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墩可是有几下子的,竟然也被压制的死死的。
“洛哥呢?”
王墩一进来,就哼了一声,没看到林洛,愣了一下,这时看到林洛走来,便道:“洛哥,这事儿不能算完了。那姓陆的,不出手对付他也就罢了,既然他这么不讲究,咱们找个机会彻底让他嗝屁,一了百了!”
林洛倒是没觉得王墩说的是狠话,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打算了。
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有风险啊,不管是正经营生,还是捞偏门。
林洛把药酒递给了骆兵河,便道:“兵河,给胖墩小枫上药,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出去一趟。”
看到林洛也没交代什么,直接就踱步出去了,王墩和连枫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明白。
在今古古玩店对面的店里,陆徽庆从后门把协警的头子迎了进来,让他进了内堂,让心腹程立前看茶后,便对那秦队长,也就是协警队的中队长,道:“秦队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陆老板,这事情不太好办。”
秦队长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协警,我虽然是协警的中队长,但对于有编制的警员来说,我屁都不是,,,刚才人家就把这话挑明了。我以后再去找场子,怕适得其反啊,告到上面去,我吃不了兜子走啊!”
这秦队长也不是傻子,骆兵何的一句话,就让他清醒了不少,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不假,但要是把自己给搭进去就不太值了啊。
更何况那回来的男子,他还摸不清底细,看那人脸色阴沉如水的样子,就知道不好惹。
秦队长都有些后悔趟这趟浑水了,想到这里,就在那陆徽庆要说话的时候,赶紧站了起来,道:“陆老板,这事儿是兄弟我办的不地道,以前虽然我们弟兄你帮衬过,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兄弟们都有老婆孩子了,拖家带口的,就是想给你尽份力,怕也力所不逮。陆老板你给的赏钱,我会让人送回来的,告辞……”
这秦队长想来想去,权衡利弊,觉得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若是那今古真的贩卖国家古董文物,怕这陆徽文就不会找他们了。
可以直接去警局报案,而不是通过他们这帮协警。
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震慑那今古的人,可现在看,人家根本就不把他们这帮人放在眼里,自己又不是捞偏门的,和那陆老板搅合下去也没好处。
“陆爷,这姓秦的真是不知道好歹啊,竟然敢拂你的面子。若不是你,能有他今天?”
陆徽庆的心腹程立前看到秦队长走了之后,愤愤不平的对陆徽庆道了一句,“他拿钱的时候,倒是爽快,办事儿的时候却推三阻四的,陆爷。不能绕了那姓秦的!”
陆徽庆听得就是一皱眉,斜睨了程立前一眼,道:“你以为事情很简单?那姓秦的也是个狠角色,平时动手制服商贩的时候那叫一个狠,光是他弄进医院被弄残的就好几个,这次竟然怂了。那今古的东家怕是回来了吧,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竟然就此收手了。”
“陆爷,咱们怎么办?那今古的生意这么好,咱们这生意没法比啊。要是他们服了软,同意咱们抽佣,咱们给他介绍线下的人脉,以后光是这抽佣就能发大财。
日后就算出了事儿,也能推到他们身上。这笔买卖太划算了,总不能不做了吧?”
程立前拿捏不准陆徽庆要怎么对付今古。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和彻底闹翻了,只差最后撕破脸皮了。
林洛这还是第一次来梁游起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距离林洛的住宅不算太远,林洛过来倒也没有费多少时间。
看到林洛,梁游起就是一愣,赶紧把林洛让了进来。等林洛进来,便低声道:“小洛,今古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来我这里。是不是为了那陆徽庆?”
“嗯。”
林洛就是一点头,那陆徽庆敢这么做,而古玩行当里的人有没有人站出来,怕那陆徽文的后台不是一般人物。
林洛没有去找江老,以江老的人品,怕是帮衬了今古几句,可陆徵庆并没有买账,陆徽庆都不买江老的面子,事情如何棘手已经不用多说了。
其他人林洛自然也就没必要问了,但梁游起吃的就是捞偏门这碗饭,在沧松这么多年,那陆徽庆定然知道些底细。
“这个陆徽庆再厉害,也上不了台面,难登大雅之堂。但他背后的人,你却惹不起,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盗门的陆千秋,也是盗门的副门主,是他的亲叔叔!”
梁游起本来已经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了,虽然他不过三十多岁,正值中年,可正是因偏门生意做得太多,才深刻的体会到江湖的险恶。
人在江湖一天,就要面临江湖的纷争,想要独善其身,很难。
林洛亲自到自己这里来,他自然也并不会打太极,便直接把那陆徽庆的后台说了出来。
林洛微微一怔,虽然他继承了聂衍的记忆,也知道在正统国法之下有纷争不断,林立江湖的外八行。
但今天亲自从梁游起的耳中,听到盗门,而且是那陆徽庆做副门主的叔叔,林洛也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小洛,我也不瞒你,其实在跟着师傅研习机关锁具之前,我就是盗门的一员,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不在帮人设计机关密室么?不是受地气侵蚀,老毛病发作。
而是我的左手已经渐渐失去了活动能力,已经没办法设计密室机关。”
梁游气说话的时候,伸出左手,在林洛面前晃了晃,露出了自己灰暗丑陋的左臂,在他的左臂上赫然是一个丑陋的伤疤,“这是当年在盗门练习手艺的时候,被仇敌逮住,捅的一刀子,虽然伤口愈合了,但因为是被用特殊的刀具捅伤的,后遗症也慢慢慢显露了出来…”
“梁叔,盗门的陆千秋就在沧松?”林洛低声问道。
林洛对外八行的认识,都是源自于与自己爷爷的记忆,知道这些门派隐匿在民间,势力庞大。
但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深厚的底蕴,也抵不住岁月的流逝,怕早不复当年的兴旺了吧。
林洛的猜想果然印证了这一点。
“他不在沧松。只不过这里有盗门的分支。”
梁游起道:“盗门不是以前的盗门了,正权立国之后,无论是盗门也好,其他门派也罢,为了避免国家的打击,都隐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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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损失也极度惨重,现在也不过恢复了一点元气,可就算如此,这些门派也不是一个人或者哪个地方的权势能抗衡的。”
梁游起叹了口气,道:“小洛,让我说,你和他服个软,我豁出去这张脸,给你牵线搭桥,给盗门说的上话的人说一声,让那陆徽庆收敛一下,应该不难…”
“梁叔,他是吃定我了。完全把我当肥羊了。他连我人都没见过,就下了手挑我场子,怕是见到我了,也不会心慈手软!”
林洛听到梁游起的话,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这么快,我以为我只要老老实实的经营我的生意就能避免的,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林洛想起爷爷的一生,又想到他最后直到去世之后,才把他留下的东西交给自己。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提过国家政权之下还有另一个江湖的事情,现在看来怕当初就不想让自己走他的老路。
“小洛,你?”
听到林洛的话,梁游起有些微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严重的后果,忙道:“小洛,你可不要乱来,那陆徵庆的二叔可不好惹,那可是盗门的副门主,权势滔天的人物,不是您能惹得起的!”
“梁叔,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人家都欺负到我家门口了。我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林洛听到梁游起的话,摇了摇头,不过还是道:“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梁叔,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这份情我记下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看到林洛离去的背影,梁游起叹了口气。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林洛,虽然和林洛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林洛的为人,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一旦林洛拿定了主意,怕是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