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魔钺笑道,“这一段又是什么?梦想时分吗?”路飞笑道,“这还用说吗?这一段所描述的,的确是他醒来之后所看见的一切。相信醒来之后,他才发现现实是残酷的,因为眼前的现实是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场景,并非春暖花开的河岸。哦吼,果然梦醒之后所要面对的才是最残酷的现实。铅灰色的天空,晨曦微露的清晨,大地白茫茫一片,一只乌鸦奋力忽闪着翅膀,朝着远处飞去了。这是一副了无生趣的场景啊。铅灰色的天空代表了生命的匮乏,大地白茫茫一片,更是代表了死亡。铅灰色的天空和白茫茫的大地勾勒出一副令人窒息的场景,一切都是毫无生机的,即使是初升的太阳,光芒也是微弱的。整个场景,唯一代表着希望的,是那只乌鸦了。”魔钺正听得一股劲,听到这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路飞啊,你这是什么场景分析呢?根据你的分析,整个场景表达出来的意境孤独绝望,不论天空和大地都传达着一种压抑绝望的信息,一切都是毫无希望的。只有那只黑色的乌鸦,是场景的亮点,那只乌鸦展翅朝着天际飞去,似乎想要逃离这压抑的环境。那遥远的天际便是希望所在。”路飞笑道,“分析得真好,可惜,那遥远的天际依旧是铅灰色的,在我看来,铅灰色并非一种代表着生命体征的颜色啊。而且乌鸦是一种非常不吉利的鸟,以这种鸟作为全村唯一的希望飞往铅灰色的天际,原本是一种绝望,甚至希望渺茫的标志。”魔钺叹气,“按照你的说法,整个画面都是毫无希望的,天空铅灰色,大地白茫茫一片,天地间毫无生机,而这苍茫的天地间,唯一的活物便是那只乌鸦。乌鸦振翅,朝着天边飞去,便是那唯一的希望了。”路飞笑道,“居然把乌鸦这么不吉利的鸟儿作为希望,那是得有多绝望才会把一只可恶的乌鸦作为唯一的希望呢?”魔钺笑道,“你该站在王大哈的角度考虑一下,他当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雪地里,周遭冰天雪地的,目力所及之处,唯一的活物便是那只乌鸦了。其实王大哈当时的处境很绝望啊,浑身湿透了,又冷又饿,冻得瑟瑟发抖。可以说,当时他已经绝望到了极点。而且,之前他还做了一个非常恐惧的梦,”村长笑道,“好了,你们全都打住,还是听我接着往下说吧。王大哈坐在雪地里,拼命活动冻僵了的四肢,原本冻得僵硬的四肢,被阳光一照,居然有了点温暖的感觉。此时,王大哈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至少半身觉得温暖了许多,只是腰部以下还埋在雪堆里,感觉冷冰冰的,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的下半身之所以感到冷,是因为没有晒到太阳的缘故。既然身子被晒得暖和了,他想把腿也亮出来晒一晒,他刚才挪动了一下双腿,发现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甸甸,邦邦硬,连屈膝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他用手撑在满是冰雪的地,冻得生疼,可是,为了站起来,让阳光照在自己的腿,他只能这么做了,然而,地的雪已经渐渐融化,融化之后的雪水汇集在一起,在地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赤手按在冰块,感觉自己的手掌都给冻得麻木了。然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往抬,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全都失败了。他的身体好像一床破棉絮,拉不起来,也扯不动,又好像他的屁股像是灌了铅,沉甸甸的,根本带不起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了。要是放在平时,用手撑地,然后再站起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现在呢,他连屁股都抬不起来,这是什么原因呢?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他又抬了几次屁股,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他现在的问题,不光是体力不够,而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捆在了地。那种怪的感觉,他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是感觉自己的腰部以下被什么东西捆住了,被牢牢地捆在了地。这一发现,让他感觉有点慌了,怎么回事?地会有什么东西能把的身体捆住呢?这任谁想,也不可能说地能有什么东西把他给捆住啊。可是这种怪的感觉一直困扰着他,他再用手撑地,打算站起来,然而,还是失败了。那东西捆住了身体,捆得不是很紧,身体在里面还稍微能活动一下,但是,想要把身体抬起来,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他试了一下,身体的确能活动,但是活动的幅度和范围很有限。可是现在,他必须要站起来啊,他可不想一直坐在冰冷的雪地里,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腰部以下的部分全都冻僵了。初升的太阳照在他的脸身,给他很温暖的感觉,他的半身已经很暖和了,所以现在,他必须把自己的下半身彻底地解放出来。再次双手撑地,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无法挣脱束缚,反而被他听见可嚓可嚓的怪的声音。听见这种怪的声音,他感到好,不由地停了下来。这可嚓声听去像是冰层断裂的声音。王大哈呆住了,自己这么一动,怎么会发出冰层断裂的声音呢?他感到难以置信,如果是自己的身传来这种怪的声音,那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下半身结了冰,并且那层结在他身的冰,因为他使劲挪动身体而断裂。所以他一挪动身体,立刻有可嚓可嚓的怪声从他身传出。这么一琢磨,王大哈终于醒悟过来,妈呀,敢情我的下半身是被冻在地了吗?这指定是我的身体被冻在地,而且还结了冰,所以我才稍微一动,那层结在我身的冰立刻断裂,发出怪的可嚓声。想到这里,王大哈禁不住,哈哈大笑,对啊,一定是这样,我的身体被冻在地了,这冰天雪地的,我躺在地,那层冰结在我身,也再自然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