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紅娟看着他手裡的空間丸,目光凝向林亙誠摯的眼神,劃過一縷感動。
在經歷慘痛的至親的背叛,她驀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溫暖。
在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見利忘義,陰險貪婪。這份珍稀的高階材料,她自然清楚其中的驚天價值,可以說足能抵值曹家的所有產業。但是林亙,能夠慷慨大方地贈予自己,不爲名利,而是爲了情義!爲了一種虛無縹緲的人心力量。
她婉然接過,並沒有說謝謝,因爲她覺得有些東西,留在心裡,遠比嘴裡說出來,更真摯百倍。
林亙忽然醒起什麼,對着倆女道:“你們切記,千萬別過去那不朽豐碑。那裡有一頭三魂獸,一旦會看到,那就會受到厲害的靈魂攻擊。”
這個問題,林亙覺得極其棘手,以三魂獸穿透空間的變態能力,這個世間幾乎沒有其穿透不了的屏障。即使給兩女住處加上禁制,依然攔截不了它。而它雖然因爲對不朽豐碑極其依戀,很少離開。但這畢竟是有機率離開,如果兩女遇到,不小心看見其一眼,那就是極其危險。
但眼前只能叮囑兩女小心,沒有其它辦法。
安頓好兩女,林亙遂即施展全速,向着惕隱宗前進。
他在七裡溝已是呆了近一年,不知道惕隱宗現今發生特別情況沒有?或者謝茵傳回消息沒有?
三天之後,林亙的身形已是出現在歸峰嶺。
從神識探巡來看,壽境山脈並沒什麼異常。在震壓了那幾個居心叵測的小宗門之後,應該再也沒人敢打惕隱宗的主意。是以,他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洞府。
將兩女釋放出來,曹紅娟倒沒什麼,而婉婉早就聽林亙說過他這個生活十多年的地方,滿懷興奮的東瞅瞅,西望望,不時地問這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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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會兒,大長老譚鍾壽知道林亙迴歸的消息,趕赴而來。
當他聽到林亙介紹婉婉是妻子,當即禮下一躬:“婉婉夫人,林長老是我們惕隱宗的第一長老,如果有任何需要,儘管對我們惕隱宗吩附。”
所謂的第一長老只是隱晦形容詞,實際就是說,惕隱宗的第一人,有事你就隨便說。
曹紅娟在神識天地裡,和婉婉聊天,也是聽到林亙和惕隱宗不少的事。
她和千里溝那些村民不一樣,她經常在外遊走,自然知曉惕隱宗現今是漢國最厲害的宗門之一,甚至連藏羽門也都是附從於她。是以她聽到婉婉說起林亙是惕隱宗是客卿長老,有些不相信。
待到現今見到惕隱宗的大長老對林亙的恭恭敬敬,不禁瞪大眼珠,看來婉婉說得都是真的,林亙真是惕隱宗那傳說中非常厲害的客卿長老。
“這個一聲不吭的林亙也太厲害!前段金淵城流傳消息,說陳家村的陳缺成爲藏羽門的宗主,自己本以爲青牛鎮出到這樣的大人物已是盡頭。甚至還爲林亙被他壓倒,而爲林亙感到惋惜。豈知深不可測的林亙,本事更厲害,竟然成爲藏羽門的主宗門第一人。這簡直是秒殺陳缺啊!”
譚鍾壽向曹紅娟行禮鞠躬之後,也是向着曹紅娟輕輕一鞠,微笑着表示問好。
他雖然不知曉曹紅娟是林亙什麼人,但是能得林亙同時從家裡帶來惕隱宗,關係絕非一般,是以他並不敢絲毫的怠慢。
曹紅娟一時間受寵若驚,雖然她因爲生意的關係,自詡和一些城主這樣的高門貴閥打過不少交道。但是像惕隱宗這樣大宗門的領袖,她一個小城的世家,還沒有資格相見,甚至見上中型宗門一位議事長老,都是極其隆重和引以爲豪之事。在人家面前謹慎謙卑,加以奉迎。而現今,這個領袖竟然對自己客氣有加,待若上賓,她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林亙詢問一些最近情況,聽到謝立並沒出現什麼意外,心裡安然些許。
“紫閥宗有什麼動作沒有?建國分宗的傳送宗應該早就通了。”
“通是早通了,但是他們沒有調來任何的精英強者,似乎是息事寧人,要將之前的委屈忍耐,不再理會我們漢國。”
林亙也早料到如此,漢國僅是區區一個邊陲小國,並不值得紫閥宗這般傾盡注意力貫注。他還有其它的敵人以及重要宗務,分攤着他們的能量,將它的能量陷於這個邊遠地方,只會讓他們更加被動。
“不過,你雖然不再挑釁於我,我可不能放過你。這麼多年來,你一次次地主動,不能你叫停就停。我這次前去紫閥城,爲免紫閥宗進到自己後方偷襲,以及得手後,被紫閥宗迅速追截,一定要再將建國的傳送宗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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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毀掉紫閥宗在南邊的傳送能力,自己纔能有安全感。
“我將要前去紫閥城,看看謝茵那個小丫頭究竟怎麼回事,有沒有危險?可能順便將紫桉天龍取回來!所以,接下來漫長日子,我可能不在,惕隱宗的安全就交由於你。”
譚鍾壽不想到林亙真的決定前往危險重重的紫閥城,火中取栗,硬奪紫閥宗的第一聖物。
雖然他也想得到此寶,將謝立救醒,但是這危險性實在太高,林亙此趟前去,不僅得不到紫桉天龍,甚至還可能送貨上門性命難保。紫閥城是紫閥宗的地盤,和漢國全然不同。紫閥宗對林亙恨得咬牙切齒,人盡俱知,只是漢國太遙遠,力有不逮,只能作罷。如果林亙在紫閥城蹤跡暴露,紫閥宗肯定不惜手段,傾巢而出,將林亙這個大敵擒拿和擊殺。
林亙雖然如今實力驚人,然而不可能敵得過超級宗門紫閥宗的重拳出擊。
“林長老,紫閥宗超強者諸多,你多加小心。你放心,我會全力支撐惕隱宗,在你回來之前,我譚某有一口氣在,惕隱宗就不會倒!”
林亙既然已作出決定,那他只能遵從。
心裡只道:“但願上天庇佑,讓林亙長老一如既往創造奇蹟,將來攜着紫桉天龍迴歸漢國。”
“你派人支會一聲雕玉仙子,她是我們惕隱宗的盟友,是以我的行蹤必須讓她知曉。希望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讓她多加照拂。到於墨汐禁宗就算了,蕭遠河這個貨將宗門利益看得甚重,不值得深交。雖然不敢對我惕隱宗多加爲難,但從種種經歷看,面臨危關,他最多也就保持中立。既然如此,我們也和他保持中立,大家不互相侵犯,也不互佔便宜,除了交易,其它的不用談。”
譚鍾壽啞然,不想到林亙說得這樣的直接赤裸,這可是宗門大局戰略,明門上你至少要用些形容詞修飾修飾吧。當然,林亙這番說話極之有道理。之前惕隱宗一次次陷入危險境地,墨汐禁宗雖然不落井下石,但也從沒伸出援手。林亙這話的語氣,明顯是對墨汐禁宗和蕭遠河不滿,譚鍾壽雖然同樣的感覺,但是墨汐禁宗是漢國第一大宗門,是以並不敢表露出半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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