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软软倒下的时候,沈镜宁伸手扶住了她,讳莫如深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她那张苍白失色的脸上。
不得不承认,她有着一张相当精致漂亮的脸,天生的明星相,艳压群芳。此时她的唇上还残余着一丝干涸的血渍,看上去有种破碎而脆弱的美,好像……
轻易地就能将她摧毁。
沈镜宁清楚,就许流苏的性子,如果不给她注射病毒,很难催眠成功。而现在,他也只能说成功了一半。
完全催眠一个人终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必须持续好几次。不过没关系,他愿意花时间跟她和陆司宴玩玩……
他不会忘记,当年陆司宴是如何带队过来围剿他和老师的。
那时情况紧急,陆司宴和易燃他们已经逼近实验室,附近想必已经被他们封锁,老师让他带着实验数据先走。
他不肯,老师就以死相逼,说自己是陆司宴的目标,年纪又那么大了,死了也不足惜,执意要留下来分散安全署的注意力,给他和其他人提供离开的机会。
眼看他们的病毒研究成果就要毁于一旦,在老师的威逼下,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他也只能按照老师说的,带着实验数据和团队里的几个年轻人先行离开。
艰难地从封锁里突破出来,只剩下他和另外两个人。他受了伤,一瘸一拐地往前跑。当跑到公路边上时,突然,“轰——”
后方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他惊愕地回头看去,就看见实验楼燃起冲天火光……
老师没能从里面出来。
想到这里,沈镜宁的眼底掠过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