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土肥原实力卖队友的结果就是被众人按在地上,不许跑。”魔鉞笑道,“这种家伙就该好好地治他一回,实在是太可恶了。”村长笑道,“好了,你们先不要吵,继续听我说下去。土肥原被几个工人压在地上,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被征服,可是现在,他整个人都被死死压住,手脚全都动弹不得,想要翻身,又被几个大汉摞起来压住,那几个工人全都是大小伙子,每个人的体重也得有个一百多斤,几个工人的体重加起来,得够上千斤,一起压在土肥原身上,搞得他翻身都费劲。土肥原怒道,混蛋,赶紧放开我。那几个工人冷笑道,死肥猪,你把胆小鬼搞成这样,就想溜号了,没那么容易。土肥原听见众人语气坚决,心态有点崩,不由地软了三分,你们这些混蛋,一起压住我,打算干啥呀?那几个工人笑道,啥也不干,既然胆小鬼走不了,你也别想走,大伙儿一起留下,陪着他。土肥原哭笑不得,我说你们几个,脑子被水灌满了吗?都什么前儿了,还不跑,等着留下来看戏吗?工人们冷笑,我们不是不想跑,我们也想跑。但是我们不能把胆小鬼丢下,因为他是我们的兄弟。土肥原哈哈大笑,真棒,你们真是太棒了。都这种时候了,自己的小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还在奢谈什么兄弟情谊?你们真是一群傻叉呀。工人们苦笑,没错,也只有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才能做出出卖兄弟的行为。我们可做不出。接下来,土肥原气得张嘴骂了半天,什么傻瓜蠢货笨蛋,全都骂了一遍,甚至连在场所有工人的母亲和祖母外祖母统统问候了一遍,可是那些工人打定了主意,不肯放他走,任凭他怎么骂,那几个工人还是跟之前一样,死死地压住他,就跟摞烧饼一样,一层层的,把他给压在最底下。此时,土肥原被死死压住,不得脱身,那几个工人是铁了心地不让他走,土肥原折腾半天,力气终于耗尽,只能是趴在地上喘气。他趴在地上,视线的正前方恰好就是胆小鬼,由于他是趴在地上,视野比较低,正好看见的是胆小鬼的脚,刺溜——刺溜——土肥原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截惨白的臂骨从土里伸出来,一点点地露出来,先是前臂骨,之后是上臂骨,再往后是肩膀,那孩子的肩膀是两个惨白的半球形的骨头,突兀地从土里蠕动出来,那两块半球形的骨头在雪亮灯光的照耀下,白的刺眼,土肥原不敢直视,可是又无法把视线挪开,因为此刻,他的身体被几个工人死死压住,就连他的脑袋也被一个工人的手死死按住,此刻,他的下巴抵着冰冷坚硬的地面,目睹如此可怖的场景,心里说不出的恐惧。头顶传来那个按住他脑袋的工人的冷酷的声音,土肥原,你别想跑。是你把胆小鬼害成这样的,不管接下来,他会发生多可怕的事,你都必须看下去,休想逃避。土肥原听见这种近乎命令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扯开喉咙,喊道,你们这些混蛋,是不是疯了,万一接下来,那死孩子把胆小鬼弄死了,可咋办呀?难不成我还得眼睁睁地目睹他死亡的全过程吗?那工人爆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土肥原,我们就是这个目的,我们就是想让你亲眼目睹你自己做的孽,如果胆小鬼真的被那个小鬼头弄死了,你这辈子都得背负着这件事,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你内疚一辈子。话音刚落,那婴儿露出地面的两条臂骨忽然抖动起来,婴儿的哭声也变得更加嘹亮了。土肥原吓得心惊肉跳,骂道,妈多的,赶紧放了老子,你们再逼着我看下去,我即使不被吓死,也会被吓疯了。工人们哈哈大笑,土肥原,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就自己好好地品尝吧。你该清楚的,我们是绝对不会放你的。土肥原骂道,疯子,你们全都是神经病。刚才说过,土肥原的脑袋是被人死死按在地上的,现在他连扭脖子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到,想闭眼不看,又感觉不甘心,于是他只好睁大眼睛,盯着从土里伸出来的那两截臂骨,颜色惨白的臂骨在不住地颤动,晃动的幅度时大时小,像是正在跳着什么奇怪舞蹈的幽灵,尽管土肥原早就吓得头皮发麻,可是此时,他别无选择,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因为目前,在他的视野范围内,除了两截惨白的臂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可是,奇怪的是,那两截臂骨好像具有使人类的眼睛迅速疲劳的功能,土肥原只是盯着它们看了几分钟,就感觉双眼酸胀无比,再想接着看,就必须使劲眨眼,缓解一下眼部肌肉的疲劳。按说,他应该伸手直接揉眼睛的,或者是用手指按摩太阳穴,可是现在他的双手被几个工人死死压住,根本拿不出来。所以现在,想要缓解眼部疲劳,只能是不停地眨眼。然而,就在他拼命眨眼的时候,忽然感觉眼前有白色的东西一晃,等他再睁大眼睛,仔细一看,立刻吓得妈呀地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不光是土肥原发出惊呼,就连那几个压在土肥原身上的工人也一起发出惊呼,而可怜的胆小鬼则是吓得不住地惨叫,妈呀,不要啊,救命啊,救救我呀。那么,他们究竟看见什么了?居然被吓得齐声惊呼呢?原来,土肥原仔细一看,发现一个圆球状的东西从土里冒了出来,那圆球状的东西直径也就跟碗口差不多大小,那圆球状的东西颜色也是惨白的,被灯光一照,明晃晃的刺眼。当然,那东西的大小和形状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东西的形状,它并不彻底是圆球形的,而是不规则的圆球状,圆球的正面还有俩鸡蛋大小的大窟窿,俩大窟窿下面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窟窿。一阵冷风吹来,土肥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了,所以他扯开喉咙,喊了起来,妈多的,那分明是那个死孩子的脑壳呀,完蛋了,脑壳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