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讥讽骂人的小笠原,就像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脖子一缩,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其他神田生也好不到哪去。“吆,这个说话的是青树藏木?好大的威风呀!”夏本纯冷哼。“滚,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一道溢满了怒气的声音,伴随着斩龙境的强大灵压,宣泄而出,弥漫了整个医院大院。噗通!镇长倒在了地上,表情痛快。“你算什么东西?”卫梵恼了,又是这种我行我素,完全不在乎他人的混蛋,灵压也是能乱放的吗?还十大英杰,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吗?“你说什么?”“放肆!”“跪下道歉!”神田众听到卫梵侮辱青树藏木,一个个柳眉倒竖,长刀出鞘,盯向了卫梵。“道尼玛!”卫梵咆哮着,就准备大开杀戒。“干他们!”夏本纯也是一个好战派。“战!”小茶茶知道自己可能成为人质,所以第一时间跳上了龙蝉,游走在外围,准备捡漏偷袭。砰!二楼的一扇窗户突然爆开了,一个矮小的身影,空翻而下,瞬移一般,出现在卫梵面前。单拳打出。轰!音波爆散,劲风卷起了地面上的尘土,遮天蔽日。“操!”卫梵沉腰立马,对方的出拳虽然快,可是以他的眼力和反应,还躲的开,但是这种时候,拼的就是气势,所以他卯足了全力,以拳对拳。砰!砰!砰!三拳双击,卫梵终于站不住了,踉跄后退,那个矮小的身影得势不饶人,身体往前一窜,身体并指成刀,插向了卫梵的丹田,这要是击中了,会破坏他的经脉,导致灵气不畅。“席万岁!”小笠原兴奋的振臂狂呼,有一种郁闷完全泄出来的畅快感,这一击虽然废不了那个京大生,但是想要养好伤,至少三、四年,对于一个正需要冲刺学习的名校大学生来说,最好的年华算是彻底荒废了。“小心!”夏本纯大急,两个人贴的太近了,而且敌人还是青树藏木这种级数,所以她根本不敢出刀帮忙,因为很可能被人家利用,反伤卫梵。“尼玛!”卫梵咬牙,不愧是十大英杰之一,一旦交手,他才知道这个称谓代表的涵义,对方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劲了。说来可笑,普通人对上十大英杰,因为天分太差,根本不明白他们的强大,反而是卫梵这种天才,能从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呼吸的频率,都能感受到和人家的差距。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的可怕,完美无瑕!以卫梵的眼力,都找不到反击的破绽,就算是身怀神级体术,也是屁用都没有,因为你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眼看躲不开,卫梵也拼命了。砰!就在青树藏木的指刀戳中卫梵的瞬间,他的身体一扭,打出绝技。百式-第三十五式-苍龙咬!吼!卫梵身上的灵气爆,形成了一条蓝色的苍龙,在激荡的龙吼声中,它随着卫梵的翻腾,一个甩尾,咬杀青树藏木。轰!围观党们被四散的劲气逼得后退。青树藏木脸色微变,手刀上撩,斩在了龙头上。唰!指尖上,一道银光闪烁,切开了龙头。砰!苍龙破碎,灵气崩散。卫梵趁机连退。“狡猾!”青树藏木看了看微微有些红的右手,脸上闪过了一抹诧异和好奇,这体术很厉害呀,不过跟着,就是一脸的鄙夷。“卫梵,使出这种无赖招数,你不觉得丢人吗?”小笠原指责。刚才那千钧一,青树藏木固然会重伤卫梵,但是他也会被苍龙咬破相,这要是去了天梯赛,别人问出来,怎么回答?难道说是被一个京大生打的?所以青树藏木肯定会放弃攻击,先防御。“厉害!”五十岚倒是对卫梵刮目相看了,能在必败的局势下,还能做出如此冷静的思考,这个叫卫梵的京大生,远比自己预计的还要优秀呀。两败俱伤的打法,青树藏木不怕,但是这种影响外貌的破相攻击,反而抓住了席的心理,逼得他弃招。百式莲华的威能越强,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就越高,以卫梵现在的水准,打出三十五式,都有些吃力。站在原地,卫梵盯着青树藏木,竭力地平复着躁动的灵气和呼吸,以备应付接下来的攻击。“你还要不要脸了?竟然偷袭?”夏本纯张口就喷。“好了,别在这儿耍心机了!”五十岚呵斥,夏本纯看似愤慨,其实是为了挤兑席,让他不再好意思出手,不然那个卫梵就死定了。青树藏木的面皮有些抽搐,事实上,他好面子,因为连日来无法找到疫病的根源,这才怒火丛生,牵连到卫梵,否则也不会找一个普通学生的麻烦。“失败!”青树藏木很郁闷,悄悄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然这会成为我的短板!”神田大学的等级观念很强,青树藏木一出场,他不话,其他人连气都不敢吭,于是空气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尴尬。“这家伙好丑呀!”夏本纯果然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跳脱性格,没忍住,凑到卫梵耳边说了一句,可是她也不想想,大家离得这么近,又都是六感敏锐的灭疫士,怎么可能听不到?“嗯!”小茶茶很认真的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很丑!”“喂,喂,你们两个是故意的吧?”卫梵无语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两位可好,专挑青树藏木的缺点攻击。不过话说来,这位第八英杰,长得也是真够磕碜的。青树藏木,这名字听上去大气盎然,器宇轩昂,一个七尺汉子的伟岸形象立刻就映入了脑海,可是这个家伙倒好,五短身材,看上去就像一个矮冬瓜,偏偏头上还顶着一个可笑的髻。“他的型好怪!”茶茶继续嘀咕。“你懂什么?那是瀛洲传统的武士型!”夏本纯科普。“岂有此理!”小笠原受不了这种侮辱:“青树学长,请允许我为您死战!”“来呀,谁怕谁!”夏本纯怡然不惧,倒是一个懒散的声音,仿佛一盆冷水,浇熄了导火索。“你们要打,能不能滚远一点,简直是耽误老子睡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靠在医院大楼的正门旁,打着呵欠,揉着还沾着眼屎的眼睛,没好气的咒骂着。“霍医生,我们想借用一下医院的实验室!”夏本纯挤出了一个笑脸,走了过来,随手递出了一个信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金弹攻势,永不落伍。果然,接到钱,霍医生一手惦着,一眼斜瞅着夏本纯,脸色好了不少:“咳,用归用,别弄坏了,不然可要照着原价十倍赔偿!”青树藏木的眉头顿时一皱。“李医生,这怎么可以?”五十岚知道青树藏木不想和这种垃圾说话,所以只能站出来交涉。“为什么不可以?”霍医生乐了。“咱们说好的,我们在这哈东镇期间,实验室只能给我们使用!”五十岚也送了钱。“有吗?”李医生耸了耸肩膀:“一起用呗,不然摆着也是浪费。”“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实验室!”青树藏木语气生硬。霍医生翻了一个白眼,没搭理他,这种人,他懒得鸟。“我们出钱,十万块,用一周!”五十岚看到道理讲不通,开始砸钱。“哈哈,砸钱?这个我喜欢!”夏本纯乐了:“我给一百万!”“真的?”霍医生眼睛顿时一亮,宛若饥饿了一个冬季的野狼似的,想想也是,被配到这种偏远山区,绝对在公司中没前程了,就算有节操,也早被磨光了,还不如趁机捞一把。“你们……”五十岚气急。“我出二百万!”青树藏木喊价,毫不示弱的盯着夏本纯,他早想好了,等离开的时候,就干掉这个霍医生。“青树君!”五十岚赶紧阻拦,砸钱是最愚蠢的办法,只可惜太晚了。“吆,没看出来,你们还挺有钱,那这样吧,我们出一份蝉蜕!”夏本纯打了一个响指。茶茶很配合的抖动缰绳,骑着龙蝉在医院的上空盘旋了一阵。“龙蝉知道吧?它的蝉蜕可以治疗一切皮肤病!”夏本纯调侃。“知道!知道!”霍医生目光贪婪地盯着龙蝉,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神奇物种榜单上排名第七十八的神种,傻子才不知道呢!”五十岚心中叹气,果然,她当初要买鳞粉,就是担心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还是生了。“我出五百万!”青树藏木低吼。“人家也没说你不可以用呀?”霍医生翻了一个白眼。“巧了霍医生,我这人也不愿意和别人公用实验室!”卫梵耸了耸肩膀,一脸的爱莫能助。霍医生愣了一下,跟着就笑喷了:“你这性格,我喜欢!”“那麻烦你帮忙清一下场吧?”卫梵微笑。“当然!”和卫梵有说有笑的霍医生一转头,就怒目圆睁了。“喂,我们席可是神田大学的席,十大英杰之一,说话注意点!?”小笠原气急。“啊?我害怕呀!怎么办,惹到大人物了!”霍医生战战兢兢,可是神田众的脸色更难看了,因为蠢货都知道他在演戏。“滚,别让老子说第二次!”五百万,不少了,但是龙缠蝉蜕可是能够治疗皮肤病的极品药物,要知道,在灭疫界,钱不是万能的,某些特效药才是,因为到了这种级别,只能以药易药。再说人家是英杰,自己是底层的杂鱼,将来肯定没有交际,所以霍医生也不怕得罪他们。“滚!”五十岚看到小笠原不服气,还要再说,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再待下去,可就是自取其辱了。霍医生也不敢做到太过,让青树藏木一行带走了这几天收集的数据,没有强行留下。进了大楼,卫梵三人才现别有洞天,这设施豪华的不是一星半点。“你们建这么好的实验所干嘛?有钱烧的吗?”看着那些实验器械,夏本纯不解。“我怎么知道?”霍医生摆了摆手:“你们自己看,我去睡了!”“呼!”茶茶终于可以大口喘气了,霍医生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灭疫服,都看不出原本的白色了,而且弥漫着一股怪味,整个人都像搜了似的。“霍医生,那些死掉梦游症患者的尸体放在哪?”卫梵询问。“这个……”霍医生皱眉。“怎么了?”夏本纯觉得,这家伙又想找借口要钱。“实不相瞒,神武为了找到疫病的原因,所以需要这些尸体,不让外人碰的!”霍医生叹气。“我那还有一些蝉蜕!”卫梵报价了。“那个,你们去问二楼那个蠢货吧!”霍医生觉得,丢掉一、两具尸体,神武恐怕也不会在意。所谓的蠢货,就是一个年过三十的防疫员,镇长向防疫院汇报梦游症后,来了一支一团。其他人说没事,都走了,唯独这一位留了下来,每天都泡在实验所里,想找到原因。咚!咚!卫梵敲开了门。实验台前,有一个不修边幅的瘦高个忙碌着。“怎么样?”夏本纯站在卫梵身后,垫着脚尖,目光月光他的肩头,打量着那个家伙。“基础很扎实,只可惜没有灵性!”卫梵评价。“这也能看出有没有灵性?”夏本纯不信。“基础扎实,是第一步,然后第二步,就是将实验手法,调整成自己习惯的,只要不影响结果的准确率就好!”卫梵撇嘴:“他太一板一眼了,显然是个死书呆。”对于卫梵这位配置出了神之血、战神药剂、以及神兵药剂的大药剂师,夏本纯无法反驳。果然,十几分钟后,防疫员完成了实验过程,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为什么又错了呢?”防疫员懊恼的拍着脑袋,一组组的数据,代表着他这几天的推断,又错误了。“你好,打扰了!”夏本纯走了进来,这种时候,还是要靠女孩。“啊?”防疫员一惊,看到是个美女,顿时手忙脚乱了,想要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结果不小心碰倒了烧瓶,药水都洒了出来。真是狼狈。“你们是京大生?”得知卫梵两人的身份后,姓钱,却不爱钱的防疫员,立刻肃然起敬了:“看尸体?没问题,我带你们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