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让黄河改道是件大事,全体工部官吏都被叫去了勤政殿参与讨论。
这事不止关系到农业灌溉,还关系到漕运等等的方方面面。
怎么改、从哪儿改,都是大问题。
李昭很晚才回府,看到宋清月未睡下,竟是久违地拿起针线给自己做起亵裤来。
“别做了,伤眼睛。”他将她端到床上,身体顺着压下去。
粉潮涌上宋清月的面颊,她喘着气,一双眸子盈盈地望着李昭,娇声道:“昨儿没来得及说,谢谢夫君。”
李昭轻笑:“谢什么,反倒是你,因为嫁给我受了这些年的委屈。”他俯身去吻宋清月的唇,很是有些急迫。
宋清月还想跟他说说话,用手使劲抵住男人的胸膛:“我听说孟世子在诏狱里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还有宁二爷被搜出来罪证足以砍头了,所以父皇才会那么生气。我在想……这次会不会做得太过了?她们只是说我几句,又没伤着我什么。”
“太过?”李昭冷冷笑出声来,盯着宋清月那双勾人的眸子,心跳得仿佛要失控,他突然抬手将她翻过身去,俯身咬住她的后脖颈,从后头将她结结实实地压住,嵌进床板上铺的软垫里头,更像是想要将她也嵌入自己身体里一般。
“月儿,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过分的事,尤其是对待你的敌人。要么彻底将他们打趴下,让他不敢再来挑衅,要么为了那点子破事,永远要低着头看他们的脸色,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明日称病,不要出门,也不要见客,谁也不要见,也不要心软。嗯?”
“月儿,你是我的妻子,咱们世子的母亲,往后更要成为大周的皇后。本王不许有人可以这般肆无忌惮地诋毁我的王妃!”
……
次日,宋清月果然开始称病不出。
而李昭的车架则在去科学学院的路上被拦住了。
“殿下,是宁四爷。”林万福道。
李昭连面都没露,只坐在车中道:“让宁指挥使回去吧,今日本王事多,改日再叙。”
车架缓缓开动起来。
车外再次传来宁远的喊声:“殿下!表哥!表哥!弟弟求您了!”
可惜宁远的温情牌没什么作用,晋王的车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宁二爷在辽东霸占军户农田的事情被捅到了顺天府。原本那顺天府府尹已经将人赶走,还给宁家通风报信来着。
宁家老夫人原本打算派人在半道将人给截杀了,以绝后患,保全自家孙子的名声,可这事儿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不仅人没抓成,宁家派去截杀的刺客还被抓了,直接被御史捅到了刑部。
半月之后,远在泰宁卫的宁侯爷和宁家大爷都被惊动了,宁侯爷着急得嘴角长泡,已经上了奏折打算回京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