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这个秀秀,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吧?居然然秦玉凤大半夜地帮她去找男朋友?话说那会儿兵荒马乱的,她就不担心,万一秦玉凤被那帮军阀抓住,给她来个**,事后再把她给卖到妓馆去吗?”魔钺苦笑,“我相信那个时候。秀秀的脑子已经糊涂了,只要是能找到那个男人,她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白天还是夜里,更不会在意秦玉凤这个朋友的安危了。”路飞皱眉,“嗯,那她岂不是已经疯了吗?”魔钺笑道,“是的,跟疯了差不多吧。反正是只顾自己,不顾朋友了。”路飞怒道,“玛多的,我最腻歪的就是这种人了。不就是被甩了嘛,有啥大不了的,成天要死要活的,没有了他,地球还不转了?至于为了他,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当时的治安那么乱,还逼着朋友半夜出门帮她找那个混蛋?她这是打算连朋友都不要了吗?”魔钺笑道,“所以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失去理智的,他们只会为自己的恋人考虑,不会管朋友和家人的死活。”路飞叹气,“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大半夜的,把朋友推到门外,逼着朋友去找人。”村长咳咳两声,“好了,你俩先别议论了,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小五惊道,妈呀,你们那个年代,都是可以随便在街上把人给打死,而且还没有人管的吗?秦玉凤叹气,像打死这种事,也得分是什么情况,其实,那些巡捕,说白了,就是要看死者的身份办事。如果死者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那么这打死人的事就是大事,反之,如果死者是一个毫无社会地位的身份低下的奴仆,这就是小事了。因为在那个时代,谁家死了个丫鬟仆人,就跟死了一只鸡或者一头牛那样,根本没有人去过问,巡捕房会来人调查,但是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做一下口供,之后吩咐打死人的事主给死者家属赔点钱,算是完事了。小五叹气,唉,说到底,还是穷人倒霉。秦玉凤苦笑,是的,你说的没错,不管什么时代,都是穷人倒霉,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做个富人,做个有钱人,我不想活得像一条狗或者一头牛那样,任人宰割。好了,咱们还是不要再发感慨了,我接着说下去。当时,我把点心铺老板娘打死自家丫鬟的事告诉秀秀,秀秀大吃一惊,的确,其实不光是她不信,我也不敢相信。那天,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我简直不能相信,像老板娘这么好脾气的女人会做出如此残忍狠毒的事来。因为平时,那个胖胖的老板娘总是眯着一双小眼睛,见到谁都是笑脸相迎。老板娘的眼睛很小,眯起来,就是一条缝,一双不大的眼睛被多肉的脸颊挤着,弯成两个好看的小月牙,好多人都说老板娘长着一双喜兴脸,不论是谁,只要一看见她的笑脸,心情立刻会好起来。而且老板娘为人很大方,从来不跟任何人计较,她虽然是个外乡人,可是她一直在这条街上开店,已经有十多年了,而且她跟周围的邻居关系融洽,谁也没拿她当外乡人看。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好脾气好人缘的女人,居然会是打死人的凶手。所以说,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我看见她举着擀面杖,追着那个小丫鬟,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宛若地狱来的恶鬼一般,而那个可怜的小丫鬟,抱着脑袋,缩着身子在前面逃窜,就像是一只可怜的被大灰狼追赶的小白兔一般。我当时远远地跟在众人身后,看不见她们的正脸,只能看见背影,只看老板娘手中的擀面杖不断地举起又落下,小丫鬟的惨叫声不断地传来,我很想跑过去劝架的。可惜,我跟老板娘不熟,而且我又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外乡人。实在是不方便劝,再说,我看了眼围观的众人,当时在场的何止千人,可是居然就没有一个人去劝。小五叹气,妈呀,当时的人,就这么冷漠吗?这么多人在场,居然就眼睁睁地看着小丫鬟被打死?这——也太夸张了吧?钱公子笑道,这没什么的,只是佣人而已,而且在那个时代,这种事多如牛毛。算不上什么大事。佣人拿主人的佣金,当然一切是主人说了算,如果搞得主人不开心,挨打就是家常便饭了。至于会不会被打死,真的就是看主人的心情了。如果主人气急了,真的打死佣人,这种事也在所难免。秦玉凤苦笑,好了,我现在接着说下去。当时,秀秀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胖胖的好大婶会做出打死丫鬟的可怕事情来。她呆呆站着,我俩隔着门缝相望,过了好半晌,她才叹气道,可是为什么呀?胖大婶蛮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做出打死丫鬟的事情呢?我叹气道,这个问题,在老板娘打死丫鬟之后,巡捕立刻来到现场,当时巡捕讯问老板娘的时候,我也在场的。我听见巡捕问老板娘,问她为什么打死丫鬟。老板娘说,那个丫鬟偷吃了店里的点心,还偷了钱,所以她一气之下,才把她打死了。哦,对了,老板娘还说,之前,她给过那个丫鬟机会的,说只要丫鬟承认,就不会打她,结果那个丫鬟死活不认账。她是被丫鬟给气着了,才下了狠手的。当时,来了三个巡捕,其中一个巡捕还想深入调查,可是现在,死无对证啊,丫鬟人都死了,整件事无从查起,那个点心铺平时就只有老板夫妻俩和小丫鬟三人在,巡捕找到老板讯问,得到回答也是一样的。最后,巡捕认为,既然是小丫鬟做出偷钱偷点心的行为,那是她有错在先,至于老板娘打死她,只能算是出手过重,惩罚不当。最后的结论是,不予追究,但是要求老板夫妻俩给丫鬟的家人做出适当的补偿。老板夫妻俩倒也是爽快人,立刻通知丫鬟的亲属领尸,家属来了,拿到赔偿,领了尸体,回乡去了。整件事,就这么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