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村长不等路飞插嘴，便直接说了下去。“小五苦笑，喂，我说小哥，你的故事，我越听越迷糊了。年轻人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乖乖听我说完就好。秦玉凤冷笑，他说了半天，只是想把妻子自杀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年轻人摇头，不，我只想把整件事说清楚，让大家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秦玉凤哈哈大笑，你随意，我所谓的。那些事反正都是几百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你乐意翻出来说，都随你。年轻人冷笑，秦姑娘，真是抱歉了。我必须说出来，让大家认清你的本来面目。好了，我现在接着说下去。听见她跟我说她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我不由地感到震惊。根据她的描述，跟她有过亲密交往的男人早就超过三位数，这么多的男人跟她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深，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从她时常独自落泪的情况来看，其中肯定不乏深爱的，一想到她曾经深深地爱着别的男人，我就嫉妒得想要发疯，可是看着她独自流泪，我又感到心疼不已。我咳咳两声，低声道，那么说来，你是从来都没爱过任何人了？可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你刚才还说过至少对前四位是真心的。她懒洋洋地吸了一口牙烟，冷笑道，应该是吧，前四个还好，到了第五个，就彻底没啥感觉了。谈恋爱这种事嘛，就好像喝凉水那样，谈到第五个，就已经变成流水线作业，例行公事般的约会，见面吃饭聊天，吃完饭，一起去剧院看戏，然后再——进一步发展。我冷哼一声，你所谓的进一步发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指跟男人上床啊？你所谓的流水线作业，到了最后一步，是不是就是跟男人上床啊？她冷笑道，不全都是，很多时候，根本不用付出什么，我只要一个眼神，他们就该明白我需要什么，自然会给我送来的。我苦笑，哦，看来眼睛会说话呀，都不用说，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她笑道，你该很清楚的，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说到这里，她忽然再次把脸一沉，冷冷地道，我刚才好像提醒过你，你该走了。我被她冰冷的眼神镇住，可是我仍旧不甘心，低声道，既然你没有爱上别的男人，那你现在为啥对我如此绝情？非得赶我出去？她笑道，因为我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交往的可能了。我对这种回答，既震惊又意外，不禁问道，什么意思？为啥这么说啊？咱们之前可是一直在谈恋爱，明明谈得好好的，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为啥忽然改变态度，说这种话呢？简直让我感觉莫名其妙。她仰起脖子，喷出一个好看的眼圈，冷冷地道，之前，我跟你交往，是因为你是一个有宅院有商铺的生意人，可是现在，你早就从事业的巅峰期滑落下来，跌到了阴之谷底，你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你明白吗？你说在我目前交往的圈子里，跟我交往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的社会精英人物？我又何苦把自己宝贵的青春浪费在你这种事业滑坡，马上就要住到街上的落魄的家伙身上呢？你说说你，商铺的生意一落千丈，你身上分文没有，你现在是不是正在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呢？我可是听说，你家的孩子因为交不起私塾的费用，已经被私塾的教书先生给赶出来了。而且我还听说，你老婆去街上的果蔬粮油店买东西，已经没有哪个老板肯把东西卖给她了。因为你老婆几乎跟每家店都是赊账，现在扎账太多，小老板们都知道还不起，上门要钱也要不到，所以只好不给她卖东西了。有关于你的传说太多了。对了，还有几家妓馆说你最近去找姑娘，也开始赊账了。现在我可是听说，那些妓馆都决定，下次你再去光顾他们那里，他们会叫门口的保镖把你拦在外面。所以说，你今后别再想去妓馆找姑娘了。即使你想去，我估计你连门都进不去。因为她说得条条都中，我居然无言以对，说真的，我实在想不到，她怎么会对我家的经济状况这么了解。就连我在妓馆赊账的事，她都这么清楚。我真是想不到。可是，我和她之间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无法反驳她，只能听着她继续嚣张跋扈地说下去，哼，话说像你这样的笨蛋，早就到了穷困潦倒山穷水尽的地步，你凭什么还敢存着想要跟我交往的心思呢？你以为我会善良到去施舍一个穷鬼吗？说完这句话，她立刻给站在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送客。丫鬟立刻走过来，咳咳两声，先生，我们小姐累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先回去吧。如果你还有事，可以改天再约的。我知道，我跟她几乎已经是撕破脸在说话了，改天再约这种事根本是不存在的，今天我只要离开这里，下次都不一定能进得来，说不定，她会下令告诉仆人，不许放我进来。所以这次，我必须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于是我清清喉咙，不耐烦地朝着丫鬟挥挥手，行了，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你走开。丫鬟沉下脸，笑道，我说这位先生，你不会看人的脸色吗？我们小姐已经累了，她每天到了这个钟点，该去洗澡换衣了，因为她每天晚上都有去剧院看戏的习惯。城里新开业一家西洋剧院，每天晚上七点开始演出，据小姐说，剧院里有西洋歌舞表演，还有马戏可以看，可热闹了。你看，现在都已经六点了，小姐如果再不去洗澡，恐怕会赶不及看戏的哟。说到这里，丫鬟扭脸看着她，笑道，小姐，今晚剧院上演什么戏剧啊？是小天鹅吗？她喷出一个好看的烟圈，长叹一口气，唉，你啊，我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那部戏剧不叫小天鹅，那叫天鹅湖，今天恰好上演最经典的剧目——天鹅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