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看来这个年轻人也并非木头一个,他至少在秦玉凤拿着字据离开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魔钺笑道,“字据都已经写了,而且还被人拿走了。此时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岂不是为时已晚?”村长笑道,“好了,你俩先别聊了,听我继续说下去吧。秦玉凤冷笑,哼,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亏你还能踏实地回家睡觉。年轻人苦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当时我躺在床上,想着那张字据,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妻子见我没睡着,又继续不停地唠叨,我感觉很烦,就故意说自己肚子饿了,想吃蟹粉小笼包。我家附近有一家小店,做的包子味道很不错,我们家是那家包子店的常客,几乎每天早起,我们家都是从那个包子店里买早点的。妻子见我一脸疲惫,以为我真的饿了,立刻跑出去给我买包子。妻子走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的头脑才清醒了许多,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形,想着你如花的笑靥和你身上的脂粉香气,我立刻心醉神迷了。我承认,我没出息,是你的美貌彻底地迷惑了我,我躺在床上,想着你娇美的容颜和你温柔悦耳的声音,居然把字据给淡忘了。现在想想,自己也真是一个荒唐的人呢。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似乎是什么人正在吵架,我感到很奇怪,因为听吵架的声音离我很近,似乎就在我家的院里吵架似的,不光是吵架声,还有哭声。怎么回事?有哭声,该不会是动手打架了吧?我竖起耳朵一听,就更是坐不住了,因为我明显地听出,那分明是我妻子的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着急了,妻子虽然跟我在城里生活了许多年,可是她秉性还是老实憨厚的乡下人个性,以她的个性,根本不会跟任何人吵架。可是现在,她却在哭,一定是有人欺负她了,否则她不会哭的,尽管我当时对妻子已经是百般嫌弃,但是,我也绝不容许别人欺负她,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许别人欺负她。可是当时,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我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一出去,就看见我家院里来了十好几个陌生人,那些人个个都是身高马大的彪形大汉,为首的那个人,我认识,是我们这片街道的小混混,名字叫刘来自,刘来自是他的大名,不过,没人叫他的大名,街坊们都喊他刘癞子,这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地痞流氓,没事就跑到街上,看见谁不顺眼,逮谁赖着谁,什么碰瓷的活儿,他都门清儿,反正他每天至少得把自己的当天的饭钱给讹出来。住在附近的街坊们都认识他,成天到处乱混,打架滋事的,什么坏事都干,话说这个地痞流氓咋会跑到自家院里来了呢?我当时是一脸懵逼啊,那时候,我家里还雇着好些仆人,刘癞子带着那些大汉在我家院里吵吵闹闹的,似乎是打算进堂屋。仆人们上前想拦住他们,可是我家那些仆人哪里是那些流氓无赖的对手呢。两边吵吵起来,正准备动手,我妻子吓得大哭,手里还拎着一袋包子。我见院里乱得一团糟,立刻跑过去,冲着刘癞子一作揖,哟,这不是刘大哥吗?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家来了?好了,我看见你们鄙视的眼神了,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贱,对不对?我当时是真的没办法,这个刘癞子,是个地道的无赖瘟神,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没有弄不到手的。就我家门口的那条街,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就必须弄到手,比方说他看上福字老号的一匹绸缎,他就敢直接走到店里,红口白牙地跟老板要那块绸缎,老板自然是舍不得,就开玩笑问他,这绸缎是女人做旗袍用的料子,你一个老爷们要它做啥呀?他笑道,给媳妇做旗袍。老板苦笑,我说刘癞子,这条街上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个老光棍,你哪来的媳妇啊?刘癞子咧嘴一笑,哟,老板,你可真是小看人啊,就算我穷,娶不到老婆,可是我总是个把相好的吧?老板冷笑,就你那些相好的,保不齐也是你给赖来的,就你那脾气,见了女人,还不是死缠烂打的。刘癞子不耐烦地道,行了,别墨迹了。赶紧的,给我嘎一匹出来,我得给我的女人做旗袍,她最爱穿旗袍了。老板见刘癞子翻脸,吓得脸色大变,生怕他发火,把店子给砸了,赶紧剪了一匹绸缎,包好了,恭恭敬敬地递给他。刘癞子见东西到手,方才得意洋洋地走了。可是这个有关于绸缎的故事,并未到此结束,刘癞子还养着一条狗,那是一条黄毛柴狗,长得就跟刘癞子本人一样,也是牛高马大的。都说宠物仿主人,这话一点不假,刘癞子是个地道的流氓无赖,那条狗也是一条癞皮狗,街坊们都管那条狗叫小癞。在这条街上开餐馆的老板只要看见小癞,没有不头疼的,为啥呢?因为小癞特别馋,没事就跑到餐馆里蹭饭,别人家的狗,扔一块骨头就给打发了,小癞可不行,你给骨头,人家小癞眼皮都不眨的,看都不看的,然后它就这么往餐馆正门一坐,前来吃饭的客人看见餐馆门口有这么一条大狗,谁还进店吃饭呢?你说要打狗吧,可是打狗也看主人不是,这可是刘癞子的狗,谁敢打?打完,刘癞子找上门来,还不店给砸了。所以,那些餐馆老板为了不惹麻烦,干脆给小癞一盘肉,让它吃了,赶紧走。秦玉凤冷笑,我说你呀,脑子有病吧?你不是扯刘癞子吗?咋又忽然扯出他养的那条狗小癞了?年轻人苦笑,我现在扯出刘癞子,自然是因为刚才我说那个绸缎的故事还没说完了。秦玉凤冷笑,我呸!就你这拉拉杂杂的架势,我都搞不清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