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果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你能弄好一个电台,你有什么基础啊?”何向东回道:“我家有收音机啊。”薛果张嘴就喷:“这管什么呀?”何向东道:“我是说我能做好广播电台。”薛果凑合着道:“好吧,那你打算弄一个什么广播电台啊?”“就叫何向东广播电台。”何向东学着播音腔:“何向东广播电台,何向东广播电台,现在为您播音。”薛果对观众道:“这就开始了。”何向东继续道:“何向东广播电台的播放频道是fm九九八十一,七七五十四点三三。”观众笑出声。薛果拦了拦何向东:“就您这数学水平,就别干广播电台了。”何向东笑了一下,没理他,他把折扇抓在手上,继续朗声说道:“刚才是第一套节目,现在为您播报的是第二套节目。”薛果捧道:“还有两套。”何向东用播音腔朗声道:“请您区别第一套和第二套节目,第一套是杜蕾斯,第二套是杰士邦。”“哈哈……”“噫……”观众是又笑又起哄。蓝波也是大笑,脸都笑红了。薛果冷笑两声,等观众笑声歇下来了,他才道:“您这节目可倒是够安全的啊。”一句话说完,刚刚歇下来的观众又大笑出声了。何向东也在笑,看了薛果一眼,薛果今天可够兴奋的,这都连连出击了。何向东继续往下说:“现在为您播报的是第一套节目,香港有一位明星叫刘德华,祖籍广东江门,出生在香港新界,影视歌三栖巨星,很多作品广为流传,比如《忘情水》。”薛果应了一声:“嗯。”何向东一本正经道:“好,下面请欣赏刘德华演唱的西河大鼓版《忘情水》”一句话出来台下又笑了。薛果整个人都懵了:“刘德华还会西河大鼓?”何向东没理他,拿着手上的扇子在桌子上敲了起来,这就当做鼓和鼓箭子了,同时何向东嘴里过弦:“铛啷啷滴铛,铛啷啷滴铛……”板眼过后,何向东用西河大鼓的曲调唱忘情水:“曾经……年少……爱追梦……”最后还来一个鼻音。台下又是笑,又是鼓掌的。说实话,何向东唱的真不错,板眼曲调也都是正确的,可这忘情水他们太熟悉了,结果被何向东用西河大鼓版的曲调一唱,他们怎么就那么想笑呢。何向东继续唱:“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那叫……不回归呀,给我一杯忘情水诶诶诶,换我一生……那叫不伤悲啊。”“好……”还真有叫好鼓掌的。何向东转身去,继续敲桌子,嘴里过弦:“铛啷啷滴铛,铛啷啷滴铛。”薛果吐槽了一句:“这叫什么玩意儿啊。”何向东重新转回来,恬不知耻道:“好,谢谢大家的鼓励。”薛果翻了个白眼:“谁鼓励你了。”何向东没理他,继续电台播报:“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远,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我把棉裤一脱,春姑娘就来了。”“哈哈……”“噫……”台下都笑疯了。薛果一愣过后,道:“那你准是先看见的春姑娘。”一句出来,台下笑得更加厉害了。何向东说的这段相声叫《学电台》,是个传统段子。也是个很考验功夫的段子,这个段子要求相声演员有很好的模仿能力,而且得会的多。电台上的节目很多,有说的,有唱的,有逗的,你都得能来呀,水平一般的人真盯不了这活儿。何向东学电台广告道:“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请选用薛果牌内裤,薛果牌内裤,更麻更辣更过瘾。”薛果都傻了:“这是要吃麻辣火锅吗?”“哈哈……”台下又是一片笑声。何向东笑了一下,继续播报电台:“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我们刚刚收到了观众的来信。”薛果捧道:“哦,有观众来信了。”何向东把扇子摊开了,当做是一封信,他道:“电台主播您好,我是一位退休老干部,我姓于秀莲,我的儿子是向文社说相声的薛果。”“嗯?”薛果一愣,赶紧拦何向东:“你等会,我姓薛,我爸爸怎么姓于?”何向东凑合道:“无所谓啦。”薛果瞪着眼珠子:“有所谓,得姓薛。”何向东:“好吧好吧,姓薛,这是薛老爷子给我们的来信。电台主持人你好,我特别喜欢中国传统曲艺,所以希望电台能经常播出一些濒临失传的曲种,比如《妓女自叹》、《青楼悲秋》等等。”“哈哈哈……”台下大笑。薛果也佩服不已:“我们这老头儿人老心不老啊。”何向东道:“另外我这个节目是给邻居赵大妈点播。”薛果竖起了大拇指:“瞧我们老头儿这人缘。”这包袱一翻,台下更是笑得都停不下来了。何向东道:“刚才向文社的相声演员薛果的父亲为邻居赵大妈点播的《妓女悲秋》节目,本台没有库存。”薛果拦他道:“没有就没有,别老把我扯上,我人缘可没这么好。”今天的薛果倒是兴奋的很,一改往日常态啊,自己连续主动翻了好几个包袱了。何向东道:“好吧,让我们来看下一位观众的来信。”薛果捧着道:“又来一个了。”何向东摊开扇子当信,道:“接下来是何向东和薛果两位听众的来信。”薛果道:“这还是我们俩的。”何向东道:“何向东和薛果两位听众要求点播何向东、薛果合说的相声。”薛果一愣,骂道:“嗯?要脸不要啊?自己点自己的啊?”台下又是大笑。何向东用说广告的方式说相声:“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来跟您说段相声。得了痔疮怎么办,请选用王二麻子生产的张小泉剪刀,一剪见效,绝不复发。”“啊?”薛果惊叫一声。何向东道:“好,听众朋友们,相声播放完了。”薛果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都什么呀,怎么就播放完了?”台下的观众则是笑得都不行了,连来录制的摄像师都笑的在抖,肩膀上扛着的摄像机一抖一抖的,画面都在颤,他们导演都骂街了。何向东朗声道:“作为一个北方人,难道您不爱吃炸酱面吗?”薛果疑惑道:“这是炸酱面的广告?”何向东接着道:“吃炸酱面的时候,难道离得开黄酱吗?”薛果又疑惑道:“黄酱的广告?”何向东又道:“吃炸酱面的时候,难道不需要点黄豆吗?”薛果都懵了:“到底是什么广告?”何向东没理他,又道:“吃炸酱面的时候,难道不需要点黄瓜吗?”薛果点点头,明白了:“这是黄瓜的广告。”何向东又道:“吃炸酱面的时候,难道不需要点黄盘吗?”“嗯?”“哈哈哈……”观众狂笑出声,他们也没想到,居然会来这么一出。薛果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梗着脖子,喷道:“谁家吃炸酱面的时候需要黄片儿啊?”包袱一翻,全场又是大笑。何向东用的是相声里面典型的三翻四抖的技巧,铺垫了三次才抖的包袱,薛果接的也漂亮,最后还给翻了一下。结果台下观众直接笑炸了。这段儿真的堪称是教科书版的典范,这两人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