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大喜:“我与李纲也正有此意,不知咱们何时动手?”
种师道言道:“陛下,现在金兵士气正盛,末将以为春耕后动手不迟。”
“陛下。”那姚平仲站了出来:“末将以为不可。兵贵神速,咱们勤王大军约有十万之众,末将以为我们可以奇袭金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种师道看着他:“平仲。兵法有云:兵之行,避实而击虚。我们必须找出金兵的弱点才能进攻,现在金兵气势正盛。我军长途跋涉,又缺乏与金作战经验,万不可涉险。”
“种老,兵法亦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现在我军两倍与金,在下以为可以分兵袭之。”
赵桓大为奇怪,没想到这种师道与姚平仲居然意见不和。
这时李邦彦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此时万不可用兵,还是以和谈为上,待金兵退却之时再议不迟。”
姚平仲信心满满:“陛下,末将愿立军令状。明夜突袭金营,定可将那完颜宗望擒拿。”
“爱卿们以为如何?”赵桓问。
一众大臣窃窃私语,他们有的主张作战,有的认为种师道所言有理,但大多数人还是支持李邦彦和谈。
“李纲,你以为如何?”赵桓看着下面的李纲。
李纲站了出来,他沉吟了一会儿道:“陛下,姚都即肯立军令状,臣以为此法可行,臣也愿保姚都必会得胜。”
于是赵桓道:“好!姚平仲,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朕相信你们,恩准你出兵!”
李邦彦宰相府。枢密院事李锐,中书侍郎王孝迪也在。
李邦彦跪在府厅画像前,画像是徽宗赵佶赐给李家的太祖赵匡胤画像。
“太祖太宗,臣李邦彦叩首。今日陛下一心求战,这是顾我大宋江山于不顾啊。臣就算是抗旨,也要促成宋金合盟,以免生灵涂炭。”言毕李邦彦擦了擦眼泪。
李锐在旁安慰道:“李右丞无需伤心。我等都是为了大宋江山,即使皇上怪罪那也是没办法。为人臣子者,当为天下着想。”
“李锐大人说的是,可皇上不听你我的劝告。非听那李纲之言,有何法子啊。”王孝迪也跟着说道,说着二人将李邦彦扶了起来。
李邦彦泪眼婆娑:“唉,可这陛下不听劝阻。明夜姚平仲要夜袭金营,活捉那完颜宗望。这姚平仲一旦得逞,李纲他们必然更会受到陛下器重。我等本就惹陛下厌烦,以后更是没有好日子过啊。”
李锐试探着问道:“李右丞,我们只要让姚平仲偷袭不成,这李纲等人必受惩戒,与金和谈也就顺理成章了。”
“此话怎讲?”李邦彦擦干了眼泪。
这时王孝迪凑过去,翻着一双贼眉鼠目的小眼轻声的道:“李右丞,我们只要把姚平仲偷袭金营的计划透露给完颜宗望,那他姚平仲还不是有去无回。”
李邦彦吓了一跳:“这,这,这岂不是卖国求荣?你我成了大宋的汉奸。”
李锐看了王孝迪一眼,王孝迪给他使了个眼色。于是李锐道:“哎,李右丞此言差矣,姚平仲一败。陛下必然非和谈不可,到时候李右丞还不继续被陛下重用吗。”
看着李邦彦沉默不语,王孝迪跟着又道:“就是,若是姚平仲当真活捉了完颜宗望。那西路军必然会攻来复仇,到时候战事又起,生灵涂炭那,我们这是为了大宋。再说这李纲若是继续得势,我们恐怕在朝堂之上已无立锥之地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