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到,那團元氣忽地變作一團散發着朦朧白芒的光團,絲絲顏色各異的彩色光芒,猶如精靈,各自飛舞,交織穿梭。
令人眼花繚亂的莫名變化之中,萬千物質的奇特秉性,活靈活現。
赤色火焰,熾熱升騰,幽白寒芒,凍結一切,熾白精金,堅固澄實……
金木水火,陰陽變化,無窮無盡的玄妙,俱都一一涌現。
臺上,一身盛裝的風無痕,正好奇地看着這位慕名已久的年輕宗師。
早在幾十年前,李晚頭一回登臨天罡榜,風無痕便就已經從別人口中聽說了此人,當真是如同幾百年前澹臺宇一般,極爲傑出的年輕才俊,甚至還要顯得更爲強大一些。
不過,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把李晚當成真正的威脅,因爲他明白,自己與李晚所處的時代不同,就算有交集,也不會是處在同一層次,平等競爭。
如今,他已經擁有六寶同登天罡榜的絕世成就,甚至要加封大宗師,而李晚,雖然遠超常人,但卻仍舊還是天南之地,一個掙扎上進的器道領袖,與真正高明器道的代表,靈寶宗,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看待李晚,心態也是極爲平和的,從剛纔起,也禁不住猜測,這樣一個年輕宗師,面對如此場合,會做出什麼舉動。
他猜測了諸多可能,甚至一度懷疑,李晚會忍耐不住心頭怒火,當場與本宗翻臉鬧僵,但卻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當着衆人的面,施展出這一手段來。
“虛空造物……”
風無痕的面色,一下變得凝重無比。
在場不乏器道大拿,看見這場面,也全部駭然震驚。
“徐長老傳回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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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徐長老傳回的還更可怕,他竟然已經能夠熟練運用,這,這簡直不可思議,他在凝鍊法則之力!”
一個又一個靈寶宗宗師,冶子,站了起來。
就連妙寶散人和澹臺宇等人也不禁愕然,同樣震驚無比。
他們在李晚的手掌間,見識到了宛如造化一般的神奇變化,一團憑虛而現的靈氣,竟然如同在小洞天之內,隨人心意變化自如,直到成爲真實的珍稀寶材。
這是一種在場大多數人都認不出來的寶材,通體上下,銀白如雪,但卻帶着玉石一般溫潤而澤的特質。
隨着這團銀白奇玉的出現,一縷縷道紋,憑空涌現,彷彿陰刻銘文,加持其上,繁複精巧的變化,帶着晦澀難明的意蘊不停涌現,一時之間,竟是連在場不少行家裡手都無法看懂。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猜出個大概,這是李晚以虛寶法印秘法,把早已凝鍊好的道紋禁制,封印在其中,在非常短的時間之內,便就加持精煉,鍛造成爲一件真正的法寶。
須臾間,一頂華麗而又威嚴的平天冕冠,在衆人面前出現。
延、旒、卷、笄、武、纓、纊、紞,一一具現,嚴格依照中古時期,最爲頂級的天尊巨擘禮制。
正當在衆人震驚難言的時候,李晚氣機爲之一變,再度施展法訣,團團紫光飛舞流溢,竟是在其上,加持起了自己最新開創出來,用於修復蒼陽環和煉製虛空雷球的御雷大陣,虛空之中,陣陣宛若劫雷降臨的恐怖氣機乍現。
衆人汗毛倒豎,面色蒼白,心中震驚,簡直無以言表。
那名呂家的使者,更是眼睛圓瞪,一下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向李晚的眼神,少了幾分輕忽,多了幾分鄭重。
這樣的氣機,一直持續了數十息,直到李晚停下手中動作,方纔漸漸消散。
李晚的氣息,一下變得虛弱無比,但是手中卻多了一件近乎完美的法寶,他把這件法寶虛託在手中,輕輕一笑,道:“此物便是我的賀禮,獻與風道友,作爲大宗師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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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出這件冕冠賀禮,竟然是要作爲大宗師之冠,給風無痕戴上。
一名靈寶宗長老,忍不住站了起來,駁斥道:“李道友,我靈寶宗豈會缺乏法寶,你的好意,實在叫人難以領受。”
衆人猶自還在回神,呂家使者卻是輕笑一聲,道:“這位道友,你們靈寶宗,可未必能夠拿得出像這件冕冠一般貴重的法寶,李道友的好意,不是那麼好拒絕啊。”
此語一出,衆人大驚!
呂家使者,似乎並不在乎把事情鬧大,帶着幾分玩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應該是一件渡劫之寶,能夠用來對抗劫雷,渡劫成道!風道友修爲圓滿,距離道境,也只差了一步,怕是用得上此物。依我看,若是靈寶宗沒有更加適合的法寶,就照李道友提議,把它作爲大宗師的象徵也不錯。”
衆人聞言,再次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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