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要挟(1 / 1)

雪崖回到阮府,正好遇到了迎面而来显然是准备出门的阮月离。阮月离看到他也是一怔,停下了脚步等他走近方才轻声道:“大哥。”雪崖点了点头,淡淡道:“要出去?”阮月离点下了头,“大哥刚从外面回来?”阮月离有些意外,自从雪崖回到阮家之后几乎就没有怎么出过门。这也不难理解,阮家并没有办什么宴会,也没有将雪崖引荐给上雍的权贵们。雪崖在内城并没有什么相熟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出门的必要。总不能还去城西吧?那不是阮家大公子应该去的地方,而如今城西也无法让人自由出入了。阮月离显然并不知道,雪崖刚刚确实是刚从城西回来。雪崖没有答话,只是问道,“父亲可在府中?”阮月离道:“父亲刚回来。”雪崖不再多说什么,朝阮月离点头示意然后越过她朝外面走去。阮月离回头看着雪崖离去的背影,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她身边的丫头有些不解,低声问道:“姑娘,怎么了?”阮月离低声道:“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大哥…有些不一样了。”“有吗?”丫头茫然地道,大公子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俊美好看。阮家的下人们虽然因为身份原因不大敢亲近雪崖,但是许多丫头对雪崖的印象却并不坏。毕竟雪崖公子这样的容貌,便是曾经的大公子阮月楼也是比不上的。那么俊美脾气又好的男子,自然惹得许多年轻姑娘暗暗倾心不已。阮月离摇摇头,只当是自己想多了。自从上次雪崖送了她玉雕娃娃,阮月离对这个突然回来的大哥感情就有些复杂了。按理说,这个大哥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他若本来就是阮家大公子,自然是有权力回到阮家拿回他阮家大公子的身份的。但极少数的几次接触,又让阮月离觉得这个人有些危险,加上母亲的病还有同胞兄长如今的尴尬,阮月离自然不喜欢这个人的。只除了上次他递给自己玉雕娃娃的时候,阮月离竟感觉到了他的几分善意和同情。就连她的父亲和同胞兄长都毫不考虑她的想法,或软或硬地强迫她嫁给蕲族人的时候,这个才回来几天的异母兄长却对自己释放出善意和同情。哪怕阮月离怀疑他别有用心,心里到底不会毫无波澜的。“姑娘?”“罢了,没什么。”阮月离淡淡道,“走吧。”、“是,姑娘。”雪崖踏入阮廷的书房时阮廷正在看书,见雪崖进来不由皱起了没有淡淡道:“你来做什么?”雪崖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怎么?孩儿不能来见父亲?”阮廷闭眼抬手揉了揉额边,唇角紧抿,似在忍耐着什么。片刻后他才放下手睁开了眼睛,冷声道:“有事直说。”雪崖轻笑了一声,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笑道:“父亲到现在,也还在怀疑我的身份。”阮廷盯着他的眼眸多了几分凌厉,沉声道:“不错,我确实在怀疑你。”“父亲未免太过薄情了些,父亲若是从未相信过,又为何要认了我呢?”雪崖叹了口气道。阮廷冷声道:“所以,你现在打算承认了吗?”雪崖道:“承认什么?父亲在说什么?”阮廷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道:“一再拿已故之人做文章,你们鸾仪司到底想做什么!”雪崖微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阮廷口中竟然会说出鸾仪司三个字。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幽幽道:“原来…阮相还记得鸾仪司啊。”阮廷眼神一缩,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俊美青年。良久,他冷声道:“你想说什么?”雪崖笑道:“有些小事情,要跟阮相谈而已。”阮廷断然拒绝,“我跟鸾仪司的人没有话要谈,你立刻离开阮家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自会善后。”雪崖摇摇头叹息道:“我倒是不知,阮相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你之所以认下我,不就是想知道我手里是否有你的把柄,而那些证据又放在什么地方吗?”阮廷冷声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既然是鸾仪司的人,我也没什么可跟你说的了。”“你是想说,我既然是鸾仪司的人,就算手里真有你的身份把柄,你也拿不到吧?”雪崖淡淡道:“所以,阮相确定要让我走么?我们是很有诚意跟您谈条件的,另外…有一件事我没有骗你。”“什么?”阮廷问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雪崖任何一句话。雪崖悠悠道:“令郎…阮朔,真的没有死。”“这不可能!”阮廷咬牙道。雪崖道:“鸾仪司的手段,阮大人是领教过的,当年看到尊夫人和令郎的遗体,阮大人真的没有怀疑过么?”“他在哪里?”阮廷道。雪崖微笑道:“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阮相尽管放心。”阮廷咬牙不语,看向雪崖的目光却满是阴郁冷凝。雪崖却仿佛被愉悦到了一般,笑出声来,“阮大人,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逃离鸾仪司。那位前任鸣音阁主是如此,你……也是如此。”阮廷深吸了口气,冷声道:“你们想要做什么?”闻言雪崖露出了略带几分满意的笑容,“阮大人早这么合作,不就好了?也省得我亲自来一趟阮家,为了阮大人我可是耽误了不少事儿,以至于让摄政王府抢了先手呢。”说话间,雪崖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枚印章。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印章,最普通的寿山石,上方盘踞着的却是一只外形凶狠矫健的狼。印章在雪崖手中不停翻转,看不清楚铭刻的字迹。阮廷眼神却是一变,看向雪崖的眼神越发阴沉起来,阴沉中还透露出几分挫败,“你来阮家,就是为了这个?这不可能、你在阮家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你是怎么……”“阮大人以为我是最近才注意到阮家的么?”雪崖微笑道,“为了今天,我在阮家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功夫呢,你确定你真的能时时刻刻盯着我?”“你们鸾仪司都是一群无能的疯子!”似乎终究忍不住,阮廷带着几分嘲讽地道。“你说什么?”雪崖笑容一敛,沉声道。阮廷冷笑了一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次,你们依然不会成功的。”雪崖俊美的容颜彻底冷了一下,仿佛隐藏着几分杀意。但阮廷却并不害怕,他知道雪崖现在是不会杀他的。阮廷道:“蛰伏几十年,一事无成。除了在暗地里做些鬼祟之事,你们还会什么?当初你们杀了姜荀是为了鸣音阁的钱吧?现在找上我,是为了阮家的权?无论是姜荀还是我阮廷,走到如今的地步跟鸾仪司有什么关系?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竟然妄图夺取天下权柄,可笑!”雪崖冷笑道:“可惜,阮相能走到今天,走得也不是什么正道吧?否则你此时也不必受制于我,恐怕现在就已经跑去摄政王府向谢衍跪地坦白了。毕竟,年少无知加入过某些组织,到了阮相这个位置也不算什么大错。谢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说不定还可以戴罪立功。”阮廷沉默不语,雪崖把玩着手中的印章淡淡道:“阮相,现在可以谈了吗?”两刻钟后,雪崖漫步从阮廷的书房里走了出来。阮廷书房里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阮月楼推门走了进来。“父亲,您找我?”阮月楼躬身道。阮廷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在心底暗暗了口气问道:“科举准备的如何了?”阮月楼道:“孩儿会尽力,虽然不敢保证夺取头名,但前十总是可以的。”阮廷点点头道:“尽力即可,整日坐在书斋也不妥,下月中旬是你太叔公的八十大寿,你替为父走一趟,明日便启程吧。”闻言阮月楼不由一愣,“父亲,这……”与父亲血缘相近的几家叔伯都已经移居到京城依附阮家而活,父亲所说的太叔公与父亲的血缘已经有些远了,甚至都不是父亲的亲叔公。这些年也没什么来往,父亲怎么会……阮廷淡然道:“毕竟是长辈,八十大寿也与别的不同。还有老家的祖宗祠堂也该修缮一番了,为父如今脱不开身,就只能让你走一趟了。”阮月楼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若是如此,孩儿恐怕赶不回来过年了,还有妹妹的婚事……”“我会处理。”阮廷沉声道,“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先去给你娘道个别吧。”见父亲神色肃然,显然是不想再多说什么,阮月楼只得应了声是转身出门去了。出了门,阮月楼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的书房大门,心中却越发觉得不对了。就算叔公八十大寿再重要,难道还能比月离和姬容王子的婚事重要?至于祖宗祠堂,什么时泽雨轩 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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