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宁嫣然一笑,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睿智与自信流露:“我们器宗草创,什么都还没有,其实无论成败,都能沾上灵宝宗这个器道圣地的光,这种事情,终归不会吃亏的,而且,夫君既然有自信,不会在弟子栽培这一方面输给他们,更可以趁机打响器宗的名头,借用他们名声为自己造势,甚至反过来侵蚀中州器道。”
“这件事情,可以参考炼器师之间的斗宝大会,不过,具体规则,要多加考虑,以便营造对我们有利的氛围。”
“比如比斗的方式和范围,可以参照炼器师之间的斗宝,但是参与者限制在同届入门弟子;”
“又如,两方在异地收取弟子,所得名额,必须按照当次大会的比斗结果进行分配;”
“为了分散灵宝宗顶尖天才的优势,可以上驷下驷诸品级区分,各个层次分设比试……”
萧清宁考虑得很深,俱都是如何通过这一事件,为宗门牟利。
其中精髓所在,就是建议在异地收取弟子的时候,按照比斗结果进行分配。
这将使得,灵宝宗来天南抢夺人才,不能再搞突然袭击,而是要公开报名,明面招选。
这招选之权,还不能随意而定,而是要经过大会确定。
当然,那些豪门大族要私下里与灵宝宗串通,器宗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主要还是保护中小世家和散修人才不外流。
这次岘山大会,器宗以实用之道,赢得了更多修士的拥护,是非常有利的,这将促使灵宝宗意识到,器道圣地这个名头,未必真如地主好用,想要挖取天南器道的根基,并不见得是件容易之事。
他们当然也可以只从豪门大族着手,但豪门大族,大多都难侍候,他们也需要更多寒门天才,以便堆积成才名师。
萧清宁笑道:“我想,趁热打铁的话,灵宝宗会同意的,这件事情毕竟是他们主动提起,在他们看来,我们还很弱小。”
李晚沉思一阵,点点头:“那好,就按你说的,通函灵宝宗。”
很快,器宗通函灵宝宗,商议这一事。
果然不出萧清宁所料,灵宝宗高层对器宗答应方博提议,也感觉欣喜过望。
灵宝宗不是没有睿智之人,但考虑到,器道之事,最终还是要归于器道,利用各自技艺进行一番斗宝,以各自水平决定人才归属,如论如何说,都堪称公平公正。
灵宝宗还没有堕落到连公平较量都不敢答应的地步,而且他们也正要通过此法,把器宗逼迫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以后就无法阻止人才流失了。
至于器宗反过来在中州招收门徒,侵袭他们根基的事,想想都可笑。
器宗怎么可能比得过灵宝宗?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当然,灵宝宗之人,也绝不会任由器宗占便宜,在具体的比斗规则上面,还是据理力争,斤斤计较起来。
他们当然也能看出,有些条件对自己不利,比如把人才区分品级各自对战,就该强烈反对。
他们只答应了,以同届区分资格,至多便是允许后进晚辈挑战前辈。
以修炼的层次来区分参加资格,简直荒谬,也体现不出新晋弟子的成长。
考虑到一代弟子的成长,往往需要数十年时间,而且灵宝宗也不是经常到天南挖取人才,这样的比斗,每十二年一次,延续到六十年之后。
也即是说,每次这样的斗宝大会,都可以延及到上五届,每届弟子至少挑选二人,与上几届同门一道参加。
前来投报的修士,也将不再以自愿为原则,而是先行统一招考,评测,排定潜力名次,再由斗宝大会胜利一方,按照胜出场次和各自比例强行征取!
比如,若是某次大会,两方比斗十场,呈现六四开结果,那么便先由胜出六场一方挑选六人,再由另一方挑选四人,又再胜出一方挑选六人,以此类推。
这样一来,就由不得来投修士自己选择了。
不过按照道理,比斗胜出的宗门,更加愿意挑选排名靠前的人才,人才也愿意被他们选中。
如此安排,既对当地大宗有了交代,又对来报修士另有说法,还兼顾比斗公平和瓜分方便,双方都可以接受。
当灵宝宗的回复送到器宗的时候,李晚和萧清宁看过,俱是欣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