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苏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玩味的笑,好像被囚禁在这种地方,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似的,他仍旧是那个掌控着全局的人。
看见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看样子这些天情况不太好,沈镜宁眸色深了深。随即瞥向陆司宴,语气挑衅,“还真把她带来了啊。陆司宴,你舍得?就不怕我对她做点什么?”
陆司宴在来之前就告诫自己,不能被沈镜宁刺激到,必须要保持冷静。他冷冷讥讽,“我当然舍不得了。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在抓到你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你给毙了!”
沈镜宁又笑了,“你现在也可以把我毙了。”
他边说边耸了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
陆司宴绷紧下颌,这狗东西现在好像已经拿捏住了他的死穴,偏偏他现在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许流苏倒是没说话,径自往前走了几步。在离沈镜宁还有约莫两米的距离时停下脚步,表情平静地跟他面对着面,然后开口,“沈医生,又见面了。我还以为,上次就是永别。”
她的语气轻松,像是在跟他聊家常。她脸色虽然苍白,但也并没有沈镜宁想象中的那样憔悴绝望,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她不怕死么?
沈镜宁微笑,视线牢牢锁定着她那张仍旧精致漂亮的脸,“我也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
“沈医生真是洪福齐天,命真够大的。”许流苏笑意扩大了些,随即直接了当地问:“你真的愿意替我治疗,并且……能治好我?”
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期待,沈镜宁眸色又是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