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管家深得白老爷信任,现在被自己摆弄的老老实实,小蝶心中暗喜。管家在前面带路,她紧随其后,穿过庄园一直来到最后面一进的院子,那里有白家的祠堂,供奉着祖先牌位。老管家掏出钥匙打开锁子,大木门吱嘎一声开了,老管家首先走了进去,想到白老爷被烧死的惨样,小蝶看着黑洞洞的祠堂有点胆颤。老管家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你进来啊,你倒是进来啊。”也许是祠堂空旷,他说话的调子拖得有点长,听着有点古怪,小蝶心道老东西已经死了,这世间哪有鬼,若是真有鬼,那老东西做了那么多坏事,害死了我姐姐,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孩子,怎么没有鬼来抓他?杀他是为民除害,我有什么怕的。想到这里,小蝶鼓足勇气走进祠堂,门吱嘎一声在她身后又关上了,小蝶吓了一跳,回头看原来老管家一直站在门口面等着她。“牛伯,你吓我一跳。”“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牛伯面无表情地说。小蝶一抬头,就看到前面是一张供桌,上面摆了几个牌位。“你一定在想,都进宫做太监了,还供奉什么祖宗啊,对不对?”牛伯见她目光投向牌位,在一边发声道。小蝶一愣,急忙说:“牛伯,我也是白家的一份子,怎么会这样想呢?”“你是白家一份子?哦,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一点点毁掉我们白家呢?”他在说到我们白家俩字的时候,忽然提高声线,声音尖细凄厉,小蝶吓得浑身抖了抖,睁大眼睛用一种无辜的眼神望着牛伯:“牛伯,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不懂呢?”“不懂?那我就叫你明白明白。”牛伯阴森森的一笑,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小蹄子,给我跪下。”他手劲极大,小蝶被抓住头发,疼的龇牙咧嘴,只好缓缓跪下嘴里还叫着:“牛伯,有话好好说,你也看到老爷的印信了。不是说见到印信就要照着吩咐来吗?”“呵呵,我那傻儿子呀,都和你说了什么呀?”牛伯的声音飘渺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小蝶大惊失色,捂着头发抬头看向牛伯,只见那本来面目慈祥的老人,眉宇间忽然呈现出一种类似女人的阴柔表情,小蝶忍不住打个寒颤:“你……说什么?”“我说我那傻儿子都和你说了什么,小蹄子?”牛伯伸手一把掐住小蝶的下巴,声音冰冷,“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叫采阴补阴吗?这至阴之体有个好处是谁都不知道的,现在我告诉你啊,那就是怎么都不会死,我啊,都已经活了要一百岁了,真是想死都没法死,只能眼看着我那傻儿子被你害死,可怜养大了他,给我生个不省心的孙儿,他死了都得我跟着操心,给他善后,都说养儿防老,儿孙自有儿孙福,小丫头你说我这一辈子图个什么呢?”牛伯说着,手开始缓缓地抚摸小蝶的脸,嘴里念叨着:“真嫩啊,哎呦就跟剥掉壳的鸡蛋似的,丫头哇,你那身子想来摸起来也是滑滑的,是怎么勾引的我儿子和孙子都信你的?露两手给你爷爷看看。”小蝶浑身抖的像风中的树叶,牙齿格格作响。“原来您是老祖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小蝶说着开始不住磕头。“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儿子和孙子呢?”“我去警察局自首,说都是齐老大和我背后捣鬼骗了大少爷,警察就能把大少爷放出来了,我这就去!”小蝶毕竟只有十七岁,过去听过很多关于白家那位老太爷的传说,那老太爷是宫里的大太监出身,据说折磨人的法子有几百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那些阴损的招式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一旦被他用那些法子对待,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花娘都告诉我了,你和一个叫小田的丫头长的像,我想了想,好像早些年是有这么个姑娘,嗯,总是有十年了吧?那年黄河淮河都发了大水,真是惨啊,死了好多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还花不少钱去赈灾了呢,然后就有人送个小丫头给我,那小丫头就是你姐姐?”小蝶低下头,趴在地上流着眼泪,点头称是。“味道不错,细皮嫩肉的,掐起来叫的好听极了,就像是我年轻那会儿,御花园里老佛爷养的那对百灵,哨的那个好啊,可惜啊,不抗折腾,玩俩月就没气了,其实我是真喜欢她,要不怎么这些年还记得呢?哎,你猜我把她怎么了?”小蝶双手狠狠地抓着石板,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你把她……怎么了?”“喂大狗咯!嘿,我养的那几条狗,都是从德国买来的,就喜欢吃人肉,尤其是年轻貌美小姑娘的肉,又香又嫩,还甜滋滋的,好吃。哎呀,那狗养的那个肥啊,油光水滑……”“啊啊啊!”小蝶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声,忽然腾起身子,用力撞向牛伯,后者正得意洋洋地讲着,猝不及防,被小蝶撞倒在地,小蝶疯了一样冲过去,压在牛伯身上:“老东西我掐死你,掐死你。”可惜,她穿的是旗袍,很不方便,小姑娘力气也小,牛伯一个用力,将小蝶掀下来,骑在小蝶身上,一把掐住她细细的脖颈,嘴里狞笑着:“你想被掐死?放心,我不会叫你死的这么舒服,折磨你的法子多着呢,权当给我儿子给我孙子报仇了。文迪这孩子,真是叫人不省心啊,歹竹出好笋,我们白家怎么出这么一个大善人呢,真是……”他掐的小蝶透不过气,脑子里昏沉沉的,忽然又松开手,小蝶不住地咳嗽起来,牛伯却慢条斯理的一个扣绊一个扣绊的解开了小蝶旗袍上面的大襟。小蝶要吓死了,她不想被这个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太监玷污身体,可是她现在被按住手脚,根本就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不住地流泪,嘴里叫着:“你不得好死,你……”“叫吧,叫吧,叫的越凄惨我越喜欢。”就在这时,嘭的一声,祠堂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哈,老东西,还有精力玩女人?”齐老大手里拎着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小蝶哭喊道:“齐大爷,救我。”“哈,我的小美人,真是梨花带雨啊,不对不对这叫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齐老大发出轻佻的笑声,对小蝶的状况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