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笑道,“这剧情也是没谁了,小个子发了神经,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什么劳什子实验。这都什么前儿了,还有心思做实验吗?”村长笑道,“对啊,那同事都跟发疯差不多了,抡起椅子不断在人家耳朵边上招呼,这种情况下,小个子还能想到做实验的事?我是真的服了。”魔钺笑道,“村长,你要搞清楚顺序,根据路飞的描述,当时小个子跑出去的时候,那同事的情绪尽管很激动,但是,还没有激动到用椅子使劲往地上砸的地步,所以说,你说小个子明明看见那同事在发疯,还要硬撑着跑出去,实在有点言过其实。在小个子跑出办公室之前,纠缠在地上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还没有演化到如此激烈的程度。”村长笑道,“反正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已经足够乱了,那个同事抡起椅子,不断地砸向地板,一下下的,当当地砸,我在想,要是哪一下抡偏了,恰好砸在那人的脑袋上,岂不是会闹出人命来啊。”魔钺点头,“这的确是个麻烦,你说的没错,万一他哪一下抡偏了,砸到那人的脑袋上,还不把那人的脑袋给砸得开了花。”路飞咳咳两声,“好了,你们先打住,你们谈论半天,又是在为古人担忧吗?好了,你们还是先把嘴巴闭上,听我接着说下去吧。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那同事骑在另外一个同事的身上,抡起椅子,不住地往地上砸,吓得那另外一个同事不停地哭泣求饶,但是,那同事依然故我,抡起椅子不停地砸。这情形,几个在旁边围观的同事看了,不淡定了,几个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之后,是一阵沉默,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不知是谁,忽然喊了起了,率先打破了沉寂。哟,这不行啊,这一下下的,抓着椅子使劲往地上砸,万一把人家的脑袋给砸了,可怎么办啊?此时,在场的其他几个同事目睹了那同事的暴行,咳咳,话说他的这种行为,也应该属于是暴力行为了吧?全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几个人一起把目光转向瘦高个,齐声道,瘦子,这种事应该由你来出马吧?瘦高个正皱眉看着纠缠在地上的两人出神,发现几个同事全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不觉惊道,啊啊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全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几个同事齐声道,我们的意思是,依着目前这种状况,还是由你来出马比较合适。瘦高个指着自己的鼻子,惊道,为什么是我?几个同事苦笑道,因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呀,现在他闹成这样,只有你才能劝得住他。瘦高个扭脸看看那个正在抡着椅子往地上砸的人,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模样,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你们真是看得起我,我感觉他好像已经疯了。我去劝他又有什么用呢?那几个同事笑道,你跟他是朋友,如果你都劝不了他,那我们去劝,就更是没戏了。瘦高个叹气,那个小矮子,不知道又搞什么鬼,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了。我谁都不服气,我就是服气他。几个同事叹气,现在不是谈论那个小矮子的时候,现在咱们得赶紧想办法阻止他。说完,一起伸手指着那个正在抡起椅子往地上的砸的人,齐声道,他这么瞎折腾,可一定得阻止,再放任他这么瞎折腾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呀。瘦高个这才勉强点点头,嗯,行吧,那我就试试看,不过,我担心的是,他都闹得这幅德行了,估计他现在连亲娘老子都不认了,还会认我这个朋友吗?几个同事齐声道,那现在搞成这个地步,也只能是你去试试了,你跟他那么好,你不上,谁上啊。尽管此时,瘦高个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还是别别扭扭地走了过去。再说那同事,抡起椅子往地上砸得一股劲,似乎每砸一下,听着椅子当地一下,都会在心底涌起阵阵的快感。于是乎,他越砸越带劲,然而,那椅子砸在地上所引起的地板的震颤和刺耳的当当声,对于躺在地板上、被人骑在身下的那个人来说,却无异于一种折磨。所以,尽管那个被压在身下的人哭得撕心裂肺,那个骑在他身上的人却无动于衷。瘦高个一步一拖地走过去,这里说明一下,他走起路来,为啥是一步一拖呢。首先需要说明的是,他的脚没有毛病,并不是掰卡,这个掰卡是广东白话,就是瘸子的意思。他不是瘸子,最近也没崴脚,也就是说,他的脚完全是正常的。那他为啥一步一拖呢?原因很简单,他害怕呀,说真的,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换了任何人,看见当时的情形,恐怕也会感觉心里毛酥酥的。可是现在,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就算心里再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既然心里害怕,脚步也随即变得迟缓犹豫,他之所以选择无声无息地走过去,也跟他当时的心情有很大的关系,他当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他感觉是被胡乱推了过来,他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劝说那个同事,可是,令他感到麻烦和尴尬的是,该如何劝说这个陷入疯狂状态的朋友,他简直一点头绪都没有。到现在为止,别说是一句劝说的话,甚至连一个词,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符号,他都完全没有准备好。在这种状况下,就被同事们硬生生地推过来劝他,对于他来说,无异于赶鸭子上架。那边厢,那同事对于瘦高个的靠近,毫无知觉,那同事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椅子,举得高高的,再狠狠地砸在地上,像是永远都不知道疲倦那样,一下下地砸下去。而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却是哭得天昏地暗。这两个纠缠在一起,一个忙着砸,一个忙着哭,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正一步步地缓慢地朝着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