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加更哟,朋友们别忘了看。*********卿陌和丁丁忙沿着水上下察看,看完来回禀道:“大人,没发现异常。”梁心铭也盯着溪水看了一会,摇摇头,也觉得自己魔怔了,听见水响也自惊自怪的。难道反贼还能从水道爬进来?那也要能爬得进来才行。这下面的水道都是极为狭窄的,为了防止堵塞,有人特地养了乌龟在下面,吃积留的菜渣和残羹。人们认为,龟是长寿通灵的动物,养家了,可聚财气,既环保,又旺风水,可谓一举两得。想罢,她放了心,带人离开。通过第三进正院,直接去了东院。东院南边一卧房内,地板下,昨天新挖了一条地道,通向前面第二进院子的正屋。第二进院子和第三进院子是分门户的,前面是属于将军府的公事区,后面是家眷住的内宅。若没有这条地道,从第三进院去往第二进院,要出门绕。现在,梁心铭不出内宅,俏没声地将众女转移到了前面。众女见她弄得这样隐秘,觉得刺激又新鲜,反而少了害怕,排着队去了第二进院,藏在正屋内。将军府的宅子都是用巨石砌的墙裙,有些地方——像前面议事堂和花园的丹桂苑——整个墙面都是巨石砌成,十分的坚固,除非从外攻进来,否则是很安全的。地道口两端,都留有禁军把守。梁心铭见安全撤回来了,任务已经完成,心放下一半,还剩一半悬着,牵挂王亨那边。按说早已都安排妥了,王亨的能力她也知道,不该不相信他,可是不知为何,她总有些心神不宁。她想,这是关心则乱。梁心铭是极信直觉的。女人的直觉也很准。她便叫姚褀和梁锦云过来,对他们道:“你们再悄悄潜回丹桂苑,埋伏在暗处,相机行事。”姚褀断然拒绝,道:“大人,请恕属下不能从命。赵护卫不在,大人这里人手本就少,又都是弱女子,若连我们也走了,只剩下几个毛没长齐的小子,怎护住大人和奶奶?倘或出一点差池,属下可赔不起。”梁心铭道:“不是还有许多守护的禁军吗?你放心,本官自有安排。”无论她怎么说,姚褀坚决不听。昨天安排赵子仪外出带兵时,王亨就犹豫不决,唯恐赵子仪走了,梁心铭无人保护。姚褀当时就很不服气,觉得自己未必就比赵子仪武功差了,大爷怎么看得他毫无用处呢?因为梁心铭力荐赵子仪领兵奇袭,王亨不得不从。为了让王亨安心,他在王亨跟前拍胸脯保证,说绝不让梁心铭少一根汗毛。现在,他若是离开梁心铭,万一梁心铭有个闪失,他如何向王亨交代?梁心铭认真道:“本官岂不惜命?即便不珍惜自己,难道连妻子女儿的命也不顾了?”姚褀道:“既这样,大人就顾好自己。”他心里,梁心铭如今是他家少奶奶,而不是朝廷官员,且处境堪忧:既有身份暴露的危机,又有被反贼捉拿的危险。因此劝梁心铭“安分”点,别让大爷忧心。少奶奶不省心啊,他看着她长大,从小就古灵精怪的。梁心铭撇嘴:瞧,这就是婆家和娘家的区别,她带出来的手下,绝不会不听她的,只有听命的份。哼,她要是连王家的护卫都搞不掂,还有脸做这个官吗?甭管娘家还是婆家,将来都要归她管!她便问姚褀:“姚护卫,若是恩师不能保全,你觉得将军府这些人,包括这石村镇的禁军,会听本官的吗?”姚褀:“……”肯定不会听!梁心铭只是一个县令,再立功,又怎比得上手持天子剑的王亨呢。本来将军府就汇聚了各方势力,杂的很,若是王亨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姚褀犹豫了。梁心铭趁热打铁,道:“恩师无事,本官便无事;恩师若有事,咱们谁也别想好了。”姚褀终于被劝服了。梁心铭命他和梁锦云隐在暗处,相机行事。若是王亨那里顺利,他们则不必现身,只要命一个人回来传信即可;若是王亨那里情况有变,关键时刻便出手。姚褀和梁锦云便去了。再说前面议事堂,酒宴吃到一半,便倒下四五十人,剩下的人惶惶放下筷子,都看向王亨。李荆山也倒了。王谅吃惊地推他,叫道:“岳父,岳父……”喊了两声,忽觉议事堂内诡异地安静。抬头一看,众人都看着这边。他心中一哆嗦,惊恐地转向王亨。他没有叫王亨,他深信王亨不会害他。他和李荆山吃一样的东西、喝一样的酒,可是李荆山倒了,他却没事,说明什么?说明李荆山有鬼!作为王家人,这点政治嗅觉他还是有的。他刚才看的很清楚,李荆山用袖子遮着,其实那杯酒根本没喝,都倒进袖里了。在这种情形下,他不需要说什么,也不会指手画脚,他只要听王亨的安排就够了。王亨目光转厉,朝下一扫——耿忠和林子明都还好端端地坐着,并摆出一副恭敬模样,听他发落。王亨佩服极了。这顿酒宴有三道关考验:第一道是那香囊,第一道是第一杯酒,最后则是那些酒菜。三道关环环相扣的。若是心怀坦荡的,放开吃喝,没事!若是心虚胆怯,不管是丢了香囊,或者倒了那杯酒,都不能过关,因为香囊的香气和酒配合,才能解酒菜里的毒。皇甫仁在进门时特地提醒众人戴好香囊,这算第一道心理攻势。开席前第一杯酒,王亨又言明:这杯酒是他辨明忠奸的清心酒,若问心无愧,便喝下去,这是第二道心理攻势。连续两道心理攻势,反贼根本无法坦然。你不吃菜也不喝酒?那不是告诉王亨心里有鬼吗?扔了香囊,又不肯喝酒,什么都不吃,这么谨慎不是反贼是什么?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有龙禁卫盯着呢。还真有人这样。就是严老爷子。所以,当王亨喝命“都带走”时,龙禁卫们如狼似虎地上前,也不管人已经晕倒,依然捆了个结实,拖死猪一样拖走了。严老爷子没倒,也一样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给带走了。他还不服,不住抗议,又叫严楚瑜,严楚瑜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