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宏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因为米小经不要陈守义做助手,而是米小经的反应太奇怪了,竟然会如此激烈,甚至以不炼丹为条件,这中间绝对有问题!不但俞宏听出来了,沐恒远和莫沉天也听出了不对,这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极度不安。陈守义脸色顿时就白了,他刚才也是灵机一动,没想到米小经反应如此激烈,他也知道引起几个元婴期老怪的注意了,这可不是好事,没等几个老家伙说话,他立即说道:“呵呵,开玩笑的,开玩笑……别当真啊!”三个元婴期修真者盯着,陈守义全身冷汗,真的被吓住了,而且他清楚看到俞宏眼里的疑惑,心里立即惊醒,在老怪面前还是少耍滑头,不然后果很严重。米小经心里相当恼怒,这家伙竟然敢这样,索性也给陈守义上上眼药。“师叔一向霸道……》无>错》小说小子不敢得罪……”陈守义脸色顿时青了。俞宏大长老盯着陈守义,说道:“霸道?你是怎么对待晚辈的?”陈守义心里大骂,可他也真的被吓住了,脸上都冒出汗珠,他强笑道:“呵呵,小家伙就爱说笑,我可一向很爱护晚辈的!”扭头看向米小经,陈守义眼里射出凶光。米小经的眼神清冷,同样毫不示弱的盯着他,不过陈守义只是看了一眼,立即就低下头去,他也知道,这时候绝对要忍耐,大长老们都在看着,若是被发现自己对米小经不友好,那么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了。沐恒远道:“既然这样,米小经自己独立炼丹,不用守义了。”莫沉天道:“守义,你有没有领悟?没有的话,秧神丹就不用你来炼制了,收集的材料有限,我们不能冒险。”陈守义差点没被气死,不过他什么都不能反对,甚至都不能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他低头道:“是,弟子没看懂……”俞宏伸手一点古劫丹经,那七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页片,瞬间就合在一起,缓缓落在玉盒中,那玉盒的盖子也自动合上,四个古先文同时放出一道毫光,随即黯淡,这次开启观看才算正式结束。汪为君忍不住叹息:“这种宝物竟然被几个小辈藏着,啊,太可惜了啊……”“这种记载方式,真的很神奇啊,老头,我以前看的那些功法书籍,和这个相比,实在是差距太远了,看上去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你才进入修真界几天啊,厉害的记载方式有不少,这种算是比较好的,还有更多更好更神奇的,只不过你没有见识过而已,以后你的修为高了,也许可以看到吧。”“真的吗?”。仅仅是看到古劫丹经,就给了米小经极大的震撼,他不知道衍修有没有如此神奇的东西,但是修真界的宝物,真的能亮瞎人的眼,太神奇了。这是米小经第一次接触真正的修真界宝物,这未必是顶尖的宝物,却是有一定层次和历史的东西,也就是说,制作这玩意的人,绝对是修真界中的超级高手,甚至有可能是散仙制作。其实,米小经并不知道,自己体内就有一样真正的衍门至宝,衍修界的顶尖宝贝,要不是这件宝贝的帮助,估计就没有他了,靠着这件至宝,他才得以出生。可米小经从来都没有见过真言幢,当然也不知道衍修的神奇,不仅米小经对古劫丹经赞叹不已,就连汪为君都不停的叹息,他在遗憾,自己以前为什么没听说过剑心宗,为什么会错过如此珍贵的宝物。俞宏道:“米小经,你先回去调整一下,过几天,你再到宗门大殿来,我会派人来通知你的,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米小经答应了一声,这才告辞离去。俞宏慢慢坐下,说道:“守义,你也坐下。”陈守义心里惊骇,他本能的觉得不好。对于宗门的元婴期前辈,陈守义心里有极深的畏惧,这些长辈,平时并不太管事,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出现,但是最近几年,他们却是直接出面,很多事情都亲自做决断,这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缓缓坐下,陈守义都不敢抬头,只管低着脑袋,两个耳朵都竖了起来,没办法,谁让他杀了洪清,心里直发虚。“守义,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陈守义猛地抬头,这不是在追究自己什么,他顿时精神振作起来,他是真的怕大长老知道自己杀了洪清。要知道洪清可不是普通修真者,他是草仁堂的得力炼丹师,宗门对能够炼丹的人,都是极为重视的。“是,应该的。”陈守义都不敢多说话。“最近你需要多炼制一些低级灵丹,宗门实在缺乏,你要好好表现。”陈守义心里突然冒起一股怒意,只是他掩饰的很好,炼制低级灵丹,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帮助,还消耗时间精力,只有多炼制高级一点的灵丹,对他的炼丹水准才有提升。不管怎么压制怒火,他还是流露出一丝丝的火气,俞宏当然看得明明白白。“宗门不会亏待你的,虽然炼制低级丹,对你的帮助不大,可现在是宗门最需要你的时候……”陈守义忍不住想要争辩两句,可是抬头看了眼俞宏,心里的勇气突然消失一空,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我会努力炼制的。”不得不低头,心里的怨恨犹如潮水,可陈守义依旧不敢反对,只是心里更加痛恨米小经,因为高级一点的灵丹,原来都是他来炼制,仅仅是练手就值了,更别说还能留下一些灵丹来。他在草仁堂很久了,当然知道里面有很多龌龊和贪污,机会真的很多,可现在全都让给了米小经,他心里如何能够不恨。俞宏起身,他拍拍陈守义的肩膀:“守义,好好干……有些事情,该放开就放开吧。”陈守义被俞宏最后一句话,惊得毛骨悚然,他不知道俞宏是警告自己,还是发现了什么,可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很憋屈的告辞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