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苦笑,“这个秦玉凤,看来是语文没学好。”魔钺皱眉,“路飞,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人家村长说了半天,你就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语文没学好?你究竟想说明什么呢?”路飞笑道,“通过村长的叙述,我感觉她的语序很混乱,她的说的内容,听起来,情节不连贯,就好像一直在叙述某些记忆当中的碎片,东一块西一块的,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完全摸不着头脑。”魔钺笑道,“我倒是听懂了,我觉得她是回忆,回忆之前跟舍友秀秀的生活日常。通过她叙述的有关秀秀的记忆,我感觉秀秀是一个傻的令人心疼的女孩。其实来讲,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尤其是她们这种刚进城的乡下女孩,孤独,无依无靠,可是,到了青春期的她们,也需要恋爱,在这种时候,如果她们恰好被一些无赖闲汉盯上,可就要倒大霉了。就好像秀秀和秦玉凤,其实她们的命运很相似,只不过,秦玉凤后来性格大变,并且成功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当然,她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路飞笑道,“是的,因为她招惹了太多男人,而且把这么多男人都搞到倾家荡产,的确有点太过分了。”村长笑道,“好了,你们全都打住,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小五惊道,这个秀秀实在太疯狂了吧?钱公子笑道,恋爱中的女人,可以理解啊。爱情的确是一种会使人疯狂的东西,恋爱中的人会做出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可是,在他们自己看来,却是浑然不觉。其实,不光是女人会发疯,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否则,我怎么会傻到把自己的全部家产都送给秦姑娘呢?秦玉凤冷笑,干嘛?又要那些破事吗?我都说得很清楚了,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那些东西都是你无偿送给我的。钱公子叹气,我是鬼迷心窍,中了你的毒。所以才这么糊涂,做出这种傻事来。秦玉凤笑道,所以你现在再说这种话,一点意义都没有。一切都是你们自愿的,包括,你们——说完,伸手指着那些人形烟状物,笑道,你们所有人,都是自愿的,所以你们现在别再责怪我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秦玉凤得意地哈哈大笑,而那些人形烟状物却全都气得把牙齿咬得格格响。钱公子苦笑,秦姑娘,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一点,把男人吃光抹净之后,然后双手一摊,若无其事地摆出一副跟你无关的架势。秦玉凤笑道,难道不是这样吗?这一切本来就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无偿地得到了一些赠品而已。钱公子笑道,很好,我就知道,你就是那种把男人敲骨吸髓,良心依旧不会痛的黑寡妇。秦玉凤怒道,嗯?你这好像是在骂我呀?钱公子苦笑,别激动,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小五咳咳两声,好了,你们之前的那些烂账,就不要再扯了。你们都是死人了,以前的账翻出来,也没啥意思。秦姑娘,你的舍友后来咋招了?你倒是继续说呀。秦玉凤叹气,好吧,尽管是往事不愿重提,可是,既然开了头,还是尽量告诉你们一个完整的故事吧。话说那段时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说的那段时间,所指的是那个男人抛弃她之后,她一人待在屋里发疯,每天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傻笑,不停地念叨他的名字,走累了,才像一截木头那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着之后,说梦话也在喊他的名字。其实我上班就已经很累了,可是回到家里,还要照顾像她这样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实在是苦不堪言。看着她一天天地萎缩憔悴,我感到束手无策,我只是觉得,再这样下去,即使她不疯,我也被她折磨疯了。那段时间,我只是竭尽所能地照顾她,并且按照她所提供的地点去寻找那个男人,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她并不知道那男人家住哪里,她跟他是在一家小酒馆里认识的,整个认识过程并不复杂,她是那家酒馆的服务员,而他偶尔路过那里,进去吃了一餐饭,他去酒馆的时候,恰好就是她接待的,就是那么一个烂俗的桥段,毫无新意,食客和酒馆小服务生的故事。其实,有关于他俩是怎么认识的,我之前问过她无数次,她死活都不肯告诉我,我记得当时,她还神经兮兮地告诉我,说他是她心里最柔软部分的回忆,绝不容许任何人触碰到他。这次,她也是逼不得已,才把他们相识的过程告诉我。知道这并不浪漫的相识过程之后,我苦笑着告诉她,秀秀,你该早点把这些事告诉我的,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只是酒馆的服务员而已,而那些有钱的食客,他们绝对不会只去一家酒馆吃饭的。他们完全可以做到在每一个酒馆里都泡到一个妹子。她大吃一惊,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我笑道,我的秀秀啊,你动脑子好好想想,既然他可以在你们的酒馆里泡到你,那他肯定也可以去别的酒馆里泡别的女人。秀秀使劲摇头,不!你不了解他,他不会爱上其他女人的。我哈哈大笑,对,我的傻姑娘,他是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的,他只爱你一个人。但是现在,我问你,他人在哪里?为什么消失了?秀秀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哽咽道,我想他肯定有事,不方便联系我。我苦笑道,我的傻姑娘,你看看你的肚子,都鼓起这么老高了,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呀,他能有天大的重要的事,居然都不会现身的吗?秀秀怔住,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眼泪成串地往下掉。我叹气,傻姑娘,别再自欺欺人了,尽管实话很伤人,可是现在我必须跟你说真话,你被他抛弃了,他再也不会回来找你了。你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秀秀盯着我,看了老半天,然后忽然一头扎进我怀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