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佗如疯如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赛华佗在药房取着各种草药,大黄、厚朴、枳实、芒硝等等一味味中药。
令狐云龙在旁边作陪,他忍不住问道:“赛神医,你想到了医治之法?”
赛华佗一边抓药一边喜道:“我从师叔留下的药方里找到的方法。”
令狐云龙心中一动:“这么说胡疯子的药方是对的?”
赛华佗摇了摇头:“师叔药方剧毒无比,他想置陛下于死地。他却不知若从他的药方里反其道而行之,又何尝不可呢?”
令狐云龙依旧云里雾里:“反其道而行之?”
赛华佗终于抓完了药,他转头道:“正是,陛下寒毒在体内,排之不出。若用重药放泻,将寒毒排出,再用大承汤治毒痢之症,然也。以前我只知用药止泻,却不知寒毒在陛下体内积蓄更多,唉,蠢,蠢蠢……”
(注:本书治疗方法无任何科学依据,生病还需去医院。)
令狐云龙虽然没有听明白,但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八成陛下有救了。
药房弥漫着中药的气息,药童拿扇子在扇着药。赛华佗一把夺过扇子,亲自上阵煎药。
李思思与南宫怜儿扶着赵桓,侍女将煎好的药给赵桓喂了进去。
赵桓浑浑噩噩,已经人事不知,药汤根本喂不进去。
南宫怜儿捏开赵桓的下巴,将一碗药整个儿灌了进去。
喝完药,赵桓如一摊软面条一样倒死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众人大惊,怎地没有丝毫效果,皇帝看起来更像随时会断气的样子。
众人齐齐看着赛华佗,看的赛华佗心里发毛,让他自己也觉得心里没有底了。
突然赵桓‘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开始咳嗽个不停。
众人见到有反应,慌忙将他扶起。
赵桓又吐又泻,直到吐出的鲜血由黑变红。赛华佗拍手大喜:“咦,成了!”
八碗中药,赵桓已经感觉不到胃的存在。当天拉稀八十次,吐了九次,人已经蔫的不成样子。
临近清晨时赵桓终于沉沉睡去,赛华佗搭过脉搏。只见赵桓脉搏虽然依旧微弱,但已经处于平稳,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南宫怜儿与李思思对望一眼,二人均是喜悦不尽。
南宫怜儿与李思思一齐站起来,二人对赛华佗盈盈下拜:“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当朝娘娘,竟然给一个太医下拜。唬的赛华佗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不止:“二位娘娘可折煞小人了。”
南宫怜儿笑道:“我们不是以娘娘的身份拜你,而是以一个妾身的身份感谢你,感谢你救了陛下一命。”
赛华佗犹自惊魂未定,他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娘娘与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就算肝脑涂地也得治好陛下的病症。然此病来的凶险,陛下还需将养一个月才能动身南归。且不可骑马,应坐御轿内以免再受风寒。”
李思思笑着道:“赛华佗,本宫也没有什么赏赐你的,这个就赏给你了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粉盒。
“娘娘。”旁边侍女大惊,这是西夏李乾顺送给李思思的陪嫁嫁妆。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光华闪烁,价值连城。赛华佗接过打开一看吓了一跳:“臣,臣不敢收。”
李思思笑了笑:“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救了陛下,就算把大宋所有的珍宝聚起来也无法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
南宫怜儿也在一旁说道:“赏给你你便拿着吧。”
赛华佗这才战战兢兢的收下,又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