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苏脸色一变,连忙拉住从自己身旁经过的一个护士,“你好,我想问一下,前面那个病房是出什么事了吗?”
护士也是一脸紧张,“病人的情况突然恶化,需要实施抢救。哎呀,那人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就麻烦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许流苏看着他们全部冲进了陆司宴的病房,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已转为煞白,完全没有了一点血色,浑身的血液也在一点点地变凉。
傅子墨说过,如果陆司宴熬不过今晚,就会……
许流苏连忙朝着那边过去,她的伤势没有痊愈,没有跑的力气,只能踉踉跄跄地走。
短短几米的路程,此时竟然那样的漫长,整个走廊的空气莫名变得稀薄起来,让她脑子有点犯晕,胸口被什么东西死死堵着,呼吸都开始困难。
好不容易走到病房门口,她被一个冲进去的护士撞到一边,差点儿摔倒。
许流苏连忙扶住墙,透过玻璃窗往里看去,就看到陆司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可他身旁的那些仪器却在报警,“滴滴滴”的声音急促而刺耳。
医生和护士们七手八脚地将他转移到手术推车上,推着他就往外跑。
许流苏用尽全身力气追上去,混乱中,她握住了陆司宴垂在一旁微凉的手,紧紧地握住了。
护士没认出她来,想要阻止,傅子墨转头看到是她,伸手示意护士不要干涉。
此时,躺在手术推车上地陆司宴戴着呼吸机,那张脸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也仍旧俊美得如同精雕细琢般,让人感叹造物主的不公。
只是他脸色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愈发苍白如纸,整个人毫无生气,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
看着这样的他,许流苏的心悬到了喉咙眼,一边跟着往手术室那边过去一边说:“陆司宴,你必须坚持下去听见没有?说好的让我对你负责呢?假如你人都不在了,我对谁负责?所以,你一定要活下来。如果你敢死掉,我就卷走你的遗产去花天酒地,去找小鲜肉,找一堆,跟别人结婚生孩子……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