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阁中的氛围压抑地让人呼吸似乎都很困难。????网内殿外琉璃搀扶着珍妃,内殿中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在她们的耳中,震惊之下,珍妃与几乎站立不稳。内殿中,太子的脸色扭曲着:“父皇,你真狠心呀,这个太子我当了三十年了,到现在你还是在想着要废黜我,我早就该信了外祖父的话,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混账!”赵皇后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她抬起手就要给太子一记耳光。太子瞬间抓住了赵皇后的手,他愤怒将赵皇后向后一推,赵皇后狠狠摔在地上,他冷笑着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谁也命令不了我,这大渝国是我的,我就是未来的皇帝!”“逆子!”萧文轩剧烈地咳嗽着,脸色涨得通红。太子看向萧文轩忽然恶作剧一般笑了起来,他说道:“父皇,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儿臣就告诉你真相,你猜对了,毒是儿臣让王喜下的,这种毒药是慢性毒药,日积月累就会让身体垮掉,不过你不要担心,现在你还死不了,毕竟你活着还有点用,等儿臣将长安城中的其他势力全部拔除,那时候你就可以去死了。”“还有,你不是想知道冯德水去哪儿了吗?”太子忽然恶毒地说道:“儿臣把他剁成了肉渣喂给狗吃了,哈哈哈!”“逆子!逆子!”萧文轩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他的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无法起身,愤怒之极,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皇上!”赵皇后惊道。太子冷笑地望着萧文轩,他环视了一圈碧水阁,接着说道:“父皇,你就安心在这碧水阁养病吧,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出碧水阁。”顿了一下,他看向赵皇后:“母后,你若是支持儿臣,以后这太皇太后的位子还是你的,儿臣也会既往不咎,若是你和父皇一样执迷不悟,就不要怪儿臣不孝了。”“你这个逆子!”赵皇后趴在萧文轩身上痛哭流涕。只是当他和萧文轩的目光接触之时却看见了那种似曾相识的眼神。一瞬间,她忽然停止哭泣,她说道:“如今大局已定,本宫还有什么可选的,只希望你能够留你弟弟一条命。”“这么说母后支持儿臣了。”太子轻轻笑了起来。赵皇后艰难地点了点头。太子大喜,他说道:“既然如此,母后就回宫吧,这个地方就留给他和萧铭的卑贱的母妃吧。”赵皇后回头又看了眼萧文轩,接着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太子则是对着萧文轩冷笑一声和王喜跟着赵皇后离去,经过珍妃的身边太子戏虐地说道:“珍妃娘娘不要怕,你的用处可很大,我可就指望你让萧铭进长安呢!”“你做梦!”珍妃柳眉倒竖,狠狠啐了一口。太子不以为意,他现在是春风得意,得意地笑了笑,他说道:“我会让你亲眼看见萧铭死在我手中的。”说罢,他对碧水阁外的禁卫说道:“从今天起给她们一些粗茶淡饭即可,我要是在她们的饭里看见一片肉,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是,殿下。”一众禁卫战战兢兢地说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太子看向立在门外的杜蘅,他说道:“杜将军,这宫中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太子殿下安心,这宫中什么地方有个老鼠洞末将都一清二楚,不会出差错的。”杜蘅朗声说道。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和王喜向宫外走去。一边向外走,王喜回头看了眼杜蘅,他对太子说道:“殿下,和杜蘅老奴始终觉得不太放心,这杜蘅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而且和齐王也是关系密切,他的儿子杜博远和萧铭更是密友,让他来监视皇上就怕出了差错。”“王侍郎想的太多了吧,这杨震也是父皇的心腹,如今不也是在我的麾下效力?如今父皇命在旦夕,这些将领和官员看的很清楚,因为短则数月,多则一两年就是我登基之时,杜蘅和那些将领一样,不过也是墙头草而已,而且他不过领着宫中的三千兵马而已,不足为惧。”“殿下这话可就错了,这皇宫才是大渝国的中心,谁控制了皇宫谁就控制了天下,我劝殿下还是换个将领掌管宫中禁卫。”王喜劝道。“不必再说,若是如此,你让那些投靠我的将领怎么想?这不就是过河拆桥吗?不要忘了三皇子,四皇子这段时间都在拉拢官员和将领,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其他人寒心,而且杜蘅掌管的只是内宫而已,这外宫都是我们的人,即便他只是假意投靠到时候杀他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王喜皱了皱眉头,太子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但是他总觉得心中不安,不过想到赵王今日就要领兵进入长安,他也就不再提及此事。碧水阁中,一众服侍珍妃的宫女不停地啜泣,在太子离去之后他们就哭泣不止。“你们哭什么哭,要哭就去外面哭去。”琉璃看向宫女们怒道,珍妃正因为这件事伤心,而这些宫女不劝解倒罢了,一个个还帮倒忙。一个宫女说道:“我们能不哭吗?我们都听见太子的话了,这等于我们都知道了这个秘密,知道了这种事情我们还能活吗?”“就是,弑君这样的秘密谁听谁死。”“呜呜……”琉璃闻言顿时哑然。珍妃这时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大家了,若不是服侍我也不会让你们跟着遭殃,在这里,我向你们赔罪了。”“娘娘!”一众宫女大惊,立刻扶起珍妃。一个宫女说道:“娘娘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么能够承受娘娘的大礼,我们不过是心中悲切,但是是以如此,我们定然会和娘娘共同进退。”珍妃叹息一声,如今长安城生如此巨变,把消息传出去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不然萧铭被蒙在鼓里恐怕会对他不利。若是把消息告诉了他,萧铭也能及早有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