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兄弟,快些走啊,你再那里楞什么,难道这些孩子扔掉的石头,你想捡回去不成?!”卞青若有所思的表情,引来富明明的高声叫嚷,他的声音中略带调侃,随着与卞青越来越熟,他的玩笑也变得毫无节制。x那一众神将境哄堂大笑,对卞青露出鄙夷之色。卞青的实力虽强,却是一个游荡无依的散神,在这些神将的眼中,卞青的天赋虽好,却连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如。尤其是卞青的装束,他身上的这身素袍,根本就是神奴、污血奴衣物所用的材质,连凤鸣石这种垃圾货也如此重视,更加说明他根本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些石子若真的没有人要,我就收起来也无妨。”卞青眼中闪动出一股昂然之意,竟真的躬下身子,把那些被孩童们弄得到处都是的各色石子,一枚枚收入了怀中。卞青认真的表情,让那些哄笑神将,突然觉得意兴阑珊,竟不知不觉安静下来,脸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个个尴尬万分。“快走啊,玉大小姐就要出来观看擂台较技了!”前面有人招呼一声,众神将登时回过神来,他们的目标是山庄内的玉大小姐,跟这个不明来路的野小子嗦,岂不是在浪费自己的宝贵机会与时间么?在玉凌的带领下,众神将顺利通过了山庄设置的一道道盘查关卡,终于踏入了藏玉山庄的山庄大门。这藏玉山庄名为山庄,却简直就是一座恢弘城池。山庄方圆近千里,如此广阔的地域,在世俗界近乎是一个国家,在这里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庄,卞青心潮起伏,眼中见到的一切,都能让他感受到,胸中盘旋着一股强烈的不平之意。“众位兄弟,到了山庄内部,大家就不用如此劳累了。在我玉家的这藏玉山庄之内,每隔十里,就设有一个传送玉舟站,对我们这些神将境以下修为者而言,乘坐这传送玉舟,反而更加方便。”玉凌手指一只只晶莹剔透的玉舟,对众神将得意的介绍道。也难怪玉凌得意,藏玉山庄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城墙都是由丈许大小的青玉砌成,山庄内各是遍地都是玉石建筑,这些玉石美仑美奂,造型更是独特别致。“我们玉家这藏玉山庄,收藏着天下间所有的宝玉,小寒星域最为出名的十大通灵宝玉,有六件在我山庄之内。藏玉山庄由此得名,大家看到的这些玉质建筑,与六大通灵宝玉相比,连石子也算不上!”玉凌越说越来劲,看到众人艳羡的表情,还不忘暗中瞥了公孙述几眼,公孙述依旧是一脸高傲,只是听到通灵宝玉四字,才露出一丝难得的惊异之意,却立时又恢复以前,装作毫不在意。“玉凌师弟,还是快一点儿吧,若我们再不快点儿,恐怕连玉大小姐的背影也看不到了!”还是富明明比较清醒,藏玉山庄他不是第一次来,根本用不着玉凌替他介绍,想起玉蓉蓉的绝世容貌,富明明已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藏玉山庄的白玉台去,哪里有心思听玉凌在这里嗦。藏玉山庄,白玉台,是位于山庄中心的一座高台,高台由整块的白玉雕琢而成,又镶嵌上薄如蝉翼的黄金金箔,刻上了结界法阵,让这玉质高台也坚韧无比,纵使是神主境,也别想轻易伤损分毫。白玉台的深深地下,就是通灵宝玉的玉神府。六块通灵宝玉,便藏在玉神府内,这里是藏玉山庄的核心,也是最为珍贵的地方。今日,几乎所有的玉家人都来到了白玉台的周边,但除了玉家的家主、长老,以及一些神王境的家族高层,其他人只能远远呆在广场之外,根本不能靠近。在白玉台的周围,特意建起了一座座彩玉高台,这些高台是专门为宾客设置,这些宾客来自神能界的五大神洲、九大内海,任何一个人都代表着极为著名的家族或者宗门势力,甚至还有神主神山的嫡传弟子。白玉台今日是比武场,每一位想要迎娶玉家大小姐的求亲者,都要在白玉台上一展神通,只有力压群雄之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倘若有谁技压群雄,不但可以扬名神能界,还可以抱得美人归,为了这一目标,这一众来自四面八方的天才人物,已经激战了两天两夜。“星辰斩!”“玉龙寒!”白玉台的结界内,一位英武矫健的红发青年,手持一柄湛蓝色的长剑,在天穹上划出数之不尽的星辰之光,这些星光电闪而落,化作万千五彩光剑,劈向对面的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俊青年。英俊青年双手一张,一条白玉长龙张开吞天巨口,竟把所有星光尽数吞没,虽然隔着如此强大的结界,仍然让在场所有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东方玉,你赢了!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借用白玉台的力量,楚某既然输给了你,便不会纠缠不清。记住,我蓉蓉师妹纵使嫁给了你,却还是我星辰神山的弟子,如果你辜负欺辱了她,就是看不起我们星辰神山,到时候我还会去找你,相信那时候你可没有白玉台可以借力了吧!”那红发青年洒脱无比,他只输了一式,便立刻拱手认输,丝毫不拖泥带水。听他的话意,这位楚姓青年,竟是东阳神洲一等神山的弟子,看他神王境高阶的修为,相信也是神山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蓉蓉师妹,师兄无能,不能帮你阻止这段势利的婚姻了!”红发青年长啸一声,似乎要把刚才的失利一扫而空,飞入半空之时,回首向白玉台正前方一位绝色女子叹息一声,便转瞬不见踪影。“玉蓉蓉,她就是玉蓉蓉!好美啊,美呆了”恰在此时,卞青等一众神将境,乘坐着玉舟飞腾而至,众神将根本没有去看白玉台,也没有注意望空而逝的那位红发青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位端坐台前的绝色美人。那绝色美人自是听到了他们噪杂的呼喊,柳眉微皱,却只作什么也没有听见。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