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方香火,保一方平安。林雷带着两个弟子,还有万灵幡中的众多的阴兵鬼将,降临蝗仙山,斩除此地妖精,为百姓除害。蝗仙山上,一会儿火光冲天,化作数百里火海,熊熊燃烧,火光透天地;一会儿倾盆大雨疯狂而来,雨滴如豆,狂砸下来,雨水冲刷青山,汇聚成流,流向四面八方。这样的水火交加,覆地百里的事情,根本无法遮掩,县里的人,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知道了蝗仙山中发生的事情。蝗仙山中妖精无数,在此地盘踞数百年,纵使有着天星阁的高人坐镇,依旧没有任何用处,此时覆灭,可谓是大快人心。“这群修行者是谁,是他们覆灭了蝗仙山,蝗仙山中的群妖被灭,从此后,这个地方,再也不用受蝗仙的妖灾。”此地妖已成灾,无数飞蝗,啃尽青山,许多妖魔,需要血肉,附近的百姓为了生存,很多人都不得不以自己的力量种植食物来供给妖魔。这是一种非常种的剥削,压迫,充满辛酸和无奈。而且妖无人性,遇到百姓的时候,肚子一旦饿了,直接取人下锅,就地蒸煮,也是常事,许多的家庭,都有人被妖所食。对于蝗仙山的妖,附近的百姓,是有又恨,又愤怒,也曾经请来修行者,可是修行者被杀后,附近的百姓遭殃,会死去一成。请了几次修行者前来降妖,妖没有降,百姓却几乎死光,如今此地百姓早已认命,成为妖奴,为妖做事。“小妹,你在天之灵,可是知道,曾经杀了你的蝗仙山的妖精,今日伏诛!”一个瘦弱的青年男子,站在一荒坟前,泪眼滂沱,声音凝噎,充满了悲苦和愤怒,如今却是又哭又笑,说不尽其中滋味。他的小妹,在三岁的时候,在街上走,有蝗仙山的妖入村,见小女孩愤怒,看起来可口,当即取了吃了。从此后,所有村子的小女孩,都不敢再穿新衣,更不敢把自己洗刷干净,只敢以污垢遮面,披头散发,如同疯子。“老婆子,蝗仙山毁了,那群该死的妖,都被人杀了,我们解放了,从此以后,不用再担心有妖来村。”一件破石房中,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他们衣衫褴褛,他们面黄肌瘦,他们的牙齿,都几乎掉尽,此时却望着蝗仙山的方向,蹲了下来,抱头痛哭。多少年来,蝗仙山附近的百姓过的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谁都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子子孙孙都在繁衍,可是蝗仙山群妖依旧在,肆虐百年,以人为食物,以人为奴隶,圈养了附近的百姓。附近天星阁的修行者,都不是对手。有些修行者惜命,也不愿意前来降服妖魔,因为他们都知道,蝗仙山的蝗虫精身怀功德,有功德金光护体,纵使是杀了他,也是得不偿失。那护体的金光,会化作满满的业力缠绕修行者,使修行者的道途断绝。没有修行者愿意为了当地的百姓,愿意前来降服蝗虫精,除非是那些道途已经断绝的修行者,可是这样的修行者,往往都没有高深的法门。前来斩杀蝗虫精,都是送菜,来一个死一个,从来没有成功过,日久天长,当地的百姓,早已经绝望,看不到未来和生机。此地人间,如同地狱,充满了悲和苦,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往事历历在目,每一个家庭此时都在哭泣,为了枉死的亲人,为了自己的不幸,为了生活的艰难。“死了吗?不是假的吧?山上的妖精都死了,是谁杀了他们?”心已绝望的百姓,忽然浑身充满了力量,泪花在飞,可是没有人敢前往蝗仙山一看究竟。唯有新生的年轻人,血液未完全冰冷,偷偷潜入蝗仙山附近,蝗仙山的情景,让他们目瞪口呆。整座山,都有着尸身被烧后留下的味道,纵使大雨冲刷,仍是味道不绝,充满了臭味,让人作呕。“真的,这是真的,群妖已经被灭,我们再也不用供养他们,从此以后,我们自由了,不用再日夜担心。”妖无人性,随时都会吃人,生活在附近的百姓,没有一点安全感,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妖吃掉,活一天是一天,缺少动力,没有希望,只剩麻木不仁。许多年轻人,跪在地上,跪在雨水中,抱头痛哭,发泄着心中淤积了百年的沉痛和辛酸。愿往事随风,一切不要再提。“妖死了,全部都死了,我们自由了。”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风,以极短的时间,便已经传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都清楚的明白了,蝗仙山中的群妖被修行者所斩杀了。“是谁灭了群妖?”“我们应该心怀感恩,记住他们的名字,让我们的子孙,永远的记住他们。”淳朴的百姓,希望知道,是谁斩杀了蝗仙山的群妖,有人看到了林雷、黄蜂道人、蓝鲤鱼李须儿,至于阴兵鬼将,却是没有人看见过。而就在这个时候,县城的县令,也早已经下令,把蝗虫精死去的消息,以布告的形式,向着整个县的所有的地方宣传了出去。“蝗仙山蝗虫精被杀了!”县衙里唯一的一匹马,被史海良骑着,腰挎宝剑,背后背着一叠的布告,疯狂的在县下的各个村落了奔腾前行。“果然是蝗虫精被杀了,蝗仙山完蛋了!”县城的消息,永远来的要迟一点,可是所有的百姓听到后,都欣喜异常,站在那里,愣愣的望着蝗仙山的方向,泪流满面。往者已矣,不可复活,活着的人仍是要继续未来的人生。未来,不可预测,但总是比随时面临着妖灾要好上很多,很多,很多。“这群修行者,是天符道的道主掌教至尊大老爷林雷真人和他的两个弟子黄蜂道人与蓝鲤鱼道人。”有人知道这群修行者的名字,他们的名字,也在这里被传开。子孙后代,都将铭记他们的名字,这是他们的恩人,解救他们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