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仁,要不待会儿我们去就行了,你不用去求这些人。”云心月见罗天打完了电话才建议道。
“我可没准备求他们。我昨天晚上在网上看了前几天的本地新闻,村支书明显知道是什么情况,都快要跪下来求他们了都没有用。”罗天不会随便去求人,如果真需要做到那个地步,那这四亿还不如打水漂得了。
钱诚把车停在了村外的路边,这村子最近比较嚣张,外来的人最近很难再村子里得到好脸色。
还没有进入村子,他们反而是遇到了别的人。
钱学松独自从村子里走出来,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
“哟,二哥啊!”钱学松笑着打招呼。笑脸之下,也不知他藏着心里的问候究竟是什么样的,大抵是在谩骂吧。
“真是早啊!”钱诚回道。
他早就觉得有些奇怪,整整一个村子,怎么一个个的都跟疯了似的。
恐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啊!
看起来自己的好大哥上周把地买回来之前恐怕是走漏了消息,有人想要借此重创他,所以才利用双堋村的人闹得这么凶。
“大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会还想要做什么补救一下吧?”钱学松说。
“你叫钱学松是吧?”罗天问。
“啧!小子,怎么跟叔叔说话的呢?”钱学松冷眼盯着罗天,就像是在问罗天有什么资格插话。
“我话先摆在这里了,这地来来去去已经转手了这么多次,再转手一次税务和公安局都要来找我调查了。万一回头这地又值钱了,你们也别来闹啊!”罗天说。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让铁路的人多花几千万在这买地,我不但不会再让你还地,见了面我叫你叔叔!”钱学松得意地说,这次高铁站肯定吹了,他不相信罗天还有办法。
“那就走着瞧吧!”罗天说。
看着罗天三人走进村里,钱学松忽然有些不安,偷偷地又跟了回去。
刚刚进村罗天就感受到了许多股截然不同的情绪。
一方面是村里的干部都希望村里人冷静些,村干部们充满了焦虑。他们也希望村里能够把地卖出更高的价钱,但是现在大多数人提出的补偿价过高,个别人还直接把价钱弄得比魔都的地价都贵,这样下去铁路方面肯定会想办法另外选址。
罗天看了一圈,注意到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蹲在一块破石碑旁看戏似的抽着烟。
找的就是这种人!
罗天拿出一整条烟,笑着迎了过去:“老哥,能不能向你打听个人。”
“好烟呐!”对方想都没想就把烟收下了,他还没抽过这么好的烟。
青年迫不及待地开始撕香烟的包装:“说吧什么事儿,我王富贵自小在村里长大,别说打听个人,我连寡妇家里晚上睡的什么人都知道!”
“我对这可没兴趣!”罗天笑着摇摇头:“我想要打听的是,你们的老村支书或者村长住在哪里?”
“老村支书早死球了,老村长还活着,你找他干什么?”王富贵点了一支烟,给罗天指了一条路。
“对了,老哥喝酒么?”罗天又拿了一瓶茅台给王富贵。
王富贵动作特别快,连忙从旁边的破石头上抓过衣服,二话不说把酒用衣服包着。
罗天和钱诚看着王富贵的动作都微微一笑。
知道了老村长的住处,罗天却没有急着去找人,而是请王富贵带着他找一个比较高的地方。
王富贵把罗天请到了他家。
回到家后王富贵珍重地把茅台放在了桌上,然后穿上上衣领着罗天上他家屋顶。
“他这是要做什么?”云心月问身边的钱诚。
钱诚笑了笑:“大概猜到了,这小子聪明,随我。”
“好呀,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比较笨?”云心月冷哼道。
“没没没,我对天发誓,这辈子都没敢有这种想法。都怪我的嘴,净说瞎话!”钱诚无奈认错。
这王富贵家也算是不错,村里有不少都还住着破瓦房,不过看他的德性应该是父辈积德吧。
“你看到那边的空地了没有?”罗天找了找方位,最后指着距离村子不远处的一大片闲置土地说道。
“看到了,早些年被国家拍卖了。”王富贵说。
“唉,那地现在被我买了。”罗天一脸焦虑地说。
“哟,大老板,恭喜呀!”王富贵腆着脸说。
罗天的表情却越发的难看:“恭喜个球,我就快破产了!”
“那怎么会,这地现在值钱了呀!”王富贵一脸笑容,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罗天还是想到了自己的旧房子即将价值翻几十倍。
“你们这里要是真的能建高铁站,我做梦都能笑醒,问题是现在出问题了!”罗天拍着王富贵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