就得付出比别人多好几倍的辛苦和努力,还得承受巨大的压力,这个是肯定的。所以你也没必要觉得郁闷。俗话说得好,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世上,想发财致富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最终能实现梦想的人可谓是寥寥。你能到现在这一步,也是不易。行了,胡老板,我不想听你那些辛酸的故事。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老胡听道士提到正事,这才想起工地接连死了三个工人的事,不由地头皮发麻,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工地,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此时,恰好是正午时分,按说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人的精力最充沛的时刻,往常在这个时间段,工人们全都在工地上忙碌,干得热火朝天的,可是现在,工地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老胡这才想起,出事之后,他叫工人们都回宿舍休息待命。此时,老胡的心情是晦暗的,为了做成这个项目,他可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家底,非但如此,还欠了不少的外债,还借了高利贷。现在停工,项目方肯定不管他的死活,可是,尽管停工,这么多工人还是要吃饭的,而且薪水也得照样计算,否则工人们有情绪,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工人闹事,因为那些工人平时吃住干活都在一起,尽管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可是他们很团结,一旦闹事,后果不堪设想。老胡越想越害怕,再加上目前巨大的经济压力,终于支撑不住,瘫在地上。道士见老胡吓瘫了,打算继续忽悠他,于是他假意把老胡扶起来,让他靠着墙壁休息,咳咳两声,我说老胡,你也别郁闷,我知道你为了那三个工人的事,心里觉得别扭,其实这种事,搁着谁,都会别扭的。我在这里,只有劝你想开点。话说你在建筑行业里打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工地上死人是常有的事。就好比我之前被人请去一个工地驱邪,具体的项目名称,我就不提了。人家老板花钱请我,就是为了把事情悄悄地平了,不想传出去,影响不好,人家还指望顺利完工,跟项目方要钱呢。老胡点头,嗯,我都懂,你就说那个工地出了啥事吧。道士叹气,按说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一帮工人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一具婴儿的尸骸,那小婴儿的尸骸是放在一个铁盒子里的。铁盒子锈迹斑斑,婴儿的尸体也早就成了白骨。工人们之前刚挖到铁盒子的时候,还以为盒子里藏着啥子宝贝,可是打开盒子一看,发现是一具白骨,立刻吓得闪到一边。尽管只是一具婴儿的尸骸,可是当时在工地的工人们依旧不敢懈怠,赶紧把这事汇报了包工老板。老板特意过来,看了一下,发现是婴儿尸体,也没当回事,因为在一些粗人看来,小婴儿哪里算得是人,能在工地混饭的人,也没啥文化人,那个老板就是如此,没上过学,也不识字。道士向来是个圆滑的人,说到这里,故意咳咳两声,胡老板,我可没说你,我说的是那个老板,他是那种粗线条的人。老胡冷哼一声,知道,你说吧,他粗,我不粗,好歹我也是初中毕业,认识不少字,我自己还能算账呢,比他强。行了,你继续说,他们发现婴儿尸体之后,又是咋办了。道士笑道,那老板很粗,觉得婴儿不算人,于是乎,叫那些工人把孩子的尸骨全都放回铁盒子,盖上盖子,哪来哪去,依旧把铁盒子连着孩子的尸体又重新埋在了原地。老胡惊道,啊?还埋在原地啊?这老板的心还真大,不怕出事吗?人家都说婴灵要是折腾起来,绝不比大人的魂魄差。道士点头,是的,没错。其实,要说这怨灵,是不分年龄的,只要是充满了怨气,哪怕只是一缕小婴儿的魂魄,也照样搞得人寝食难安。这个道理,你懂,可是那个粗线条的老板,他不懂啊。所以后来惹出麻烦了。老胡叹气,那这人可真是太粗心了,打地基的时候,挖到这种东西,其实是很不吉利的,我要是他,就立刻给那个婴儿做法事,然后找一块风水宝地,把尸骸好好地安葬,怎么能随随便便地给埋了呢?而且还是埋在原地?道士哈哈大笑,要不是他是粗线条,思想简单,所以才给自己找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