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肯说，孙望北专心吃饭，吃几口清淡小菜，喝一口凉啤酒，在炎热夏天，那是爽到极点的享受，很快喝完两瓶酒，开第三瓶的时候，孙望北说：“说吧，什么事儿？”白路喝口酒说道：“你和佼佼是不是一直不怎么说话？”“恩。.”提起女儿，孙望北有些情绪低落。“她不回家住，你也不找她？”“她过的高兴就成。”白路笑笑：“今天去美国了。”“我知道。”孙望北说道。孙望北长的年轻，有钱，会打扮，有富贵气，就这相貌气质，娶个二十岁小姑娘都没问题。白路打量打量他：“喝酒。”有的人不用人劝，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自己很清楚。对上孙望北这种人，你说什么劝什么都没用处，所以白路也从没想劝他什么话，只是简单提个醒，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来表现你对女儿的爱？俩人都是聪明人，提过这两句话，便开始唠别的，孙望北说你的电影真好看，连我这种难得去电影院的人都看过一场，你应该被感动。白路说我难得亲自下厨请人吃饭，而且是单请，你应该被感动才是。每人三瓶冰啤酒，边喝边胡说八道，过的很快乐。很快，三瓶酒喝完，孙望北说：“谢谢，我难得有这么清闲的午饭时光，吃的轻松、舒服，也很快乐。”白路笑道：“怎么说的跟便秘一样？”孙望北哈哈大笑，起身招呼司机：“把里面的菜打包。”“啊？”司机愣住，刚想进饭店。白路说：“我这里没饭盒，没塑料袋。”司机赶忙去隔壁饭店买塑料袋饭盒，拿过来打包剩菜。孙望北再跟白路道别：“走了。”上车离开。等他离开后，白路给冯宝贝打电话：“打车来五星大饭店。”然后收拾碗盘，清洗干净，又收拾好桌椅地面，退回去啤酒瓶。冯宝贝以为出了什么事，急三火四赶过来，却听到白路说：“中午喝了点酒，你开车送我去山河大厦。”“你也去山河？”“废话，我不去，谁给你们撑腰？”冯宝贝笑道：“好象你撑过似的。”“再瞎说揍你。”“是揍你才对，你干嘛光明正大拥抱珍妮弗、丽芙、孙佼佼？网上有照片了。”这就是头条白的杀伤力，换做别的女星，兴许**也未必有多少人关心，而只要头条白一有消息，多半能冲在最前面。白路不在意网上言论，淡声道：“哦，走吧。”关店门，上车，去往山河大厦。山河大厦的面试场地在地下室，也就是李可儿她们的舞蹈工作室。这地方原来是酒吧，面积很大，装修时没做太大改动，只把桌椅清出去一部分，留个空间跳舞，同时又在隔壁装修出个舞蹈工作室，就是那种窗明几净挂满镜子的大教室。除此外还有办公室和休息室等处，在白路强大金钱的铺垫下，弄的还算不错。面试地点是大舞蹈教室，当中摆上一排椅子，所有等待面试的美女们呆在外面酒吧这块。这次广告是丝袜厂找腿模，得到通知的妹子们全部穿短裙过来，短裙里面是更短的紧身**。模特就这样，想吃这碗饭，就不要怕被人看。时间将近两点，标准饭店的服务员下班后匆忙赶过来，柳文青很够意思，四个人一辆车，打车钱公司报销。白路和冯宝贝最后到来。白路一进门，妹子们就高兴了，呼啦一下围过来：“大明星签名，大明星拍照。”白路瞪眼道：“拿我当礼拜天过？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今天是礼拜二。”有妹子笑道：“老板的意思是礼拜天就可以拿他当礼拜天过。”“瞧你说的什么话？别扭不？”白路扫量一眼：“怎么也没个水？等着。”招呼俩妹子跟他出去买水。妹子拿的少，每人拿个六、七瓶，白路捧回来两箱，打开后分给每个妹子：“好好折腾，有人起坏心眼就告诉叔叔，叔叔会罩着你们。”“小破孩，还没我们大呢。”白路当没听见，跟李可儿说：“跟扬铃报帐，以后备些矿泉水，你们不用，楼上剧组也要用。”李可儿说好。正说着，扬铃和五个人进门，李小丫在前面引路，引他们去舞蹈教室。白路连拿带夹的，带着七瓶水跟上。进屋后才发现主要是李小丫在说话，虽然有点紧张，很有些稚嫩，扬铃却硬是能够忍耐，并给予鼓励。反过来，五名客人对扬铃却是很恭敬。见白路进门，五名客人愣了一下，有个青年男子问李小丫：“李经理，这位是白路先生？”李小丫起身打招呼：“老板。”白路指着扬铃说：“我不是你老板，你老板在那。”跟着又向话青年说：“我是扬老板签的艺人。”五名客人里有俩女人，其中厂家俩人，一男一女，广告商三人，俩男一女。女人都是秘书，男人都是老板。至于多出的那个男人，是广告公司创意总监。见证实是白路，厂方老板起身说：“大明星啊，您这是？”“没事，来看你们选模特，模特都是我妹子。”啊？模特都是你妹子？五名客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来的路上，冯宝贝跟白路说过这次是怎么回事。简单说，一个南方袜厂老总来北城开展销会，顺便想请个小明星回去做代言，可本小利微不舍得花钱，找家很普通的广告公司合作，不但要做广告，还得帮着拍拍厂区，树立下企业形象什么的。厂方不太想花钱，广告公司又想赚钱，就努力帮厂方压低代言人的价钱。找来找去，找到丁丁身上。丁丁一听价钱，直接拒绝，开玩笑，我随便做次商演就有十万八万了，跟你们代言广告，你就给十万？不干。十万块，丁丁不干。可若是给不知名小模，一万都有人干。扬铃琢磨琢磨，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次宣传机会，在征得白路同意后，跟广告商商量，你们这个价钱很难请到有名气的明星，我手下有舞团，都是公司艺人，有很多人曾参加过电影电视的拍摄，给你们个建议，用请一个人的价钱，请我们的舞团小姑娘给你们代言，起码请十个八个，人多势众有感染力，兴许效果更好。广告公司觉得有道理，跟厂方一谈，厂方说先看看模特吧。这是一句套话，主要是想看标准演出公司的实力，如果有捧红艺人的实力，一切好商量。于是有了今天这次面试。五名客人还想和白路说话，扬铃看眼时间，询问道：“现在开始？”“开始开始。”客人们坐好。如今的李小丫也算是能独当一面的商业精英，自不会由她跑腿传话，门口站个女孩，由她发令，让妹子们十人一组，排队进入舞蹈教室。临进场前，每人会分到一个不干胶贴，上面写着数字，贴到胳膊上。很快，第一拨十个妹子走进来，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顺便兼导演，整个面试过程由他发令。让大家笔直站立，然后一一观察腿型。创意总监就是刚才问白路话的青年，看过妹子们的正面站立，再看背面和侧面。然后再正面站立，让大家把裙子提起来，尽量提到腿根，看两腿是否笔直，**根的缝隙有多大。如果是聘请明星代言，这些全不是问题。不但这些事情不是问题，连脚型都不是问题。可白路手下这些妹子不是明星，就只能好象货物般任人挑选。看过腿型，三名男士各自做笔记。然后是第一轮面试的最后一项，脱鞋，看脚型。学舞蹈的妹子很辛苦，尤其芭蕾舞，学的越认真，脚型越难看。比方说拇指外翻、脚趾甲磨没、趾关节磨出的茧好似小豆子一般坚硬发亮……芭蕾舞很美丽，可美丽的代价太大，别人却看不见。藏在舞鞋里，便好象不存在一般。听到这个命令，十名妹子稍有点儿犹豫，互相看看，慢慢脱下鞋子。只有她们的时候，她们会毫不在意脱下鞋子，因为大家都一样，甚至会进行比较。对于某些芭蕾舞演员来说，脚型越难看，意味着付出越多努力，她越认真。可有外人在场？人喜欢展现美丽，没人喜欢现丑。犹豫着脱下鞋子，露出一双双脚，或赤足或肉色丝袜，皮肤很白，从上面看脚型，还算不错，起码没有翻来翻去的脚趾头。待大家看过后，创意总监又下命令：“看脚底。”那就看吧，妹子轻易抬起一只脚，多年基本功练习，抬腿都能横平竖直。至此，这一拨结束，换下一拨继续。因为是选拔模特，不光是舞团的四十人过来，连饭店其他员工一起过来，连续面试六次，才算是看过所有妹子的腿。然后商量结果，厂方和广告公司不避讳扬铃和白路，各拿出纸条记数字。先记三张纸都有的数字，再记出现过两次的数字。原本还应该记录下只出现一次的数字，也就是只有一个人认同的数字。可白路手下这帮妹子素质太高，光出现过两次数字以上的就有二十四人。(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