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逼道,“红色亡灵,来历很大吗?”红色亡灵。一尊披头散发,寡言少语的高大神秘亡灵,当日,在这惶惶不可终日的阴暗大峡谷中,展示出的也只是“狱王”道行,听前方尸皇帝的话语,一切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形如一尊长着翅膀恶魔站定的黄河尸皇帝,瞳孔仍在收缩,暴戾目光,洞穿冥雾,不断扫视八方,“他的来历……你一个弱小的小家伙……还不配知晓!”周围,满是一座座被黑雾笼罩的鬼怪石城。并没有一处升腾粼粼红光,但是尸皇帝那张恶脸上的恐惧,并没有散去半分。它这种活了数万年的特殊红尸。一力可撼天。即便面对一尊古天子,一尊阴天子,也不会胆怯到这种地步的啊?我道,“尸皇帝,他是你曾经的主人?”“哐!”平地起惊雷。黄河尸皇帝不安一颤,脚裂大地,诡异的是,一条条赤红火苗,从他头顶贯穿出,不像是他暴躁的怒火,在我看来,更像是有什么鬼怪在他体内暗中作祟?手臂长的火苗,扭曲凌乱。看着并不汹涌,也没有呈现什么离奇古怪的死亡异象,显得平淡无奇。但就是这点火苗,让原本不可一世的黄河尸皇帝,惊恐到了极点,那张狰狞的尸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吼吼……”紧接着,尸皇帝仰tiānnu吼,指甲锋利的双掌,直接拍向自己的头盖骨。他强行镇压了那一串串火苗,眉宇一横,带着莫大不甘心望着我,怪里怪气冷冽道,“小家伙……不得不说……你可真是幸运!”原先的瞬间,他的确对我投来强烈杀戮恶念。恶念一动。脑袋上火苗蹿出。冥冥中,我似乎想通一些东西,不过还是求证道,“尸皇帝,你什么意思?”“我不能杀你!”尸皇帝如一座地狱铁塔站定,乱发飞舞,高大厚重,万分不甘心愤恨说道,“没想到……他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生命体……居然要庇护你的性命……一旦我要出手杀你……我体内的禁忌诅咒……就会立即开启!”呃?诅咒?我问道,“什么诅咒?”尸皇帝无比冰冷道,“红色亡灵……那个卑鄙阴险的家伙……当年我第一次掌控了陵园鬼牌位时……太过大意……结果中了他遗留下的一道阴险陷阱……否则的话……怎会受制于人……可恶啊!”带着一腔的憋屈,尸皇帝又发出震怒戾啸,引发山呼海啸的动荡。中了陷阱?这么倒霉吗?我追问道,“红色亡灵,他究竟是谁?”尸皇帝冷哼一声,没有回应,随即一团令人心悸恐惧的尸火,横天而起,并没有冲出阴暗大峡谷,而是不断横移,杀入其他石城。“轰!”“尸皇帝!”“你个混账杂碎……公然挑起争斗……故意引发祸斗……你什么意思?”“你无法晋升古天子……心怀怨恨……要截断我的路吗?”……远处一座石城,一道道百丈闪电直冲惨淡高空,发出铿锵重语的,是一个身披甲胄的怪物,额头张角,背后拖着一条巨尾,浑身上下,都被密不透风的锈迹甲胄覆盖,它手上的斧钺,可劈裂周天,强行将黄河尸皇帝扫推。这也是一个及其强大的生命体。漫天雷鸣交织中,两个高大影子各站一方,暂时休战。黄河尸皇帝发出鄙夷音符,“别自欺欺人了……就你这种烂天赋……再给你十万年岁月……你也得不到一个《阴天子》席位!”甲胄生物踏在尘埃中,森森眼窝内,折射出两道九幽光芒,“无需千年……我就能成为新一代的阴天子……尸皇帝……既然你胆敢挑起杀戮……那我就先杀了你!”不可一世的黄河尸皇帝,僵硬拧动脑袋,自信道,“我要杀你……不费吹灰之力!”甲胄生物,“你太狂妄了!”顷刻间。两头古诸侯王开始在高处厮杀,它们这种层次,一举一动间,皆可焚山煮海。天在摇。地在动。阴暗峡谷四千米深处的区域,一切都在沸腾,一切都在逆乱。半个小时后,胜负未分,不过巨大的恐怖波动,惊醒了其他石城的强大生物,它们依旧盘踞在各自的简陋石城,没有露面,只是发出一些议论声;“尸皇帝的苏醒……是否预示着……又有一轮死亡要席卷?”“不可能……单凭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是啊……这里的情况……还是有一位阴天子随时注视的!”“不对啊……这个尸皇帝……虽然生性暴躁……易动杀戮……但不也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主……要不是将有什么变故……他不会这般惹是生非的!”“难道……这是尸皇帝故意作乱……从而隐瞒一些东西?”……能战局一座简陋石城修行的,都是拥有诸侯王战力的强大生物。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即便远离了一段距离,还是遭到一些恶念锁定气息。好在的是,这些强大鬼怪生物,并不会轻易走出各自的石城。小半天后。那个甲胄生物被杀了,唯有一截血淋淋的胸腔尸骸,躲过湮灭。那截胸腔,涤荡着秩序符号。说明甲胄生物距离“阴天子”之位,确实不算遥远了。披头散发的黄河尸皇帝并不罢休,发出一些强硬宣战话语,踏碎虚空,音破九霄,继续杀入一座石城,再次引发一轮山崩地裂的杀戮恶斗。一对一的杀伐。似乎谁都没有帮手。不过这一次,更深处的一座最高大石城,扭曲浮动,随着一声怪物怒啸声中,整座石城直接化为齑粉,凭空消失一般的悚然画面。“咚……”“咚……”一尊形如死寂雕像的庞大生物,一步一步重踏闯出,几十种恐怖的死亡异象,在它四周一一盘旋,不断跳动,所过之处,黑暗皆被照破。战局死寂。黄河尸皇帝如临大敌,隔空喊道,“石犳墟……你已经走出那一步了?”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