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笑道,“那不就结了。那咱俩不是一样的嘛,一旦看见美好的事物,都会想着把他们描绘一番,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路飞笑道,“我呸!你所说的人之常情,是没有毛病。但是,用在这里,总是让人感觉怪怪的,你说,你现在所说的明明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你咋一下子拐到风景上去了呢?”魔钺咳咳两声,“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之所以拐到风景上,是因为天台上的风景很美,所以我忍不住在这里提起,唉,那天台上的风,轻柔拂面,那风带着山里野花的香气,带着远处溪水的湿气,还带着城市里特有的机车的汽油味,和着城市的喧嚣和浮躁,一股脑地涌进我的鼻腔,那种感觉,简直无可名状。真的好美,即使是现在回味起来,我依旧感觉那美是如此的鲜活立体,是如此的唾手可得。人站在天台上,仿佛要在那美好的风景中融化了一般。在这种美丽的场景当中,我和她相对发誓,要永远在一起,好好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你说,这风景,加上这誓言,是不是绝美啊?”路飞冷哼一声,“又在撒狗粮了,很好,继续撒。我承受得住。”魔钺笑道,“路飞老弟,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当时去找她的时候,并没想着发毒誓,可是,一旦站在天台上,看着眼前秀美的风景,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阵阵湿气,我的心立刻就开始怦怦乱跳,再加上,她一头扎进我怀里,嘤嘤啜泣,她的眼泪,就好像是某种温暖湿润的东西,一滴滴地流在我的脸颊上,滴落在我的心里,那原本该是冰凉的泪水,滴在我心里,却成了涓涓的暖流,滋润着我的心。”魔钺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变得哽咽,眼眶开始泛红,路飞再次踮起脚尖,盯着魔钺那张丑陋无比的脸,仔细打量,然后啧啧两声,“哟,真是不容易,你好像又要落泪,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你被她的痴情深深地打动了。”魔钺点头,“不可否认,我真的很爱她。爱她爱到了,没有她,我就不能活下去的地步。”路飞笑道,“真是夸张啊。好吧,即使这么爱,也还是会注意到当时的风景。”魔钺叹气,“当时的风景,完全可以当做是我对她发誓的催化剂,我想,正是因为我身处这么美的场景当中,才义无反顾地对她发誓,要跟她长相厮守,好好地过一辈子。然而,一切的浪漫和美好,全然终止于那一声断喝。听见那声断喝,我们立刻惊讶地转过身去,却发现通往天台入口的楼梯上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确切地描述一下她,其实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孕妇。”路飞忍俊不禁,“啊啊啊?居然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孕妇?这下厉害了。”魔钺懊悔地叹口气,“嗯,的确就是一个孕妇。”路飞笑道,“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个孕妇是谁?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村长笑道,“路飞同学,看来你听了半天,全都白听了,以至于你连前面的情节都记不清了。好吧,我现在提醒你,之前,这个丑八怪——”魔钺听到这里,不满地道,“我说村长大叔,我是有名字的,你这样直接喊我丑——咳咳,八怪,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啊。”路飞哈哈大笑。村长不好意思地道,“真是抱歉,咱们仨谈了那么久,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魔钺冷哼一声,“我姓魔,魔鬼的魔,单名一个钺字。这个钺字,我来解释一下,原本是指一种古代兵器,形状有点像斧子,不过是一种超大号的斧子。最初,这个钺在古代是一种刑具,就是专门用来给犯人们执行腰斩或者斩首的刑具。”路飞惊道,“妈呀,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个钺字还有刑具这一层的意思呢,我一直以为,这个钺只是一种古代的兵器而已。”魔钺笑道,“嗯,最早是刑具,后来,有专门打造武器的工匠觉得钺比较锋利,如果拿到战场上,会是很给力的兵器,于是把钺稍加改变一番,做成了兵器。其实,所谓的稍加改变,无非是把钺做得比原来的刑具小了一点。把钺的尺寸做小,当然是为了便于携带,因为之前的刑具,不但分量很重,个头也大,士兵们想要把钺举起来,都必须要两个人,否则一个人根本抬不起来,如此笨重的兵器,自然是不适合拿到战场上用了,可是,尺寸一旦改小,作为兵器的钺便立刻成了那些身强力壮猛士们的最爱。这一点,相信咱们从一些古画中也看得出,在那些古画当中,不乏有身强力壮的猛士挥舞着钺作战的雄姿,这就可见,钺的这一改良,实在是古代兵器史的一大壮举。从此之后,军队的兵器库中,又多了一件新的杀敌利器——钺。”路飞叹气,“妈呀,你这又是婆婆妈妈的一大堆,你这是在介绍兵器钺的由来吗?”魔钺点头,“是的,就当是在介绍兵器钺的由来吧。我父亲当初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就是希望我将来能成为像钺一样的所向披靡的存在。”路飞叹气,“然而,你还是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番美意,因为成年后的你,并没有做出任何令你父亲骄傲的事。”魔钺苦笑,“的确就是这样,在我父亲所有的孩子当中,我永远都不是最亮眼的那一个,只有邪姬才是父亲最爱的孩子。”说到这里,魔钺双眼喷出怒火,脸上出现怨恨的表情,恶狠狠地道,“我知道父亲为什么宠爱邪姬了。”路飞笑道,“那不是明摆着的吗?邪姬是你父亲所有孩子当中最美的一个。”魔钺痛苦地点点头,“嗯,不可否认,邪姬的确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男人。不过,我认为父亲宠爱他,不光因为邪姬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