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这一次,村长没等路飞插嘴,便接着说了下去。“傻牛儿听到这里,惊得张大了嘴巴,其实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他还是很朦胧的,尽管他跟那头母猪做了那种事,可是跟人类,却是不曾有过的。此刻,他听见大叔说那对男女当众亲热,不禁伸手划起来,只是有关于男女亲热的画面,他也只是在村口的露天电影院里看见过,无非是俩人抱着啃来啃去,傻牛儿想象着之前在电影里看见的画面,伸手在自己的嘴巴拍了半天,又把双手在自己身摸来摸去,嘴里哼哼唧唧的,然后问大叔,是不是这样啊?那边厢,大叔早乐得合不拢嘴,笑道,没错,是这样。不过,你现在演得这一出,像是单身汉挠墙。傻牛儿惊道,什么是单身汉挠墙啊?大叔笑道,你个傻孩子,连单身汉挠墙都不懂吗?傻牛儿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叔苦笑,好吧,你不懂,我给你解释,这个单身汉呢,晚一个人睡不着觉,结果隔壁传来女人的**声,还有床板撞墙的声音——傻牛儿惊道,啊?这大半夜的,隔壁邻居不是正在打老婆吧?大叔笑得合不拢嘴,我说你这傻孩子,真是傻的可爱,哪有男人会半夜打自己的老婆呢?傻牛儿惊道,那他们在干什么呢?大半夜的,女人叫,还有床板撞墙的声音?大叔笑道,他们当然是在做那种事了。大叔看着傻牛儿那张近乎白痴的脸依旧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禁苦笑道,他们做的,是你跟母猪做的那种事。这下,傻牛儿像是忽然明白了,他一下子蹦得老高,大笑道,哦,我懂了。是那种,哦,一抽一添的,然后,可以生小孩子了。傻子边说边用手划,兴奋地手舞足蹈。尽管他兴奋得蹦蹦跳跳,可是他手里仍旧拿着那把斧子,他每跳一次,斧子晃动一下,把刃口对准大叔,把个大叔吓得半死。面对明晃晃的锋利刃口,大叔左躲右闪的,只为了避开那个斧子的刃口。大叔吓得冷汗直冒,傻牛儿笑道,好玩,太好玩了,我现在算是搞清楚了,原来人类做那种事的时候,跟猪是一样,母猪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哼唧,女人们也是哼哼唧唧的,看来,天下的母的动物都是一样的,在做那种事的时候,都是哼哼唧唧的,我懂了,我全都懂了。尽管我从来不曾有过一个女人,可是我有跟母猪亲热过呀。看来,跟人亲热和跟猪亲热一样,母的都是哼哼唧唧的。傻子大笑着,跳来跳去,宛如一只兴奋的猴子挠着了许多虱子时的模样。大叔被他吵得脑袋疼,又担心被斧子砍到,只得阻止他,咳咳两声,喂,我说傻孩子,你先安静一下,听我把那个故事给你说完吧。傻牛儿点头,哦,我想起来了,刚才说到那对看去像是父女的男女居然做出情侣间才会做出的举动。大叔点头,是的,那对男女年龄悬殊,而且那女的长得很漂亮,还捯饬得浓妆艳抹的,几乎船的每一个男人都盯着她看,而且她又正值花季年龄,一张脸白里透粉,活像一枚熟透了的桃子,叫人看去,忍不住想咬一口。表弟朝着那对男女走去,我轻抚着妻子的后背,轻声道,好了,表弟已经走了。可是妻子吓坏了,她始终不肯把头从我怀里伸出来,我只好紧紧搂住她,低声安慰她,听见她的哭声渐渐变成了低沉的呜咽声,我才彻底放心了。此时,表弟已经走到那对男女跟前,站定。那对男女早吓得浑身颤抖,女的跟我妻子一样,缩进男人的怀里,头都不敢抬。男的吓得脸色发白,不住地哀求,大哥饶命啊。表弟冷笑,我说这位大叔,论年纪,我该喊你一声叔叔,你还管我叫大哥,岂不是在折我的寿命吗?男人带着哭腔道,别,我还是喊你大哥吧。表弟前一步,用满是钉子的鞋子踩在男人的膝盖,那男人原本是坐在椅子,被表弟踩在膝盖,立刻扑通一下,从椅子滑下来,跪在地,那女人原本是依偎在男人怀里的,男人倒地,她也跟着一起从椅子滑落,跌在地,只不过,她不是跪在地,她是瘫在地,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从她颤动的身体和不停抖动的肩膀来看,她正在啜泣。表弟没有搭理那个女人,而是用满是钉子的鞋踹了男的一脚,男的疼得哎呀一声,身子歪了一下,却不敢滚到一边,只是不住哀求,大哥,求放过呀。说完,开始磕头,脑袋砸在船板,把船板砸得嘭嘭直响。表弟哈哈大笑,趁着男的跪地磕头的工夫,一脚踩在男人的后背,厉声道,够了,你这没用的废物。别再磕头了,你他娘的磕头不嫌累,老子看都看烦了。男的还想继续磕头,无奈后背被表弟踩了一只脚,动弹不得,只得不住地求饶,大哥,放过我吧,咱俩无冤无仇的,你又何苦为难我呢?表弟笑道,你个沙雕,我不是要为难你,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男人惊得合不拢嘴,其实,不光是那个挨打的倒霉男人惊讶,船其他人也感到惊讶。妻子在我怀里听见表弟的话,禁不住低声道,妈呀,只是想问一个问题,把人给折腾成这样,你表弟真是过分。我吓得低声道,老婆,不要再多嘴,万一再被他听见,可麻烦了。妻子嗯了一声,不过她仍旧把脑袋埋在我的怀里,不敢望向那对男女那边。此时,船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船舱的角落里,在船舱的角落里,那对男女,男的跪着,身子向前,低头趴在地,女的瘫在地,长发遮面,表弟依旧是刚才的姿势,用一只脚踩在男的后背,从桌子拿起一张餐巾纸,悠闲地擦起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