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w,皇城第一娇 !“她这辈子背叛的人多了,倒是对别人背叛她耿耿于怀了?”白煦不屑地道。虽然是自己在这世上仅剩的几个有血缘的亲人,但白煦对白靖容这个姑姑却没有丝毫的感情。或许曾经是有的,但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被白靖容坑害的,白靖容又是如何接手白家军的时候,这点血缘亲情也早就变成了憎恨。对白煦来说,谢家打败了白家,那是争夺天下时的成王败寇。而白靖容的所作所为,却是对他父亲和白家的背叛。至于姚重就更不可能对白靖容有什么同情和理解了,这种情绪只会存在于骆君摇这样跟白靖容没有彻骨仇恨的人身上。“姬容那边怎么说?”谢衍问道。姚重低笑了一声道:“姬容早就恨不得白靖容去死,怎么会管她的死活?这段时间姬容暗地里倒是和姬湛走得近,不过……”姚重看了一眼谢衍道:“这位蕲族九王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小心他背后捅你一刀。”谢衍道:“如果姬湛都不行,他只会更不行。你觉得捅我一刀,对他有什么好处?”姬容确实是有些可惜了,如果身在中原他的未必不能功成名就。可惜他身为蕲族和中原人的混血,还生在了蕲族这样的地方,这就注定了他并不可能坐上蕲族王位。姚重想起姬容对白靖容的恨意,也觉得谢衍说得很有道理。若是谢衍能拿下蕲族和白靖容,或许还会给姬容一个重新选择的就会。如果一直维持现状,无论姬湛和白靖容最后谁赢了,姬容这辈子最好的结果也只有现在这样了。而这偏偏是姬容最厌恶的局面。转眼间便到了次日,一大早整个蕲族王庭就热闹起来了。今天不仅是王宫会举办宴会,王宫以外整个王庭各处也是张灯结彩载歌载舞。太后宫中。白靖容端坐在一面巨大的铜镜前,被打磨的光亮的铜镜里映照出她依然美丽的容颜。身后侍女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挽发,白靖容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尾那淡淡的皱纹让她的心情瞬间阴郁了几分。她轻抚着自己的眼尾,幽幽轻叹了一声。侍女为她挽好了发髻,忍不住问道:“今日王上举办宴会,娘娘不高兴么?”白靖容瞥了侍女一眼,道:“我自然是高兴的,我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阿湛都这么大了,我也老了。”侍女脸色不由一白,整个太后宫中水不知道,太后娘娘最忌讳的便是听到一个老字?白靖容倒也没有迁怒,拿起桌上的口脂,慢悠悠地为自己上妆。“娘娘,武将军求见。”门外白宁恭敬地禀告道。“让他在外面候着吧。”白靖容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武邺坐在大殿里不停地喝着茶,看起来有些神色不安的模样。白靖容走出来看到他这模样,不由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你这是怎么了?”武邺道:“有些紧张。”“有什么可紧张的?”白靖容冷声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做不做也由不得咱们选了,不是么?”武邺垂眸道:“公主说得是。”是啊,做不做都由不得他选了。武邺没有抬头去看白靖容,他如今受制于人行踪未尝没有怨恨白靖容的想法。连大盛摄政王妃混到自己身边这么多时日白靖容都没有发现,还想推翻姬湛自己掌控整个蕲族?武邺心中冷笑,就算没有被谢衍控制,他也不看好白靖容的打算。蕲族人如何能接受一个外族女人统治他们?也是因此他才暗中自己另做打算,只是可惜……“阿邺在想什么?”白靖容走到武邺跟前,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柔声问道。武邺抬起头来,眼底流出了几分迷恋之色。他抬手握住了白靖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我在想今晚的事,姬湛毕竟是蕲王,那些贵族还是都支持他的。万一……”白靖容请哼一声道:“怕了?”“怎么会?”“不用担心。”白靖容淡淡道,“我既然选择了这么做,自然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控制住局势。至于阿湛,我会留他一命的。”武邺还想说什么,却被白靖容打断了。“对了,楚楚那丫头还好吧?”武邺额头地青筋忍不住跳了几下。白靖容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了?她不好么?”“不是!”武邺咬牙道:“一个小丫头罢了,有什么好不好的?难道你以为我对付不了?”白靖容掩唇笑道:“那丫头年纪小,只怕是有些倔强,无妨的,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公主说的是。”武邺垂眸道:“再说了,一个小丫头哪里比不得上公主您啊。”白靖容请哼一声,道:“你倒也不必说这话哄我,我老了,哪里比得上小姑娘新鲜?听说这两天你都没让那丫头出门?”武邺不大。白靖容见他有些不悦地模样,含笑道:“好了,我不说就是了。我可没有故意派人监视你的意思,只是那小丫头好歹是我养了好些日子的,给你我还有些舍不得呢。”武邺道:“我自然没有怪公主的意思,若早知道公主如此不舍,我不要便是了。”引那么个灾星进门,他这两天悔得场子都青了。“今晚的宴会,要不要带来丫头进宫来瞧瞧?”白靖容问道。武邺道:“算了吧,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丫头,别跟着来添乱。”“怎么?我想见见她都不成?”白靖容作出不悦的模样,娇嗔道。武邺道:“公主想要见她直接召见便是,若实在舍不得,我将她还给你便是。放心,我没动她,公主还是可以继续让她做你的儿媳妇。”最好让她祸害死姬湛!“你没动她?”白靖容怀疑地看着他道:“我可不知道你是如此怜香惜玉的人。”武邺轻哼了一声道:“那丫头寻死了,我可不想弄得鲜血淋漓的,不就是个女人么?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她收到消息是武邺不让她们见楚楚,院子里还叫了大夫。她以为是武邺将人给弄伤了不愿意让她知道,原来是那丫头自杀了么?“严不严重?能不能让她进宫来让我瞧瞧?”白靖容想起那个小姑娘,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贞洁什么的,对她、甚至对许多蕲族王庭的女子来说,都太过遥远了。她都有些忘了,这丫头也有一半的血统是中原的。或许她的父亲也教过她不少中原女子那可笑的贞洁观?“差点把自己的手给废了,公主想见我让人带她进宫来便是。”武邺不耐烦地道。“不过是个小丫头,公主一直跟我提她做什么?”“好,不说就是了。”白靖容笑道。两刻钟后,武邺从白靖容的宫中走了出去。走出大殿时他看到了曲放正抱剑站在屋檐下的柱子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武邺请哼了一声,越过他扬长而去。直到走出去很长一段距离,武邺脚下才突然一顿。曲放在上雍一住好几年,徒弟还是谢衍的心腹,他正巧赶在这个时候回来,真的是为了白靖容么?他真的没有认出摄政王妃?武邺并没有放慢脚步,到了这个地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傍晚时分,王宫门外渐渐变得热闹起来。穿着各色服饰的各种肤色模样的使者们纷纷到来,在王宫外的侍卫和官员的引领下朝着宫中走去。骆君摇并没有跟着这些人一道从王宫的正门口排队入内,而是与两天前出来的时候一样,从王宫另一侧最靠近太后宫中的门进去的。她特意卡着时间进去,走进白靖容宫中的时候,姬湛已经派人来请太后去参加宴会了。白靖容看了看骆君摇,发现她的小脸比往常苍白了一些,就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脖子上还有一道血痕,左手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不自然地垂在身侧一动不动。走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掺杂着草药的味道。如果说之前的骆君摇像是一朵生命力旺盛的野花,这会儿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蔫哒哒的,被烈日炙烤过,被冷霜打过的野花了。“你这丫头……”白靖容怜惜地道:“怎么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