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蠓剑兽一生分成三种形态,卵态,每一枚兽卵都要经过长达十年的孵化期,孵化之后,就是一种普通的小银鱼的形态,跟太湖银鱼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这些小银鱼已有了锋利的牙齿。之后,血蟒剑兽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保持成长状态,而鱼身并非是如它的名字一样是血红色,而是银白色的,只有不断的嗜血,进化,血蟒剑兽体表的鳞片才会发生变化,出现血斑,血斑的面积越大,血蟒剑兽的等阶也越高,而当血蟒剑兽全身的血斑连接一体,变成了一条跟名字一般无二的血色鱼兽时,它才进入成熟期。血蠓剑兽的成熟期很短暂,只到达第一次交尾就会开始失去生机,在三天之内死掉,而血蠓剑兽的成长期却是可长可短,却是看进化的速度,当然,只要有足够的食物跟血液,血蟒剑兽也可以快速的催化成长。自从三月血蠓剑兽被运来,之后的两个月时间里,通过这种人工喂养的方式很快就让这群刚孵化没多久的血蠓剑兽快速的成长了起来,两尺长的血蠓剑兽已具备了一定的攻击力,当然,他们最强大的,是那庞大的数量。进化的最快的只是少数,这而这一批也是最先嗅到血腥味道并冲出去的,穿过那洞穿的船甲板,那些还在挣扎中的牛羊就是它们最喜爱的食物,还是冒着血花的,这可是它们最爱的味道。锋锐的牙齿,堪比鲨鱼的咬合力,别说皮肉,就算是骨头都能轻易的咬碎,而每被撕咬下一块血肉,就会有更多的鲜血充入湖水中,这种鲜血的刺激,让血蠓剑兽双目变成了血红色。那不大的漏水口怎么够那成群的血蠓剑兽冲进去,于是有不甘的血蠓剑兽用额前那长长的骨刺狠狠的朝着船舷刺去,那厚重的木板,就好像是豆腐一样,被刺个透穿。也许一两条血蠓剑兽的这种行为并不算什么,但是当成百上千的血蠓剑兽发起攻击,那坚固的船底顿时被撕开了一个个大口子,疯狂的涌入,一船舱的牛羊甚至没有一分钟,就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这十几条战船,加上三十几条货船,撞在的百头牛,千只羊完全连开胃菜都算不上,但是那鲜血,却足以让这群血蠓剑兽变得兴奋莫名,血目让它们疯狂,在没有了食物之后,很快它们就会攻击附近的一切。“怎么回事,那几艘船怎么突然的就沉了?”本来还缓慢下沉的战船突然之间的,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入湖中,而湖面上泛起一片水花,这当然会引起人的注意。“看水花,好像有好多的鱼类?”“鱼类?”这几个水将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那冲在前方的一条走舸就进入了血蠓剑兽的视野范围。走舸虽不算大船,但好歹也是一种中型的战船,船体还是很坚固的,不过它很不走运的,被正发狂的血蠓剑兽给当成了猎物。在水中,血蠓剑兽的移动根本就不受半点的阻挡,它们就好像是这炮弹一样划动着水,然后用头前的剑刺充作武器,狠狠的朝着那战船撞去。血蠓剑兽每时每刻都在进化,它们吞噬鲜血,吞噬兽骨,并以此来让自己进化,而这剑刺就是在不断的被强化的地方,血蠓剑兽个头越大,这剑刺也越加锋利,坚硬,甚至能达到削铁如泥,切金断玉的地步。李唐之所以会驯养血蠓剑兽,其实很大程度上,还是看中了血蠓剑兽的剑刺,这是李唐能获得的最佳打造原料,只不过李唐被困在中州时,可没有那么多资源去喂养血蠓剑兽,所以这种剑刺制成的兵刃只有将领级别的武将才有资格持有。砰,一道尖刺直接刺穿了走舸的船底,让船上的几个士兵都吓了一跳,不过没等他们去研究这透穿甲板的是什么,又是一声响,又一道尖刺刺出,不过这一次一个倒霉的士兵的脚被刺中,当场被刺穿,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涌下。如果说前两次撞击,不过是没头绪的胡乱撞击,那么当鲜血留下之后,可就引动了更多的血蠓剑兽的嗜血姓。一条条的血蠓剑兽化作的箭矢疯狂的朝着这艘走舸撞去,那一条长达四丈,可乘十人的走舸在十秒的时间里,化作了一片碎木,船体解体,更有一些血蠓剑兽在船只解体之后,停不下身子,直接窜出了水面。附近的很多船上的士兵都目睹了这些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鳞光,头顶着一道骨剑的鱼类,也目睹了那艘走舸上的十个落水的士兵连惨叫一声都没有发出,就被这群鱼撕扯到湖中,而后涌出大片片的血花。傻子都知道,那些士兵被这些鱼类给生吞活剥了!很多人都在目瞪口呆的惊讶中,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厄运降临到了他们的头顶上,血蠓剑兽并不是低级的鱼类,它们可是魔兽的一种,在从船上获取了一次自己喜欢的食物时候之后,立刻将苗头转向了附近的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船上。顿时,一片片的水花在湖面上飞溅,而四周的船只接二连三的散架,上面的士兵挣扎着被吞食,这对四周里的士兵的震撼可想而知。嗖,一道箭矢从弓箭里射出,似乎提醒了还在惊讶中,不知所措的士兵,这些士兵纷纷拿起弓箭,朝着湖中没命的射去。血蠓剑兽的身上的银白鳞片可不是看着漂亮,那每一片鳞片也是在不断的进化中,变得柔韧坚固,比起铁叶子的防御力也不遑多让,隔着水面,箭矢的劲道被卸去不少在,就算射中,也会被血蠓剑兽那扭动的身体给滑开。尽管如此,依旧会有血蠓剑兽被射杀,毕竟眼下的血蠓剑兽不过是成长初期,身上甚至连一道红斑都没有出现,所以寻常的弓箭对它们也有杀伤效果。而每一只被射伤的血蠓剑兽很快就会被自己的同伴给撕咬,吞食,完全没有顾忌是同类。襄阳水军留守将领,乃是一个唐将,乘坐着小船上了岸后,便大步流星的登上了襄阳水营大寨上的一个瞭望塔楼之上,遥望湖湾之中。远远的,看不清细节,却能看到那阳光下不时闪动的银白光芒,还有那已经开始陷入混乱之中的战船。“大人,事情有点出入?”一个水军小哨快步的上前,躬身行礼,而后道。“怎么了!”“水湾口处的哨兵送回的消息,他们没有看到那支扬州水军的旗号!”“什么!”杀戮仍然在继续,上千艘战船数量不算少,但是也架不住数量更多的血蠓剑兽,随着一艘艘的战船沉没,上面的士兵被吞食,这支水军的士气终于一落千丈,逃命似乎成了所有的人达成的共识。来自主船上的命令已没人在去搭理,面对这水中一群食人鱼类,他们已经完全惊慌失措,恐惧占据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虽然血蠓剑兽不断的干翻船只,但是这群血蠓剑兽毕竟只具备低等的智力,根本就不懂得什么迂回包抄,围歼之类的战术,它们朝着距离最近的船只发动攻击,而后击沉后,吞食了上面的人,在去攻击下一艘。尽管楚州水军一上来就折损不小,但是大部战船还在,纷纷朝着西水湖湾外退去,然而进门容易,出门难,一艘逃跑的最快的飞鱼战船在水面上飞快的滑行,已进入到那不足里许的水道,眼看着就能逃出生天,这时,战船却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几个士兵淬不及防,险些跌落水中,而在身后,一艘战船也同样如此,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别停下啊,走啊!”“靠,叫个毛,水上牵了铁索,根本就过不去,那群该死的反军!”铁索,乘胜而追的楚州水军压根就没有想过溃散的襄阳水军在临死前还会有什么挣扎,水道居然没有派人去占领,只顾着冲进去全歼襄阳水军了,而当听到有铁索,顿时全都傻眼了。水道跑不掉,而后面,那可怕的食人鱼类正不断的逼近,就在这时,终于有人开了窍:“上岸,鱼是不能上岸的,我们只要上了岸就安全了!”“对,还能上岸!”顿时已感绝望的士兵们顿时看到了一道黎明的光亮,纷纷朝着两侧的岸边划去。“报,将军不好了,船底遭受到攻击,漏水严重……!”“什么!”那楚州水将顿时面无人色,比起灵活的小船,大船转向太过困难了,而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这些大船已处在尾巴上,虽说大船比起小船可要扛挨的多,但是那也要看情况。如果是船底露水,甚至是整个船底都成了筛子,也顶多是比小船沉的慢一点,但是结束却丝毫不会改变。“莫非天要亡我!”那水将神情绝望的自言自语道。“大人,趁着这空挡,我们踏水离开,虽也危险,但也是一条活路,我们这里距离岸边也没远,只要能上到岸上,就能得救了!”“对,对,我们还可以跑走!”这水将突然想起自己儿可是一个地灵士来着,怎么忘了这一茬,想到这一点,这水将顿时一扫绝望之色,给自己套上通灵战甲,奔着一侧的船舷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