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秦岭山中,鲁飞正指挥着士兵将山洞里被水泥牢牢粘住的石头撬开,当初为了防止蛮族通过这个山洞,五十米长的山洞全部被他用石头给堵起来了。?现在再次砸开,耗费的时间定然要比以前堵起来的时间要长得多。在山洞的外侧驻扎着一队五百人的士兵,但是山洞狭窄,只能容的下一个人在里面敲石头,别人毫无办法。“该死,早知道就不堵的这么严实了,这得多长时间呀。”鲁飞抱怨道。萧铭和展兴昌也到了现场,按照这个进度至少也得两天的时间才能打通。“白天和晚上都不要闲着,一定要尽快。”萧铭皱了皱眉头。士兵们闻言,拿着大锤狠狠砸了起来,一个人累了,另一个士兵换上去继续砸。此时,牛犇已经带着人进入了秦岭山中。根据锦囊中写的位置,他带着士兵在山中转悠起来,到晚上的时候他才隐隐约约听见敲击声。“殿下在打通山洞。”牛犇一喜,不过现在天色已黑,他们无法前去寻找,而且他们也不敢生火照明,因为蛮族必然就在山外巡逻。此次,他们带着干粮已经吃完了,现在只能在山中挨饿。躲在山林中,牛犇望着天上的几颗冷星,神色担忧,只希望蛮族不会知道这个山洞所在。……山海关外,曾经叱咤幽州的呼延陀部落只能龟缩在城外一处贫瘠的草原上。沧州一战,呼延陀部落损失惨重,大部分兵力的丧失让呼延陀部在弱肉强食的金帐汗国沦为地位低下的部落。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贝善。在这样的深夜,古尔泰望着南方曾经属于自己的富饶草原,心中阵阵刺痛。“父亲,听说一只大渝国的军队进入了草原,血狼部落有七八个小部落被屠杀殆尽。”古尔泰的儿子巴图这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你怎么知道此事?”古尔泰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无法反抗贝善,但是很乐意知道贝善旗下的血狼部落遭殃。“是一个出城的商队说的,现在察合台都急疯了,派出大量骑兵搜寻,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踪迹。”巴图说道,“而且现在很多旗长担心自己的部落会沦为下个目标,都拒绝出兵进攻沧州。”古尔泰闻言哈哈大笑,这是这段时间最好的消息了。“哼,察合台在盛都如此羞辱我,活该!”古尔泰骂道。巴图笑了笑,父亲很长时间没这么高兴了,他说道:“不过这齐王倒是真有胆子,难道就不怕察合台断了他骑兵的后路,这骑兵在大渝国可一直都是宝贝。”古尔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也许这个齐王还真不怕,因为还有一条路可以进入沧州。”“还有一条路?”巴图震惊道。古尔泰点了点头,“没错,青州的王家曾经派人告诉过我这沧州城外的山中有一处天然的山洞可以进入沧州,后来我派人进入沧州探路,但是没有一个人回来。”“再后来王家似乎从这个齐王处得了不少便宜,一直拖延派人前来引路,再后来,这个王家便被齐王给灭了,到现在我也只是知道这山中有山洞,但是不知道山洞在什么位置。”巴图惊讶道:“那为什么父亲沧州之战的时候不派人寻找。”“找了,只是茫茫大山,哪有那么容易,况且,据说那个山洞极为狭窄,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比起进攻沧州城,从这山洞进入恐怕更难。”巴图点了点头,这时惊醒道:“父亲,你说这次大渝国的军队会不会从这个山洞中进入草原,若是如此,察合台很难察觉,若是这样,要不要通知察合台。”“愚蠢!”古尔泰眼神闪烁,接着他说道:“贝善一直野心勃勃,大台吉一直对他不满,这次若不是大台吉在可汗面前为我们求情,我们二人早已经人头落地,现在告诉察合台他们,这不是帮血狼部落吗?帮了血狼部落这就等于帮了贝善,大台吉定然会恼怒,那时候还有你我二人活命的机会吗?”巴图一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说道:“父亲说的是,儿子糊涂了。”古尔泰郑重地说道:“这件事只有你我父子知道,任何人都不要说,青州的那些骑兵还不能把察合台怎么样,不过是给他挠痒痒而已,我看此次大渝国这么冒险肯定是为了新城墙,哼,这下我们有好戏看了,就看他察合台又如何能在沧州讨到什么好?现在他估计已经气坏了。”巴图闻言,坏笑着点了点头。正如古尔泰所想,此时的察合台气急败坏,他动员了所有人在草原上寻找这两只骑兵,又派人断了他们的后路,可是到现在他们连人影都没有找到。“废物,真是一群废物。”察合台怒道:“把沧州城方圆二十里都封锁起来,即便找不到,也要让他们饿死在草原上。”“是。”一众旗纷纷离去,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的牛犇就躲在秦岭山中。毕竟数万人的大军不容易藏匿,但是千余人藏匿在山里却是很简单。第二天,牛犇便找到了山洞所在,守在山洞外的树林中忍冻挨饿了两日,在第三日清晨,山洞门口的石头随着一声熟悉的声音滚路。“娘的,终于通了。”鲁飞轮着大锤吼道。抬眼,他看见了树林中的牛犇,惊喜道:“都督,可终于找到你们了。”萧铭这时也是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这是秦岭山中,外面还隔着五座山,他的眼前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松柏。他笑道:“老将军辛苦你了。”牛犇拱手道:“原来殿下早有计算,本以为此次有去无回,只是可惜此次只能将战利品丢在了半路上。”“无妨,来日方长,下面还有蛮族的苦头吃。”萧铭说道,“老将军,还是请进吧。”牛犇点了点头,忽然有一种大难不死的侥幸感,带着部下进入了山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