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前的妙人秀色可餐,但趁人之危从来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当白小懒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窗户外透过几缕刺眼的阳光,白小懒猛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地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最后威胁那个男人的话,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白小懒明白,自己被叶沉秋的罡气影响,只会去依靠自己的本能行事,而哪个男人又能那种情况下坐怀不乱?想起这些,白小懒的眼睛顿时潮湿起来,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落着。悔不该,一时心软救下那个男人。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被叶沉秋打伤,更不可能被他带到这里来,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脖子处有些疼痛,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服已经被换掉了,肩膀处还打了个绷带。是那个男人弄的?白小懒看着那还打着蝴蝶结的绷带,顿时又羞又恼,转念又杀机丛生。微微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罡气,白小懒顿时有了一些惊喜的感觉。自己一身罡气居然没有全部消散,还有一点点残留。旁边传来了均匀的鼾声,白小懒扭头一看,正看到那个男人伏在床边睡相香甜,口水都流了一床单,嘴角挂着一丝不为人道的微笑。白小懒深吸一口气,眼眸中喷着火光,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单,她看到离自己十步之外的桌子上,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受伤了就多睡一会。”一个声音蓦然地响起,白小懒刚直起一半的身子猛地一顿,僵直在原地,扭头朝床边的男人看去。“你的衣服是我两个丫鬟帮你换的,伤口也是她们包扎的。另外,你昨晚失去意识之后我就把你打晕了,所以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检查检查,不过你先别弄出什么动静,让我睡一会,昨晚折腾了一夜,我很困,还有,你中的毒也不是不可以解。”之所以折腾一夜,唐风也就是在研究白小懒中的毒,身为唐门中人,对毒药是很感兴趣的。听到这句话,纵然白小懒不想开口也不得不问一句:“怎么解?”“我睡好了再跟你说。”湮草之毒,虽然不致命,但是对修炼之人来说却是最可怕的噩梦,它能够消除掉中毒之人的一身罡气,除非寻觅到几种昂贵无比而又稀少的药材,否则根本无解。白小懒根本不相信这个只有炼罡一品的男人的话,那几种材料根本是花钱也买不到的,纵然身为天阶高手,恐怕一生也无法弄到一种,想是这么想,可白小懒却没有反驳。且看你睡醒了之后如何说,哼!至于他刚才说的另外几句话,白小懒已经信了七八分,一来,自己脖子确实有点疼,应该是受到过砍击,二来,自己并没有任何身体不适的感觉。这世上居然还有男人能够抵挡得住送到嘴的美色?昨晚那种情况,只要这个男人有一丁点那种心思,绝对可以为所欲为。慢慢地又躺了下去,白小懒侧过脸庞,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侧面。稍微有些娇嫩的面孔,挺鼻薄唇,剑眉丰宇,眉清目秀,虽然睡觉还有点孩子气,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张看上去不让人讨厌的面孔。几缕阳光打射在他的头发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而且他身上还有一种淡淡地让人很舒服的味道,看着看着,白小懒脸色微微一红。“你不要盯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一句让人有些崩溃的话打破了这份早上宁静的美。白小懒的脸更红了,赶紧撇过了脑袋。唐风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直到梦儿和宝儿煮了一堆药膳端过来才叫醒他。药膳中的材料自然是前几天去买来的,唐风还特意嘱咐两个丫头给白小懒单独做了一份补气养血的。烟柳阁在天秀是个特殊的地方,因为是唐风居住,所以只能说是天秀借给唐风的,其他一应事务和费用开支,都由林若鸢承担。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还是头一次。唐风一边风卷残云一边回答着白小懒的问题,梦儿和宝儿昨晚就见过她,也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出身高贵的那种气质,所以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当唐风告诉白小懒这里是天秀之后,白小懒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圈,这才以一种不太确定的口气问道:“你叫唐风?”唐风一愣:“你怎么知道?”他记得自己没做过自我介绍啊。白小懒轻哼一声:“天秀里住了一个唯一的男人,整个李唐帝国都知道。”“我的名气这么大?”唐风也压根没想到。“恩,不过跟传言的不太一样。”白小懒点了点头,经过短暂的相处,这个女人总算没最开始那么富有敌意了。“你不用告诉我,我知道外界怎么说我。”唐风又不是傻瓜,可不想自讨没趣。“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白小懒冷笑一声。不过白小懒很奇怪,为什么这样一个仪表堂堂的美少年,会被传成一个人人厌恶的娘娘腔呢?难道是有人恶意中伤?白小懒就只喝了碗药汤,然后一直拿一双眼睛盯着唐风。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唐风才有时间跟白小懒探讨一下她中毒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自己中的毒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唐风问道。“基本不可能解!”白小懒道。“放屁!”唐风哼哼道,“只要是毒药,总有对应的解药。”“你说的没错,想解湮草之毒,只需要断龙根,回罡草,朱血果。”白小懒嘲讽一声:“这些东西你有么?”“没有。”“那你说的方法是什么?”白小懒精致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机械般的冰冷表情。“方法我先不透露,但是我有九成把握让你恢复!”唐风也是昨晚试验了半夜才得出这个结论的。白小懒眉头一皱,有些怀疑地看着唐风,看着面前这个只有炼罡一品实力的男人,仿佛想从他脸上开出一点开玩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