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里躺在地上低声呻吟,头发焦黑,一脸痛苦样,看样子他受创不轻。姬长空站在阿迪里身旁,森冷地望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握着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自己还没有下重手。他的确没有出全力,如果他真的想要置阿迪里于死地,阿迪里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旁边那些奥罗神教的教徒,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有的大张着口,有的低头不敢去看姬长空和阿迪里,还有的人低声用西域话呢喃自语,不过更多的人则是望着姬长空,一脸的惊奇。木罗和阿依古丽愣了一会儿神,一起反应过来,木罗略有些焦急地凑向阿迪里,眼神却是望向姬长空,问道:“教主,你没事吧?”“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他。”姬长空咧嘴一笑,瞥了阿依古丽一眼,傲然道:“你问问他,看他还有没有话说?”阿依古丽看向姬长空的目光和以前有些不同,她怔怔地望着姬长空,过了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忙低头对咬牙切齿的阿迪里说了一通西域话。阿迪里一副凶样,并没有被姬长空打怕,挣扎着站了起来,指着姬长空又是一阵叽里咕噜。阿依古丽娇媚的脸上多了一份厌恶,皱着眉头和阿迪里交涉。心中有些不耐烦了,上前一步,一脚踹出,阿迪里捂着肚子顿了下来,这一次他再也没能够站起来,望着阿依古丽,姬长空问道:“他刚刚说些什么?”“他说你胜过他只能够证明你个人实力还行,但是你到底有没有领导才能还不知道,身为奥罗神教的教主,除了本身实力足够之外,还需要有着顾全大局的眼光,运筹帷幄的谋略,他说只有你一一证明了,他才会心服口服。”阿依古丽对姬长空态度有些改观,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神态恭敬。“他还真麻烦!”神色有些不耐,斜了一眼身旁的那些奥罗神教的教众,扬声道:“你们呢?是不是和他的想法一样?”这一次不需要他提醒,阿依古丽主动为他翻译。刚刚站在阿迪里身旁的那些人,此时一个个有些犹豫,木罗眼神阴冷,毒蛇一样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大有马上就开杀戒的意图。不知道是因为他之前的表现太过强硬,还是木罗在他们心中的威慑力太大,阿依古丽一番翻译过后,这些奥罗神教的教徒全部低头不言,没有人再敢做出头鸟。木罗突然怒嚎一声,浑身浓烈的杀气几欲爆发出来。他一声怒嚎之后,石室内所有的奥罗神教的教徒全部悚然变色,在他森冷的目光注视下,一个只有着五行天境界的教徒首先抵御不住,在姬长空的面前跪伏了下来。木罗目光扫向谁,谁都会依次跪下,只是一会儿光景,整个石室内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所有奥罗神教的教徒,不论真心假意,反正全部跪在了姬长空身前,头深深埋在石地上面。石室内鸦雀无声,只有阿迪里在低声哼哼,脸上还是不服。没有再搭理阿迪里,在木罗的示意下,姬长空开始试着运用天元珠的力量,神魂慢慢移向天元珠。邪恶、冰冷、阴毒的气息,忽然间从天元珠中释放出来,骤然和姬长空神魂相互应和,突然间,整间宽敞的事实内都充盈了这一股力量,作为释放者的姬长空身子轻颤,小腹处不断地有能量外溢。这一股来自天元珠的力量无比邪恶庞大,一时间他竟然有些收不住,以他为中心,这股力量开始往外蔓延,突然将所有石室内的奥罗神教的教徒罩在了里面。还没等姬长空反应过来,发生异变的天元珠猛然从他小腹处飞了出来,天元珠一出他的身体,那一股邪恶、冰冷、阴毒的力量更甚,石室内奥罗神教的教徒一个个脸色巨变,目光惊惧地抬头望着被他们奉若圣物的天元珠。紧靠姬长空的阿依古丽突然娇媚的脸蛋显出一丝痛苦之色,疾呼道:“教主,天元珠有种吸引神魂的力量,我,我的神魂有些不受控制了。”一直跪伏在姬长空面前的木罗,霍然盘膝坐下,如临大敌地收紧神魂,抵御来自天元珠中的神魂吸附力量。连有着八卦天之境的木罗,都受到了天元珠的影响,其余人更加不堪了,一缕缕神魂游丝一样从他们脑海中飘逸出来,不由自主地移动向天元珠。这些奥罗神教的教徒,一个个面色痛苦,惊恐地望着姬长空,之前曾经和阿迪里一样出言不逊的几个护法,猛地在石地上叩头,祈求姬长空的谅解。“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们。”不用阿依古丽翻译,从这些人脸上的焦急和此时的动作,姬长空就知道他们以为是他下的毒手,赶忙一脸疑惑地解释。“教,教主,天元珠的确对神魂有着极为可怕的作用力,您,您快快将天元珠收起来!”木罗表情痛苦,有着八卦天之境的他,都渐渐抵御不住天元珠的作用力了。不知何时起,厉恨天、拓跋烈两人出现在石室外面,他们两人一脸惊诧地望着石室中的众人,似乎根本不受天元珠的影响,一点事情都没有。阿迪里脸色煞白如纸,被姬长空击伤的他神魂本就处在极为不稳的状态,天元珠一出来,他首当其冲受到波及,一缕缕神魂纷纷逸向了天元珠,气若游丝,身子越来越虚弱不堪。“教主,试着用星云炼魂术来控制天元珠,看看有没有效果。”阿依古丽浑身颤抖,焦急地大喝起来。给阿依古丽这么一提醒,姬长空突然反应过来,按照阿依古丽、木罗所说,星云炼魂术乃是张口天元珠的关键啊。心如明镜,神魂集中,在那星云状的脑海中转了一圈,他开始将自己的一律神魂主动放出去,落入天元珠中。他的神魂一入天元珠,正在吸附周围一缕缕神魂的天元珠,突然发生了异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