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同意罗天回到钱家的,他有什么资格回到钱家,就凭他占了家族的便宜?”这是钱学松的声音,看起来,他还对那块地的事情耿耿于怀的样子。
“占便宜?分明是你们想要占他的便宜。还有,你可以瞒着大哥,你瞒不了我!双堋村的人闹事,就是因为你!”这是钱诚的声音。
“老二,你在说什么?”钱泽在问。
“我说什么?我在说,他故意去蛊惑双堋村的人太高地价,逼铁路的人重新选高铁站。”钱诚说。
罗天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即便早就有所猜测,但真正看到钱家所有人都在祠堂里一个个唾沫横飞的模样之后,罗天还是感到不齿。
尤其是看到钱家祠堂墙上的家训,罗天更是觉得好笑,这些人就在钱家的祠堂里搞这种能把先人气活的闹剧。
“好,你来了就好!”钱学松看着罗天说。
他之所以一直要闹,不是因为他真的讨厌罗天,而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
其实,他在西山市挪用公款买了一块地,那块地的位置是高铁站的次要选址位。
高铁站没有重新选址,他会亏得连公司的钱都还不上,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地要回来,这样公司在短时间内都不会遇到财务危机。否则公司一旦开始遇到问题就会发现他这个管财务的根本拿不出钱来。
原本他之前带人去罗天的家拜访也是想要让罗天自己把地交给钱家,没想到罗天根本就不鸟他,还安排青姨把他们给逼了出去。
钱诚和云心月见到罗天出现,不禁有些着急。
他们没有通知罗天,就是希望罗天不要看到钱家这混乱的情况。
西山市的殡仪馆都还没来接老爷子,钱家就已经乱了。
“够了!老爷子还尸骨未寒呢!”钱诚突然吼道。
钱学松一拍椅子站了起来:“那是不是得等老爷子火化了才能谈啊?”
钱学松这话一出,不光是主脉的钱泽和钱诚怒了,就连支脉一些老人的目光也有些不满。
钱学松却不在意这么多,反而是咄咄逼人地说:“大哥,你就别装了,你就是故意把地卖给罗天。是,你们是主脉,我们以前都是靠的老爷子。可是你们这样吃独食,是不是太过分了?”
“钱学松,你什么意思?”罗天忍不住问道。
当初他多花一亿买地的时候,记得钱家除了钱诚之外别的人都是很高兴的,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变成了他和钱泽合伙吃独食了。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懂不懂大小?”钱学松不悦地道。
罗天玩味地看着钱学松。
钱学松这才想起来,他之前和罗天打赌,罗天赢了反而是他要叫罗天叔叔的。
钱学松板着脸,显然是不会认赌约的。
罗天也没提打赌的事情,正经事上提打赌的事,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继仁,坐这里!”云心月拉着罗天的手,让他坐在了主脉这边最后一个位置,坐在他左边的是钱风。
钱风抱着手,抱头转向一边。
罗天坐下,把文件袋放在右边的桌子上。他从身上找出了蓝牙耳机,戴上耳机,给刘挺打了个电话。
“罗董,有什么事情?”刘挺知道罗天肯定是有事。
罗天左手手肘压在椅子上,撑着脖子,用手掌当着嘴小声说:“全广阳市的律师事务所都是我的,你去调动一下他们,让他们分别行动,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查钱家钱学松,尤其是查一查他最近是不是离开大陆出去赌钱了。最快时间完成,不计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