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這是怎麼回事?你別和小孩子計較。”
武周山人冷冰冰道:“我再聲明一遍,請不要叫我親家。你這個紈絝少主,配不起我的女兒。”
旁側的孫伯陽則不爽,道:“武周山人,我家孫魔年紀輕輕,就踏破九品修爲,怎麼就配不上你的女兒。”
“九品初期又如何,我武周山人要是公開納女婿,不要他這個剛踏九品初期的新稚不算什麼,就是那些九品中期,也一堆堆送貨上門,任我挑選!”
孫魔無言,老子自言吹牛,達到厚顏無恥不要臉的地步。在這貨面前,簡直是望法莫及。憑你女兒的“姿色”,九品初期以下,估計就沒能力頂得住她樣子的恐嚇!
“我告訴你,要成爲我的女婿,九品修爲是必須的。但這還不夠,至少還需要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將這個匣子給打開。我剛纔給他試,但是他半開也都打不開。這證明他是一個廢物。”
武山周人將一個黑匣子拋出來。
此匣子通體漆黑,沒有任何的縫隙,渾然一體,而憑着在座幾人的眼光,也都瞧不出此物是由所成。
孫伯陽接過,細細一看:“這是什麼東西?依我看,連你也打不開吧?你是故意來刁難我家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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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谷之中,就算他修爲最高,剛剛踏入貫奧期初期。
他一到手,他就發現此物非尋常之物。因爲託在手掌的時候,可以清晰地感覺出此物,沉甸甸,手掌觸摸到內核的一縷靈氣。
武山周人老臉一紅,尷尬道:“你別管,如果他想成爲我的女婿,那麼就要打開此匣!”
“真是好笑,你一個九品後期都打不開此匣,倒好意思來難爲我的魔兒?”
武山周人道:“他打不開,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們天魔谷能有任意一人,打開此物,也是算數。如果找不開,那這門親事就只能作罷……”
林亙目光卻是盯着他背後的人,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樣。
而他所盯的人,不是別人,赦然是藏羽門曾經拜訪過林亙的長老杜長老。
這位杜長老早就臉色發白,大腦一片空白,他實在想不到會在這裡碰上林亙。
“他不是死了麼,怎麼還活着?林亙還活着,林亙還活着!”他喃喃自言,思緒一片錯亂,他千想萬想,也是料不到有這樣際遇,會在此見到這個本該就在十年死亡的人。
藏羽門最近的七八年,乘着林亙不在,對着惕隱宗明槍暗箭,一波波的攻勢和掣肘,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這兩大對頭,不僅在漢國,就算在其它國家,也幾近人盡俱知。
因爲惕隱宗是林亙所帶出來的宗門,是林亙的根據地,而林亙是南疆數百年最傑出的天才人物,是以一已之力將紫閥宗、厚朴天地這種大宗門也打得滿地找牙的超級強者。惕隱宗的名聲和關注度,在其它國家,遠比藏羽門這個漢國第二大宗門要高得多。
是以當惕隱宗被藏羽門圍攻的事情,很快也傳遍其它國家。
這種事絕對是瞞不住!林亙遲早會知曉!
“糟糕了!這次宗門要惹來彌天大禍。林亙沒有死,林亙沒有死!那就意味着,藏羽門將迎來他的雷霆之擊。藏羽門不是紫閥宗那種超級宗門,就算是,也是敵不過林亙的手段。在漢國的宗門裡面,沒有人不知曉林亙的可怖,可以說,漢國的任何一個宗門,都頂不住他的狂暴和憤怒!不要說面對紫閥宗、厚朴天地那一遍遍的大批強者前後繼的攻擊,就僅是將紫閥宗大長老席容和五個貫奧期小圓滿的超級強者一戰擊殺,就能看出,整個漢國宗門沒有一人是他敵手。”
“應少鋒這個害人精,這趟藏羽門被他害死了!我早就說過,宗主不要採取他的意見,在不得到林亙確切死迅下,切不要招惹惕隱宗。那就是一個埋在地下的雷震子,千成別要踩!豈知宗主,和那些和長老太過貪心,對惕隱宗的成長太過敏感,最終埋藏下這個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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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將應少鋒罵得狗血淋頭,應少鋒對於林亙的恨怨,他還是知曉一些,那就是因爲林亙當年在方藍藍面前出的威風太盡,而他又偏偏在方藍藍面前出了洋相。是以由心胸狹窄的妒忌,轉化爲怨毒的仇恨。
應少鋒負責整個對付惕隱宗的戰略,計謀心狠毒辣,全然不掩人耳目,公開地圍堵攻剿,令到兩個宗門變成不可化解的生死之怨。開始宗內還是有反對聲音,畢竟應少鋒太狠,把事情做得太明顯。但是隔了幾年,林亙始終沒有出現,那麼他們也是心安理得,見慣不怪。
令到杜長老在眼前看到林亙,立即全身冰涼,如同三九伏天墜入冰窖裡面。
他從林亙的淡漠眼神裡,已知曉林亙知道漢國的事,知道藏羽門攻擊惕隱宗的事。
“不行,我一定要將消息儘快傳回宗內。讓他們做好迎接災難到來的準備!”
“武山周人,我說過,我不娶你女兒。你要退就退,我不稀罕。是你女兒要忙活着要嫁給我,憑我的能力,我還……”
“孫魔!”孫伯陽一聲低喝,喝止孫魔的說話,不論怎麼說,陰女之體對孫魔、天魔谷極之重要。縱然武山周人悔婚,也決不能讓他得逞。這事事關着天魔谷未來,成也要成,不成也要成!
“武山周人,想來你是打不開此物,想求助我們天魔谷,但拉不下老臉。是以想了這麼一招,是不是?”孫伯陽露出輕屑的笑意。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總之,你要能打得開,那這門親事就成。如果打不開,對不起,你天魔谷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女兒是陰女之體,你們天魔谷根本配不上。”
“恩,既然你這樣說,好。那我就來幫你打開它,這門親事,我天魔谷是要定了。”
他暗地裡一催蘊勁,一股無形的真力貫注入那黑匣之內。
孫伯陽是貫奧期初期的強者,他的蘊力質量,即使是以堅硬度著稱的天外隕石,也是能夠煙花易冷掉。要爆掉的個未知材質的黑鐵,應該不是難事。
但是他明顯料計錯誤,他的蘊力呼呼而入,在進入黑匣不到半寸,便是難以進入半分。任由他如何催擊蘊力,也都無濟於事,剎那之間,他臉色尷尬起來,之前將話說得太滿,不想到會碰上這麼一個大釘子。
武山周人神情稍爲失落,本來他以爲自己九品後期開啓不了,但是孫伯陽是貫奧期,應該難不住他。
豈知還是令自己所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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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伯陽暗裡吃驚,“這究竟是什麼物體,自己運用了十成蘊勁,竟然也是無法洞破?”
武山周人目露不屑,你別以爲你貫奧期就厲害,我不知用多少方法,拿了多少利器和至寶,都沒法開啓半分。你貫奧期實力比我強,但又能怎麼樣?
孫伯陽並不死心,這可事關孫魔的大事。如果沒有陰女的兌煞,那孫魔的魔體將無法激活,天魔谷的振興夢不知再要等多少個百年。於是,他又取出寶器,不斷地以自己手段,進行切、割、戳、鋸……各種手段都用過,但是那黑匣子除了表面幾道劃痕,什麼事也沒有。
“拿來給我看看。”一側默不作聲的林亙突然開聲。
武山周人擰首打量向他,從入門開始,他就發覺此人太陌生,但是林亙一直未開口,他也不當回事。
“你是誰,這是我和天魔谷的事,與你何關。”
“你這算怎麼麼回事,怎麼這樣和我亙哥說話,信不信我天魔谷讓你橫着出去!”
孫魔本來就對這個“準岳父”刁難自己不爽,眼見他惹上林亙,索性加油添醋,把這火給加上幾兩柴。有林亙做靠山,就是天王老子來,他也敢惹。何況眼前這位實力,也並不怎麼樣。
那杜長老見林亙插手此事,想牽扯一下武山周人的衣角,讓他別惹這煞星,否則會大麻煩。豈知兩人離得太遠,根本提示不了。
“你不就是想借個人打開這個匣子麼,你不要管我是誰,你記住你的話就行,打開此匣,那就乖乖把女兒嫁過來!”林亙慢悠悠地取過這黑匣子,端詳一番,淡淡道:“你是要這匣子完整地打開,還是要它稀巴爛地方式找開?”
武山周人滿頭霧水,不明白林亙的意思。
林亙懶得理它,五隻手指稍稍一用力,“恩,果然是非常堅固的材料。”他手上一直戴着那雙厲害的手套,只是那手套和他的肌肉形成一體,一般人無法看得出。
林亙手指的指力明顯感覺受阻,這是他用手套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被阻隔的感覺。在以往,那俱是無堅不摧,一往無前。
然但這僅是稍稍的阻擋而已,林亙的蘊力加持下,那手指輕易地摳進鐵匣內。
武山周人看到這個畫面,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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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鐵匣子的硬度,他是無比清楚,他用盡方法絞盡腦汁,用盡一切工具都無可奈何。在他眼裡,林亙就是這樣赤着手指,直接插入鐵匣之中,甚至沒有絲毫費力。就好像眼前這物,不是之前他所用的鐵匣,而是一團泥捏的圓球。
林亙手指起落,那些鐵屑飛屑紛飛,片刻間就少了大半的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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