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夷第一时间并没朝掠食之城而去,而是冲向了秦石的方向,一拳轰出。“轰!”一名十阶的梵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朝他靠近,就被孔夷一拳砸飞。“把锤子借我用一下!”孔夷一拳砸飞一名十阶的梵婆之后,轻飘飘地落在老铁肩膀之上。“咔嚓……”老铁身上却嘎吱响着,仿佛身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两膝一弯。看到是孔夷,秦石才松了一口气。朝歌一战之后,孔夷便没了踪影。与小白提及此事的时候,小白也不以为意,表示孔夷很可能会去星河世界几个秘境中转一转,也有可能会去教廷走一圈,但不用担心,孔夷最终还是会回来的。果然,在这关键时刻,孔夷还是回来了。“拿着!”创生之锤和毁灭之镰都是超神器,秦石有一把毁灭之镰,已经足够,创生之锤,用在老铁身上,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可这把超神器在孔夷手里,却能够发挥出它应有的战力。秦石果断地将老铁手中的创生之锤往孔夷身边一递。“很好!小子果然上道,以后有机会,我再帮你出手一次!”创生之锤在孔夷手中不断缩小,很快就变成适合他使用的体积,两脚轻轻一蹬,孔夷凌空而起,挥动巨锤左一下,又一下,便将几个追着秦石不放的十阶梵婆轰了出去。“嘭!嘭!嘭……”每一锤轰出,战场上便响起了捶鼓般的响声,锤子与十阶梵婆庞然的身躯根本无法构成比例。但每一击下去,这些十阶梵婆却被捶得极惨,内脏几乎全部被粉碎,哪怕梵婆族拥有惊人的自我复原能力,也得需要更多的时间,才可能恢复之前的状态。而在秩序之光的照射下,这些受到重创的十阶梵婆的伤势根本无法修复,在虹光的侵入之下,渐渐失去生机,然后濒临死亡。梵婆族的生命力十分坚韧,这也导致了这些十阶的梵婆在死亡之前,会经历足够长的痛苦时间。孔夷一阵发力,当即有六七个十阶梵婆遭到料想不到的重创,秦石的压力骤然减少。做完这一切之后,孔夷飘然而去,直奔掠食之城。“不用谢!”离去之前,孔夷留下这么一句。“……”机甲里面的事情,只得耸了耸肩膀,无言以对。但不得不说,孔夷所展现出来的恐怖威能,让秦石震撼无比。这才是真正的巅峰战力,举手投足之间,十阶梵婆也不是一合之将。当然,秦石自然知道,孔夷之所以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力,得益于手里有着创生之锤这一把超神器。想到这里,秦石心里也暗暗叹了一口气。创生之锤和毁灭之镰都在他手里用了很长的时间,哪怕有老铁这种超时代的机甲存在,他一样没办法如此轻松写意,闲庭信步般杀死杀伤十阶的梵婆。秦石回头一看,追杀他的十阶梵婆已经少了一半,被孔夷所重创的十阶梵婆,还能动弹的,此刻正艰难地往回爬动,远近的梵婆炮灰战士,也纷纷朝着他们围过来,试图将他们送回后方。“既然倒下了,就别想跑了……”看到身后只剩下一半的追击者,秦石一颗心顿时蠢蠢欲动起来。对付十二名十阶梵婆,秦石可没有信心活着离开,但能够对他作战的只剩下五个,又没有皇族,秦石的信心一下子就恢复过来。而且秦石的目标也并不是这些完好的梵婆族,而是被孔夷击伤倒地的梵婆强者。他知道梵婆族的自我复原能力十分可怕,一旦让他们退回去,说不定过几天这些家伙就会再次出现在战场之上。十阶梵婆,是绝地长城最可怕的敌人,既然有机会杀死这几个受到重创的强敌,秦石自然愿意冒险留下了,与其余的几名高阶梵婆周旋。“吃我一刀!”“呀哈?!哼!”正朝着绝地长城狂奔的老铁,忽然一转身,毁灭之镰便往后一劈!正在穷追不舍的十阶梵婆大吃一惊。他可没有料想得到,老铁竟然毫无征兆地转身,挥出了致命的一击!但化身巨人的十阶梵婆并没有完全失去警惕。他很清楚,许多高阶的同伴,正是没有正视这台机甲的真正实力而含恨而亡,这个长长的死亡名单上,甚至还包括一名皇族,青冥。所以他虽然吃惊,可依旧从容进行了防御,手中的一把重剑迅速一挡,发出一声巨响。一击之后,秦石并没有与这名十阶梵婆缠斗,而是直接越过了他,纵身一跃,来到了一名受伤的十阶梵婆身边。这名十阶梵婆的脑袋被孔夷砸了一锤,半个脑壳都陷了下去,身心受到重创,此时正被一群炮灰梵婆围着,正准备将他运送回后方的大本营。老铁重重一脚,便将这名十阶梵婆周围的炮灰踢飞不少,紧接着手起刀落,毁灭之镰便朝着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十阶梵婆脑袋砍了下去!“可耻!”这时候,秦石听到一侧响起了一声怒喝。一个十阶梵婆看到了这一幕,怒不可遏,大吼一声之后,朝秦石了过来。“噗!”秦石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一下子就地上重伤的梵婆强者砍成了两段!“嘭”的一生,老铁便被撞飞出去,落地连续几个翻滚,这才勉强稳住了身躯,而下一秒,暴怒之下的十阶梵婆已经追击过来,化成了人形的梵婆挥动着两柄重锤,朝着老铁的脑壳便重重砸落!“让你杀……呃!”这名梵婆强者的暴喝声忽然便停了下来。“……弹丸……”他有些难以置信,低头看了看胸口出现剧痛的位置。两个他肉眼几乎难辨的小洞口十分刺眼地出现在他面前。这两发小小的弹丸,对十阶梵婆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噩梦。他们之前都得到过警告,知道弹丸的可怕。此时中弹,这名十阶的梵婆瞬时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他连声怒吼,但却不敢继续向前,而是往后狂奔,一边逃窜的同时,一手剜心,将弹丸抠出,这种手法简单粗暴,甚至带着强烈的自残成分,可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