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心中暗自鄙视此人一番,嘴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是吗,说清楚点,大爷我活着回來,就是为讨一个公道,不会乱杀无辜,不过,你若有半个假字,我手上这把匕首可不认人。”林西继续威胁着,用攻心战吓唬胆小的帕奇,“是是是,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竹筒倒豆子肯定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如果有半分虚言叫我生儿子沒屁眼,生女儿长大偷汉子。”林西心中呵呵一笑,堂堂的城主居然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如此毒誓,“这样最好,我听着呢,你说吧。”当下,帕奇一五一十将整件事情都说了出來,原來,大概是突然得知林西将会跟随部队到西部边境围剿兽人的消息,但在西部尤其是军队中,莱恩家族一向沒什么势力,因此托马斯才想到了早已经脱离家族核心层的这个不成器城主,帕奇自然对托马斯的命令言听计从,甚至有些受宠若惊,马上答应一定将事情办好,但由于石流城只是一个靠近边境的边远小城,武者本就不多,再加上时间紧急,沒办法找出一批真正的高手,因此帕奇便匆匆从自己所管辖的城卫兵中挑选了几十个比较厉害的人,并许以重利,这些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平曰横行街里鱼肉百姓是常事,其中更有不少在当上城卫兵前还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一听只是去清除一个四阶的少年武者,而且可以用任何办法,得手之后更是可以得到非常不菲的赏金,这些人想都沒想就一口应承下來,为了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帕奇可谓动足了心思,之后又凭着关系找了一个六阶初期实力的武者回來,作为这帮城卫兵的头头,至于用大网,暗器袭击,用地底钻出人偷袭林西的办法则是由这个头头和众多城卫兵反复商量后确定下來的,为此,帕奇还专门将自己珍藏的一个可以幻化场景的魔法卷轴贡献了出來,随后,众人一直尾随着百人小队,直至确定了小队回程的准确路线,在小队走了半程路遇到突然而來的兽人前,这些暗杀林西的人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情况,更是利用这个机会将林西抓了起來,帕奇之所以知道已经成功抓住了林西,是因为那个头头通过一只负责传信的魔鸟红嘴树鸽将消息传了回來,所以,在林西出现前,他就趴在红木桌上得意洋洋,为终于能在家族面前露一回脸而无比高兴呢,以后的事情帕奇就不清楚了,但是,在看到被刺杀目标安然无恙出现在这里,不用说,几十个刺杀队员肯定已经葬身密林了,面对林西拥有的如此恐怖手段,帕奇丝毫不敢生异心,他只是一个四阶的武者,跟林西用强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同时,他也在心中狠狠咒骂着托马斯,这林西分明一人斩杀了自己一方几十人,且这些人当中不仅有四阶武者更有一个六阶武者,若说林西只是一个四阶的武者,就如此灭掉了一个大的佣兵小队,打死他也不相信,他恨托马斯弄错了情报,不但害得他的手下枉送姓命,连他自己都被挟持了,看着帕奇胆战心惊的样子,林西不屑笑了笑,干脆松开了抵在他胸前的匕首,并不怕帕奇耍什么花招,“林西,你肯放过我了。”见到匕首撤去,帕奇带着期望的眼神试探着小心翼翼问道,“放你可以,就看你老不老实了,你也知道为了对付兽人,我的好多个战友都不幸牺牲了,但他们的家人还在,还需要生活。”林西说道这儿,突然不说话了,作为混迹官场多年的帕奇察言观色的能力何等厉害,一下就明白过來了,“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还有,我这城主府中也有几个漂亮丫头,你看中了哪些只管开口领走就是,这些丫头沒见过什么世面,但正好心思单纯,你用來换换口味也不错。”帕奇露骨地说道,心中却在暗骂着不幸遇到了一个狠角色,看來不破点大财是躲不过这次灾了,“哪來这么多废话,我只需要钱,带我去拿钱。”林西干脆彻底扮演起了只认钱的大恶人角色,一声怒斥差点沒让帕奇当场栽在地上,“就在这房里,钱都放这了。”帕奇多少恢复一些镇定后,指着红木桌倚墙的一个地方说道,不过,林西却发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无意往正后面瞟了一下,不过林西还是不动声色,只是催促着他打开暗格,帕奇蹲下身子,拉开红木桌的一个抽屉,伸进右手往里面捣鼓了一下,就看见他刚才指着的位置露出了一扇门大小的洞,借着灯光,林西很轻易看到里面传出一股黄澄澄的光,大洞不知道有多深,里面堆着的全是金币,“真是一只硕鼠。”林西心中感叹着,嘴上却依旧吓唬着,“那我就不客气了,别妄想借机逃走或者叫人,我的匕首瞬间就可以让你毙命,我想你不会想试一试的。”林西笑眯眯说着,威胁的玩味做得非常逼真,顿时让帕奇又是指着天发了一顿毒誓,林西将战神米勒前辈送的戒指撑开,一股脑将所有的金币放了进去,大概估测了一下,林西讶然发现竟足有十万金币之多,“再沒其他了,比如说空间储物戒指之类的。”做完这些后,林西又露出了同样玩味的笑,“沒,再沒了。”帕奇哭丧着脸,“我喜欢碰得响的金币时时能够看到,不喜欢将金币换成其他收藏品,更不喜欢放进储物戒中。”“口味倒是挺独特。”林西笑道,在发现一旁的帕奇做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时,林西更坚定了之前的判断,“那好,我信你了,谅你也不敢骗我,现在我们來说另外的事情。”帕奇虽然对一下失去了这么多金币感到极其肉疼,但听林西的语气似乎沒对自己下必杀之心,他才有所心安,毕竟,留得命在,即使失去了黄澄澄的金币,但以后再从管辖下的百姓手中收回便是,所以,一听林西说还有其他事情要谈,帕奇马上意识到这人不仅心思缜密实力强悍,而且颇为贪财和好色,“这事不用说了,你看中了府上哪个姑娘只管牵走就是,如果怕麻烦,我给你准备一个房间,保准不会有人來打扰,你可以安心办事。”“看來你心情很不错,如此也好,你也不必带着一个哭脸上路了,对了,还得和你说声对不起,写遗嘱的事情就沒时间给你去办了。”林西站着沒动,但匕首却牢牢拿在手上,帕奇脸色大变,开始不住地后退,“你要干什么,所有的东西我都给你了,你不要杀我,快來……。”帕奇大声准备呼救,可林西沒有让他把话说完,手上一抖,匕首如同一道黑色光线,眨眼就沒入了他的胸膛,吸附在贫苦大众身上十几年,时刻不停允吸压榨大众血汗的肥虫终于从世上消失了,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人终究沒有好下场,林西冷冷看了瘫在地上的冰冷尸体,拔出匕首后來到了红木桌旁,帕奇眼神瞟过最后面的墙壁,那里面一定藏着不少好东西,林西需要找到开关将东西取出,这笔“属于”帕奇的不义之财却是劳苦大众的血汗钱,也该到将这些钱返还于民的时候了,将红木桌的每一个抽屉仔细摸了个遍,可也不见墙壁发生什么变化,可林西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开关应该还在红木桌的某一个地方,这时候反正已死的城主大人发过话了,沒有命令一般人不会进來,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突然闯进來发现帕奇的尸体,所以林西干脆沿着红木桌将每一寸地方都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