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故事的走向再次变得有趣了,如此美好的夜晚,游人们正在赏月观灯,这几个小混混跑到船上来,岂不是大煞风景?”魔钺苦笑,“的确是有几只老鼠坏掉一锅汤的既视感,可是,小混混们硬要往船上闯,相信船上的人也是没办法阻止的。”路飞笑道,“应该是这样,世上最难缠的就是流氓小混混了。因为这些小混混就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世魔王,他们仗着自己年轻力壮,什么坏事都做得出,似乎在他们看来,坑蒙拐骗,调戏妇女才是他们的正途,而且还在这种歪门邪道上迅猛发展,与正道相背离,渐行渐远,但是他们却乐此不疲,似乎——混才是他们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事。”村长笑道,“好了,你们别再谈论了,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大叔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傻牛儿几乎是耐着性子在听,好容易等到大叔歇气儿的工夫,傻牛儿才插得上嘴,咳咳两声,大叔,你不是要说你那个做小混混的表弟坐牢的故事嘛,怎么转眼的工夫又岔到去年正午十五晚上观灯赏月的事上来了呢?大叔笑道,你这孩子,脑子里都是浆糊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全都不记得了吗?我跟你说的是,正是因为正月十五当晚赏月的时候,表弟出了事,才导致被关进了监狱。傻牛儿点头,嗯,我想起来了,你的确是这么说过,那么现在,你是打算把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大叔点头,嗯,就是这样。我现在就把那晚发生的事,全都说出来,说起来,那可是一件令表弟懊悔终生的事,因为那件事,他坐了牢,出了监狱之后,他性情大变,现在来说,跟之前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傻牛儿皱眉,那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大叔叹气,现在彻底变乖了,以前留个长发,胡子也不刮,整天流里流气的,待在家里,除了打游戏,啥都不肯干。就算家里的酱油瓶子倒了,他都不会扶起来的,据他父母说,他的房间里全都是各种垃圾,因为他从来不清扫房间,只要出去,就把房门锁起来,也不许别人进他的房间,所以他的房间里脏乱不堪,还经常有臭味飘出来。哦,对了,据他父母说,他不爱洗澡,身上总有一股酸臭味。傻牛儿听到这里,嘿嘿一乐,哟,你这个表弟,咋跟我一样呢,不爱洗澡,我就不爱洗澡,每次洗澡,都是跳到河里,随便一涮,就算完事了。大叔苦笑,嗯,你总算找到跟你一样邋遢的人了。好了,现在不说之前的他了,因为之前的表弟实在是太渣了,不爱干净,懒惰,用他父母的话来说,就是好吃懒做,还爱惹事。可是他从监狱回来之后,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不但变得爱清洁,还没事就收拾房间,对待家人也是谦虚有礼,他父母都说,监狱真是一个教育人的好地方,就连表弟这么一个混世魔王都能给改造好了。大叔说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唉,话说监狱在世人眼中,从来都是一个大染缸,可是在表弟父母的眼中,监狱却是一个救世主,是一个彻底改造儿子的地方。好了,有关于表弟的变化,这里就不再赘述了。我还是接着说去年正月十五当晚发生的事情吧。当时那几个小混混一下子涌到船上,大喊大叫,他们来得是如此突兀,以至于把船上的游人全都吓坏了,因为当时,船上的游人全都姿态放松地待在船上,或坐或卧,船上的椅子原本就不够,有几个晚上船的人干脆席地而坐,直接坐在船舷上,手抚着栏杆,眺望着两侧河堤上的花灯。你说当时,就连船上的人都没有足够的座位了,像那几个小混混这样最后上船的人自然是更不会有座位了。可是那几个小混混不依,借着酒劲撒泼,站在船头,吱哇乱叫。其实,那几个小混混一上船,我就一眼看出,打头的小混混就是我的表弟。妻子也认出那个留着长发、邋里邋遢的小伙子就是我的表弟,她立刻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我,老公,这不是你的表弟吗?他咋跑到这里来了。还喝得醉醺醺的?我回头看一眼表弟,船头挂着好几个大灯笼,把那块河堤照得亮若白昼,也把站在船头的几个混混照得纤毫毕现,我清楚地看见,那几个小混混全都喝得酩酊大醉,尤其是表弟,喝得面色潮红,眼珠子也红的,说起话来,舌头都耷拉出来半截,看人的时候,目光都是涣散的。按照我多年的人生经验,我看得出,如果不是喝了太多的酒,绝对不会醉成这副德行。后来,我们问过表弟,表弟承认,他当时至少喝了半斤白酒,而且他喝得还是度数很高的草原白。傻牛儿惊道,草原白是什么?大叔叹气,你个傻小子,啥都不懂。草原白是一种烈性酒,尤其是以草原干白度数最高,这个草原白的产地是内蒙古,凡是喜欢喝酒的人都知道,这种酒的酒劲很大,一旦喝多,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就因为喝了半斤草原白,中风了。傻牛儿再次惊呼道,妈呀,中风了?这可真是瘆得慌呀,所谓的中风,不就是偏瘫吗?大叔叹气,人中风之后,不一定只是偏瘫,还会有其他的病理表现,比方说,突然昏倒、半身不遂、肢体麻木、口舌歪斜等。其实呢,这个半身不遂就是偏瘫,只不过偏瘫是咱们的口头语,而半身不遂是医学术语。傻牛儿听了,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妈呀,喝酒喝多了,也能喝出一个偏瘫来,吓死个人啊。看来酒真的不是好玩意,幸亏我没钱买酒喝,否则酒还不定把我给坑成啥样呢。大叔笑道,好了,你的话,就别提喝酒了,你连饭都吃不上,还喝哪门子的酒呀。不过呢,说实在的,那天,我的表弟虽然喝得大醉,可是他并没有喝到中风的地步,如果他真的喝成中风,那也就不会惹出后来的麻烦事,而导致坐牢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