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的商演定在了05年的元旦,这也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场演出,现在向文社的演员还很少,一要商演了,园子里面的演出就进行不下去了,只能停业几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向文社崛起的时间太短,底蕴还很薄,想来再过些年应该就会好上许多了。商演有很多事情要忙,何向东和向文社的行政团队还有环天传媒的工作人员在天津忙好多天了,园子里面其他观众都在北京,毕竟人手不够啊,那边还要演出呢。现在向文社的相声太红火了,根本忙不过来啊,演员们在元旦前一天晚上都还在北京演出呢,等到元旦当天早上他们会坐着大巴车过来的,这车子是环天传媒包的,演出方是要管演员吃住行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何向东也到了芳兰剧场里面瞧了一下环境,发现都没什么问题,他也就放心多了,现在也就等明天演出了。这一场演出的同样有无数行内行外人士关注着,现在谁都无法否认向文社在北京的受欢迎程度,以及何向东在北京城的名气。可是出了北京,向文社的相声能值多少银子,能有多少名气,他们在外省能不能打响招牌,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好多人都在看着这场演出呢。包括天津城的一众相声同行,他们也想看看这何向东到底有什么能耐,也想看看这个在新时代打算在天津打响名气的相声演员。天津说相声的多,听相声的也多。许多天津人都是听着相声长起来的,他们的嘴可挑了,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满足的了的。不过看向文社这样子,这场演出应该还是成功的,毕竟票都卖出去了嘛。何向东在北京的几个有宿怨的家伙,这一次倒是没出手,他们也沉寂好久了,向文社好些人都认为他们已经偃旗息鼓了,天下太平了。只有何向东心中仍有疑虑,人性这种东西是经不起考验,也经不起推敲的,除非向文社强大到无可战胜,否则各方面的攻击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何向东心中仍有危机感。2005年1月1日,清晨,何向东起床,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灰茫茫一片,何向东皱了皱眉头,嘴里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大的雾啊?”其实这不是雾,而是霾,只是这年头对霾都没有个概念,都统一称作是雾。这时候还是刚刚显露雏形,再过几年它就要开始造妖了,只是谁都没有认识到它的危害,这里面就包括何向东。何向东也没管那么多,清晨起来,他先练了一通早功,练功不可一日而费也,艺人行有句话叫做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那时候就万事休矣了。练完早功之后,何向东在大福来吃了早饭,要了一个鸡蛋果子,又要了一个嘎巴菜,小时候的何向东可馋嘎巴菜了,现在长大了,口味还是没变,嘎巴菜就得吃大福来的,就这里正宗。吃完早饭都九点钟了,何向东跟田佳妮通了个电话,知道他们刚上车,现在就准备上高速出发了,大概11点多就能到了。晚上演出是7点半,到了之后吃个饭再稍微休息一下,然后下午再熟悉一下场子,就备着晚上演出了,何向东留的时间很宽裕,所有事情他都想着呢。他早饭过后就去芳兰剧场看着他们布置舞台了,艺福班的苟启福也派来了两个小徒弟来帮忙了,天笑堂四个老少爷们全都来帮忙了,何向东心中还是非常感慨的,这才是艺界同行啊,同行们可不都是像蔡国强刘卫东那样的货色。“何老师,这花盆放哪儿啊?”蔡生意手上抱着一大盆绿色植物在问何向东。何向东跟他说:“放在下场门那里就行了,这是老讲究了,下场门得有生气。”“好嘞。”蔡生意抱着花盆就过去了。天笑堂另外一个年轻人叫苏生德,苏生德和蔡生意是是师兄弟,也正好是一场买卖,苏生德长得就没有蔡生意那么憨厚了,这人长相就很机灵,瘦瘦的一副坏坏的样子,不过人是蛮好的。苏生德过来问何向东:“何老师,折扇醒木之类的都齐了,你看其他的乐器要不要备一点?”何向东回道:“备着一副就好了,我们演员过来也会带着家伙过来的。”苏生德点点头道:“嗯,那好,我先去看着他们装台啊。”何向东忙道:“好嘞好嘞,辛苦了辛苦了,明儿的饭局一定得来啊。”苏生德笑道:“您客气,那我们指定是得去的。哈哈,那我先忙去了哈。”“哎,好。”苏生德这边刚走,客人又来了,两位老者,是天笑堂里面的两位前辈,正好也是苏生德和蔡生意两人的师父,更巧的是这两位老前辈是亲师兄弟,也是一场买卖。童文声笑眯眯对何向东说:“哟,何老师,忙着呢。”何向东赶忙摆手:“别闹,童先生您这可寒碜人啊。”郭文强笑道:“向东啊,你别理他,我师哥就爱瞎逗。”何向东也非常客气道:“您客气,童先生踩呼我是我的荣幸呢,一般人可没这个脸儿。”童文声立马接茬道:“你看看,我就说吧,他指定得乐意的不行了。”郭文强仰头一笑,看了看正在忙着的蔡生意一眼,对何向东道:“向东啊,我们两人的徒弟你觉得怎么样啊?”何向东道:“挺好的,人很热情,肯帮忙,人性好,是个值得交朋友的人。”郭文强却道:“我是问你他们的相声说的怎么样?你前天晚上不是去听了一场了嘛。”何向东竖了竖大拇哥:“是吃这碗饭的。”童文声大笑道:“哈哈,这就是最高评价了。”郭文强也很满意地点点头:“是啊,他们俩人是不错,就是没有好平台啊,不然他们……”此时何向东电话来了,何向东对郭文强歉意一笑,郭文强微笑以示无妨,何向东接了电话,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惊愕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