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这下有意思了,地上脚印居然是傻牛儿的。而且傻牛儿的脚印是出现在猪圈里,难不成真的是傻牛儿偷那头小猪崽?”魔钺笑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母猪刚下了一窝小猪崽,丢了一只,由于这些刚出生的小猪,眼睛还没睁开,首先可以排除它自己逃跑的可能。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它被人偷走了,然而,猪圈里只有傻牛儿的脚印,这岂不是很说明问题了吗?”路飞点头,“嗯,有道理啊。猪圈里只有傻牛儿的脚印,小猪又不会跑掉,所以很显然了,傻牛儿就是偷猪的贼啊。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了。百分百是他干的。”村长笑道,“好了,你们别再吵了,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大叔苦笑,嗯,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傻牛儿偷小猪崽干啥?村长皱眉,这个事,我也琢磨不明白,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偷小猪崽啊。唉,对了,这个傻牛儿是个小孩,加上他脑子不够用,他目前的智商也就相当于一个三岁的孩子。那么现在,我问你,一个三岁小孩偷了小猪崽,打算干什么?大叔使劲摇头,不!我也完全想不到。那个孩子在想什么?没人能知道。他都已经十三岁了,可是他的行为举止还只是像个三岁的孩子。此时,浮现在大叔脑海里的是傻牛儿那张傻呼呼的笑脸,傻牛儿就像是任何一个傻子一样,每天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什么时候看见他,他都在傻笑。像这样的一个人,偷了小猪崽,打算干什么呢?还没等大叔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那笑声就像是一个人憋了很久,实在忍不住才发出的笑声。可是现在,猪圈里明明只有大叔和村长两个人啊,应该没有第三个人,大叔和村长面面相觑,然后一起转过身去,等他们看清站在身后傻笑的那个人是谁的时候,禁不住同时咦地叫出了声。原来站在他们身后傻笑的不是别人,正是傻牛儿,此时,傻牛儿依旧跟平时一样,笑得很开心,开心得叫人心疼,这种笑容如果是放在正常人的脸上,会给人很开心的感觉,可是,现在这种笑容是出现在一个傻子的脸上,多少让人有些感伤。傻牛儿双手抱在胸前,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那东西是用傻牛儿脏兮兮的上衣包裹起来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此刻被他抱在怀里,那东西被他的上衣盖住,只能看出椭圆形的轮廓。看上去,似乎是个软乎乎的东西。傻牛儿看见大叔和村长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你们都在找我,对不对?大叔沉下脸,厉声道,傻牛儿,你严肃点,现在大叔有话要问你。傻牛儿嘿嘿傻笑,嗯呢,大叔,咱俩谁跟谁,有话直接说呗。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的。看着傻牛儿还是平时那副傻兮兮的模样,大叔感觉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叹气道,我问你,我刚才上山去打猪草,留着母猪自己在这里分娩——大叔话都没说完,傻牛儿忽然插嘴,问道,嗯?大叔,啥叫分娩呀?大叔哭笑不得,唉,你可真是个傻子,分娩就是生孩子,唉,我又在说什么?女人生孩子叫做分娩,母猪生小猪,就叫做下猪崽。你懂了吗?傻牛儿傻呵呵地笑道,嗯,我懂了,女人生孩子叫分娩,母猪生小猪,叫做下崽。我全都懂了。傻子就是傻子,说着说着,居然开心地跳了起来,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个椭圆形的东西也跟着一跳一跳地耸动。大叔看见他的傻样,浑身不舒服,立刻厉声制止他,够了,别折腾了,你给我闭嘴,安静一点,你喊得我脑袋都快要炸了。傻牛儿哪里肯听他的,嘿嘿地傻笑着,笑得更开心了。傻子不停地笑,村长也不耐烦了,喂,小伙子,你别再笑了,你都已经十三岁了,该成熟点了。别再像个三岁的孩子那样,只知道到傻笑了,怎么回事?我都说了,你咋还在笑?拿我的话不当回事吗?傻牛儿仍旧嗤嗤地笑,看看村长,再看看大叔,似乎正在看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由于傻子一边跳,一边笑,带得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东西也跟他一起蠕动起来,对,没错。就是蠕动,村长和大叔睁大眼睛看着傻牛儿怀里的东西,全都傻眼了。过了好半晌,大叔才回过神来,喂,小傻子,你别再笑了。你怀里抱的究竟是啥东西?傻牛儿继续嘿嘿傻笑,嗯哼,我怀里抱着的就是——啊——那个,两位大叔,你们不如猜猜看呀?村长怒道,你废什么话?赶紧说,你叔我可没工夫跟你逗咳嗽。这时候,傻牛儿再次说出更惊人的话来,两位大叔,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大叔见他说得奇怪,赶紧问道,啊?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你说,我们在找什么?呃,对了,你刚才趁我不在的时候,跑到猪圈干嘛来了?傻牛儿笑道,玩呀,当然是玩,你知道的,我成天没事可做,除了玩,就是玩,早起一睁眼,就开始玩,一直玩到太阳落山,唉,太阳落山之后,我还是玩,一直玩到我累得躺在地上睡着为止。人生真是无聊,每天就是玩呀。好开心的,有没有啊?大叔怒道,够了,你别瞎扯了。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每天无所事事,只知道玩,那是因为你是个傻子。傻妞儿哈哈大笑,对啊,我是傻子,天生的弱智,你们全都是这么说我的。我全都知道,做傻子没什么不好,做傻子多开心啊。傻子什么都不用想,傻子什么都不想要,每天只要玩耍就好,哪像你们这些聪明人,每天起早摸黑地干活,还要担心这样,担心那样。我可不想活得这么累,我只想开心地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