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五鬼天王和追云叟白谷逸,想当年五鬼天王败在追云叟白谷逸手中,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连妻儿都顾不上,不得不蜗居在深山之中,此刻法宝有成,自然新仇旧恨一起了账。“白老鬼当年老祖被你和优昙两人围攻,惜败于你们手中,这一次定要一雪前耻。”尚和阳狠狠的盯着追云叟白谷逸,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下败将,安敢言勇。”追云叟白谷逸微微低下头,很是不削的扫了一眼五鬼天王,用冷冷的声音道,“上一次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饶你不死,这一次又出来兴风作浪,识相的赶紧转身离开,洗心革面,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好好好,”尚和阳怒极反笑,上前一步,血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的鬼面如活物般蠕动,语气森森然道,“老祖的命就在这里,想要夺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尚和阳也不在废话,将手中的魔火金幢甩手飞出,对着追云叟当头落下,从魔火金幢上洒落道道魔火,向追云叟笼罩而下。这魔火金幢就是尚和阳为了复仇专门躲在阿尔卑斯高峰绝顶上苦心孤诣的成果,远看金光灿灿,看起来煞是好看,但是其中的的威力却不容小觑,从金幢中喷出的魔火散出滔天的热力,四面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起来。追云叟被魔火笼罩在其中,一股股魔火围着追云叟进行炼化。便是他有地仙修为,也觉得难耐高温,毕竟这是尚和阳专门针对他和优昙炼制的魔道至宝。不过作为威名赫赫的三仙二老之一,追云叟又岂是泛泛之辈,一甩袖袍,出一口飞剑,飞剑挥洒出道道剑气,把个周身护得密不透风,那五鬼天王出的魔火却是无从下手。但是魔火金幢出的魔火也不是吃素的,只要那魔火一沾上追云叟的剑气,就会无声无息的将剑气腐蚀掉,虽然那追云叟的剑气源源不断,但是魔火更是层出不穷,尤其是被腐蚀掉的剑气其实是转化成了魔火的养料,此消彼长之下,追云叟却是渐渐被压制住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魔头果然有了长进。”虽然如此追云叟却并不慌张,一边继续凭借剑光抵挡魔火,一边细细的观察着说道,“不过修行不易,如果此刻退去,我当既往不咎,否则......”“哈哈哈,死鸭子嘴角硬,否则,否则你还能怎么洋?”尚和阳见自己专门炼制的魔火金幢果然压制住了追云叟,不由得信心大增,“有本事就先破去我的魔火金幢,否则你今天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只有死路一条。”说着,尚和阳似乎觉得还不够给力,追云叟不但没有疲于活命,还有精神在这里闲扯,不由得一掐法决,一道符文打在魔火金幢,连连晃动,又从金幢上飞起五道彩烟,汩汩的彩烟宛若龙蛇蜿蜒,夹杂着无数的魔火,化作一道天幕罩向追云叟。黑得窒息,红得妖艳,碧绿的苍翠欲滴。漫空飞舞的魔火在彩烟的衬托下更是平添三分威势,滔天凶焰使得两人身边空出了一个大圈。“哼,当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见尚和阳居然还想要一鼓作气拿下自己,追云叟不由得冷哼一声,一声长啸,运转玄功,一道道阳和真气自卤门中升腾而出,向上一跃,光芒大涨,炙热阳刚,当中一盏明灯威压四方。从远处看,好似十日从地平面升起,其道大光,映红半边天,一盏八角宫灯,通体赤金,云气成篆,龙鳞生纹,丝丝烟气氤氲,仙音缭绕。此灯乃是乃是追云叟自己炼制的防身法宝,不说比得上仙府奇珍,却也是一等一的防身法宝,尤其是其中的火焰更是自九天采集星辰之火日夜祭炼而成,可谓是火中之精,非常珍贵。追云叟心神一动,自宫灯中飘出一朵火焰,不冷不热,形若千层莲花,晶莹如玉,将自己保护在其中。“破魔剑气。”跟着剑诀一动,施展出专门降妖除魔的剑法,下一刻,剑光霍霍,吞风服气,混转五行,眨眼之间,一道道篆文浮现,化为刺骨的剑气,纵横碧霄,破魔降妖。“来得好。”见到剑光攻击,尚和阳没有丝毫意外,也早就在防备着追云叟这一手,最了解你的可能不是朋友,反而是敌人。眼见凌厉的剑光卷向自己,五鬼天王不慌不忙,信手打出另一只手上的白骨锁心锤,向着卷来的剑光打去。这白骨锁心锤和魔火金幢一样都是为了针对正道炼制而成的法宝。砰,轰——尚和阳手中的白骨锁心锤击打在追云叟的剑光之上,出一声震响。那白骨锁心锤却是一把白骨做成的锤子一样的法宝,锤子上有五个骷髅头,七窍中微微出惨绿色的光芒。凌厉的剑光落在白骨锁心锤上,只是在其上留下一道白痕。反倒是白骨锁心锤把卷来的一一剑光击碎,现出了其中的飞剑,跟着那白骨锁心锤又是猛地一转,变化出五个硕大的骷髅头,向着飞剑狠狠地咬了下去。那飞剑正是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时候,一时不防之下被那骷髅头咬了个正着,追云叟待要收回飞剑,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飞剑牢牢地钳制,不论怎么催动飞剑,都无法将其顺利收回。“哈哈,白老鬼,看来还是老祖技高一筹啊。”看到自己的白骨锁心锤又克制住了追云叟的飞剑,尚和阳心中好似吃了蜜一样甜。“哼。”追云叟没有答话,冷笑了一声,两手一搓,出一大片的风雷,劈头盖脸地砸向白骨锁心锤。白骨锁心锤正在全力压制飞剑,魔火金幢又被追云叟金灯牵制,眼见这一片雷霆就要落下,尚和阳赶紧取下脖子上的一串骷髅骨念珠扔了出去,想要挡住雷霆,却是慢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