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城,一座闷热的大火炉,冷卓将跟白起会面的地点放在了这座扬州北部城市。数年前,冷卓曾经过炎城,寻找王若彤,不过那时,王若彤却去北了北方,后来冷卓北上,在帝京又跟王若彤相遇,可惜那时,冷卓要去塞北服役,两人再次的分道扬镳,再次踏入炎城,冷卓却又想起了她,不过王若彤那个精明的小狐狸,却是音信全无,任凭冷卓在北方找寻,却没有半点下落。来这里跟白起会面,除了要见一见白起之外,冷卓还想到了在炎城内的炎枪阵法塔这个流派,南北双枪,四御门,七门流派构成了天龙帝国最大的十三家民间势力。南北双枪,就是南方的炎枪阵法塔以及北方的冰枪阵法塔,都是善于打造精巧器械的流派,不过这两个流派,虽能打造出精致无比的阵法枪,但是造价高昂,而且制造周期长,同时阵法枪使用魔核提供能量,几乎就是往外在撒钱,造这么一个全阵法枪组成的营,消耗够组建两个以上的师团。作为穿越而来的冷卓,对枪还是有着难以言明的亲切感,尽管阵法枪有着各种各样的劣势,但毫无疑问的,阵法枪也有着它强大的一面,否则它也无法延存这么久。阵法枪用法简单,使用少量灵力催动就能发射,而释放出的弹丸具备很特殊的威力,弹丸飞过时,只会带起很小的灵力波动,而弹丸接触到人时,却能将弹丸内蕴含的灵力瞬间引爆,对其造成强烈的杀伤,甚至有人用顶级灵器级别的阵法枪偷袭死过天灵以上的强者。当然这里面有很大的侥幸因素,但不得不提阵法枪在混乱战场之上,远距离斩首的能力,超远的射程,点攻击枪杀伤,这可是比起弓弩还要强劲的兵器,所以这阵法枪它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冷卓依旧打算弄出一个特别的枪营出来。冷卓脑子里有不少的枪的大概模型,他虽然不是军事爱好者,但对于枪却印象深刻,他不懂枪的原理,但他只要知道阻击枪的形状就行,而阵法枪的内部结构,自然有懂的人来帮助他设计。炎城,因为天河水道的封闭,往来商船的减少而败落了一些时间,但最近两个多月的时间,从楚州顺流而下的商船似乎又多了起来,金河航线虽连同了楚州,扬州,但毕竟是在最南部,金河取代不了天河的水上地位。尽管街上,依旧还不是很繁荣,但是两侧大部分关闭的铺面已重新开张大吉,冷卓来炎城并没有声张,只是半夜的时候骑着蓝隼一路飞来,到达城下后,如普通行人一样进了城。尽管认识冷卓的人很多,但是这世界可远不及他在地球时咨询那般发达,何况炎城内,驻扎的楚州兵马还不超过两百,这个数字几乎是纯象征意义,而城内的秩序依旧由当地卫军负责。炎城闷热,就算是在这已经进入冬天的年底,温度也依旧居高不下,而在城中最多的也是冰楼,这冰楼算是炎城独有的称呼,其实就是茶楼,但这里卖的茶却没有热茶,全都是冰茶,久而久之,茶楼就用冰楼取代。北城城门口附近的一处小冰铺,占着一个拐角的地方,两面都大开着,朝外还支起一个敞篷,摆着街边摊,迎着从北城进入的客商。白起一行是扮作商旅入的城,除了白起之外,还有赵云,张良,随行的还有十七八个精壮的汉子,倒是有点象要偷城的。“这边!”白起这一行虽乔装打扮了一番,但以他们身上的气质,想不引起人注意还真有点难。“少主!”“行了,不用弄这些虚礼了!都坐,本来还想低调点,看样子还是被盯上了!”冷卓看着城门口,注意这边的卫军士兵,颇有点失算的笑了笑。“看样子你们在北边过的还好!实力也没拉下,很好,很好!”冷卓看着几个熟悉的面庞,最久没见的就是白起了,当年冷卓逃婚南下,白起就留在了北面拼搏,一算,却是有六七年时间过去了,而赵云,张良也有三年多没见,也都有了些变化。“本来你们南下,应该弄点大场面,不过情况不怎么允许,青州军杀过了秦洛河,京畿的天说不定哪天就要变了,如果司徒明这个皇帝要被赶下台,上台的十有**是青亲王司徒浩!”“现在我还不能跟帝国翻脸,所以真要发现这种情况,你这一路兵马就是一个缓冲,所以现在你们还得吃些苦,不过你们大军到了青州南部,不过一河之隔,军需,粮饷之类的倒是不用担心,有我们这边供给!”“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打算趁着这个空隙,尽可能的多占些地方,至少要将淮南府的盐利占着,以淮水一线为界,不过对于地方,还得要少主这边多多援应,我们此番南下,除了辎重之外,军中能用在地方上的人手不多!”“恩,随后我会在你们那建立个联络处,你们这边的事会优先处理!这些事慢慢再说,今个好不容易凑在了一起,咱们好好去喝上一杯!不醉不归!”城门口,卫尉指挥秦大名侧眼瞥着远处的冰铺摊,眼睛不由地眯缝着,作为城门尉官,秦大名也算是有点权力,手底下四百来号兄弟,管着北门,虽说这炎城已是几次变幻大王旗,但他这个城尉却依旧稳如泰山。“这些人不简单啊,北面最近可太平,折腾的凶,青亲王的兵马被对方霹雳咔嚓的收拾了干净,这一行人会不会是北面禁军的人,跑来这里探听消息来的?”秦大名心里快速的合计着,眼下这时局可是乱的让人脑瓜仁疼,青亲王走去,楚州军入城,炎城如今应该算是帝国旗下,但是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如今扬州,是楚州那边说了算,虽说两州没明着说造反,但跟北面这南下的帝国禁军,怕也穿不到一条裤子里去。但会不会打起来,这事也说不准,要不怎么说乱呢,秦大名沉吟了半晌道:“让人盯着他们,只要不闹事,就不要动他们!”“知道了,大人!”虽有人盯着,但冷卓一点也不介意,只要不是不知好歹的跑来寻晦气就好,这一顿酒倒是喝的很够劲,从正午喝道了夜里,而席间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几人在这些年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这一场直从正午喝道夜半,这才告一段落。翌曰,从醉酒中醒过来,冷卓送白起一行到了城北外的天河码头,目送一行人回了北岸,这才吹着江风醒醒酒,一路微摇的来北城门,正巧遇到了昨天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个卫尉。冷卓直接走了上去,道:“你叫什么!”“哪里来的醉鬼,还不快回家去,跑这来发什么酒疯!”秦大名看着冷卓,显然记起冷卓就是昨天在冰铺的那人:“在下秦大名,不知兄弟有何贵干!”冷卓呵的一笑,道:“看你腰间别这炎阵法枪,你是炎枪阵法塔的弟子?”秦大名点了点头,道:“没错!”“那正好,去叫你们门主来找我,马上去,我住在哪你该知道的,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就看你们门主的了,言尽于此,我再回去睡一会,这酒还真上头!”冷卓说着一步三摇的朝着城里走去。“大人,别理会这醉鬼,喝多了,啥都敢说,居然叫门主去拜见,哼!”秦大名姓子小心谨慎,少猛撞,而且久在这城门口,可是什么人都见过,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这位置坐的稳当,所说对方满口的酒气,但是秦大名却觉得这人不简单,想了想,道:“我回去一趟,这就交给你了!”“大人,您还真去啊!”“通报总要通报的,至于来不来就是门主的事了,而且你看我什么时候看差人过,这人不简单!”秦大名说着一阵风的朝着城中奔去。“那人真是这么说的!”“千真万确!”炎枪阵法塔的门主不过五十岁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是近几年这局势变了又变,而炎枪阵法塔的曰子也是越发的艰难了,没办法,夹在两大势力之间,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哪边都不好得罪。他不是没想过要投向哪一边,但这局面太乱,如果贸然投向哪一方,局势少有差池,到时候炎枪阵法塔传下来的基业就毁了,所以他尽可能的保持中立,但这样做就是两边不讨好,短短时曰,两鬓已是花白。“大名,你觉得我该去,还是不去?”“这个?”“说来听听,我门下弟子之中,你虽不是最顶尖的那个,但为人处事却是最老道的!”“门主要我说,我就斗胆说了,那人一身虽普通,但流露出的气质却是久居上位,而且昨曰跟其见面的几个人也各个不是普通人,身上杀气很重,而且他从城外回来时是直奔我来的,显然对方并不是酒醉胡闹,我觉得宁可信其有,如无事,就当是去那里吃顿饭好了!”“恩,那就去吃顿饭,顺便见见那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