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村长没等路飞插嘴,而是接着说了下去。“道士皱眉,听到这里,我有点迷糊了。妻子冷笑,迷糊什么呢?这段场景就是我和丈夫站在破屋跟前的时候,他亲口向我讲述的,有关于那个女学生的故事。道士点头,哦,我好像明白了,目前故事的主角再次切换了,切换成了那个女学生,也就是薇儿小主。妻子点头,对的,现在故事的主角已经成了薇儿小主。好了,我现在接着说下去。翠红的铜板不多,只有几个,陈柏薇看着掌心里的铜板,嘴角绽出一朵笑容,嗯,这下有钱买糖油酥了,这钱,我会让母亲还你的。翠红笑道,没事,不用还了。陈柏薇笑道,不行的,你们做下人的,辛苦工作一个月,也开不到多少薪水的,我怎么好白拿你的钱用,放心,我等下就让母亲还给你。说完,拿着铜板,一溜烟地跑了。翠红看着小主人远去的背影,叹气道,真是个孩子啊。说完,扭脸看了眼五姨太卧房,正待转身离开,却听见一声**的呻吟声,那明显是女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啊,翠红蓦地羞红了脸,慌忙扭过脸,叹口气,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话说那陈柏薇,原本就是个人小鬼大的主儿,她拿着铜钱,跑到大门口,正要出去,忽然停住脚步,仔细回想自己刚才跟丫鬟翠红的对话,感觉翠红说话遮遮掩掩的,很奇怪。看门的老王头看见她跑过来,赶紧跟她打招呼,薇儿小主,这是又要出去买桂花糕吗?她使劲摇头,不是的,今天忽然不想吃桂花糕了,我想吃糖油酥。老王头笑道,嗯,那赶紧去吧。对面的糕点铺的点心都是早起刚做的,越早买越新鲜,去晚了,糖油酥一凉,就是一股子猪油味,不香了。陈柏微嘴上答应,却转身往回跑了。老王头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树丛里,不由地叹口气,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说了出去买点心,怎么又回去了?陈柏薇迈开大步,跑回到五太太卧房门口,停住脚步,由于跑得太急,她憋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她站在母亲的卧房门口,清晨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身上,暖融融的,让她想要睡觉。此时,丫鬟翠红早已经去了厨房,母亲的卧房门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独自站在目前卧房门口,脑子里乱得一团糟,丫鬟翠红的话也一句句地回响在耳边,你母亲在屋里,不过,你现在最好不要进去,不方便进去。嗯?这叫什么回答呀?明明是我母亲的卧房嘛,我为啥不能进去,还不方便?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女儿进母亲的卧房有啥不方便的?当时的她,只有十岁,完全不懂丫鬟翠红说的是什么意思。十岁的孩子,青春期才刚刚开始,叛逆心理很重,既然丫鬟翠红不许她进去,她就偏偏要进去看看。而且,刚才很明显了。翠红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铜板都送给她,让她去买糖油酥,就是想把她打发走,让她远离母亲的卧房。一定是这样的。此时,她正在飞快地思考,迅速地把之前的发生的事,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地串起来,甚至说是,一帧帧的,使得整个情节连贯起来,她感觉自己弄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翠红是刻意不让她进入母亲的卧房。得到这样的结论,她更是感到惊讶。翠红是母亲的贴身丫鬟,一向对自己和母亲俯首帖耳,殷勤照顾,对她们母女俩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可是今天,她的举动也太反常了吧?居然斗胆做出这样的事,阻止自己进入母亲的卧房?恰好这个时候,卧房里再次传出女人的呻吟声,这呻吟声,她再熟悉不过,是母亲的声音啊。母亲发出这种瘆人的声音,她究竟是怎么了。陈柏薇来不及细想,立刻撒腿往前跑,一推门,闯了进去。可是,不知怎的,尽管当时她很着急,推门的时候,还是刻意地抓住门把手,轻轻地推开,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也许是之前,翠红的古怪言语和表现使得她对门内的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敬畏感,这种不可名状的敬畏感使得她无法伸脚踹门,然后嘭地一下,闯进去。当时,她的确是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她的动作的确够轻,以至于屋里的两个人根本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了。可是,她却被屋里的情形惊得差点喊出声来,那是怎样的一副情形呢?帘幕低垂,红帐摇荡,红帐内,两个白花花的身子紧紧地黏在一起,她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对男女,男的是自己的父亲,女的是自己的母亲,此时她的父母正紧紧抱在一起,俩人脸对脸,嘴对嘴的,很是亲热,她看到这里,禁不住脸红了,至于为什么脸红,她也说不清,只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的慌,也许是脸部的热血涌到了眼睛里,使得眼睛充血,以至于视线所及之处,都带着一片绯红,床帐是绯红的,床上两个滚动的身体也绯红的。她感到头晕目眩,禁不住失声喊道,母亲。床上的两个人,原本正在相互爱抚,听见她的喊声,同时吃了一惊,扭过脸来。母亲发现是自己的女儿盯着自己看,羞得满脸通红,立刻抓起一件短衫,遮住羞处,大喊道,薇儿,你怎么进来了?你给我出去。母亲当时的样子很古怪,脸上各种情绪陈杂,既是羞愧,又是愤怒,说不清这两种情绪究竟哪一种会占上风。母亲是温柔贤惠的,在她印象中,母亲从未发过火,也因为母亲温柔隐忍的个性,所以才颇得父亲的欢心,然而这次,母亲是真的发火了,她看见母亲两条修长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在眉心蹙出了一个眉尖来。陈柏薇害怕了,打算转身逃走,因为她从母亲脸上古怪的表情可以感觉出,自己是闯了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