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能这么轻松割下一块皮,是不是就能轻松割断脖子?
看向桑葚,感觉脖颈发凉,满眼惊恐:“你,你……”
桑葚没搭理陶三旺,漠然的收回视线。
陶一旺没有感受到刀片带来的冲击,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猛然回头,怒视桑葚。
“小畜生,你找死?”
汪安立大惊,一步扑上来,挡在桑葚跟前大喊:“妹妹,快去找人。”
汪安敏扭头就跑。
陶一旺气得不轻,一巴掌抽向汪安立:“不知死活的小杂种,滚。”
陶一旺这一巴掌,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许春娘吓得脸都白了,顾不得小儿子,飞扑上前,搂过儿子,用后背接下这一掌。
桑葚拧眉,漠然的小脸闪过厌烦。
在陶一旺巴掌落下的瞬间,一脚踹在陶一旺腿上。
桑葚没有桑叶的力气,他的一脚没办法踹断人骨头,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
出脚的瞬间,脚掌下的刀片,适时推了出来,在陶一旺腿上留下一条细长的划痕。
“唔……”
陶一旺觉得小腿刺疼,手上的力道顺势泄了大半,落在许春娘背上,只有轻微疼痛。
“娘?”汪安立惊呼。
许春娘因为不疼,还愣了一瞬。
“娘没事。”忙拽着汪安立到一旁。
反手想要去拽桑葚时,被桑葚躲开了。
陶一旺顾不得汪家母子,低头一看,裤腿竟被鲜血染透了,他能感觉到伤口不大,但痛,很痛,无法言喻的痛。
额头浸出了冷汗,整条腿都因为疼痛发颤。
“小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哥,还有我的手,好疼,血止不住,怎么都止不住。”陶二旺吓疯了,感觉自己的血都快流光了。
旁边陶三旺手忙脚乱的给他用衣服按压止血,但是没用,鲜血染红了一整件衣服都没用。
还痛得钻心,不碰也疼,碰到了更疼。
陶一旺也有些慌,他腿上的血好似也止不住。
凶狠的扑向桑葚:“小畜生,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赶紧给我们止血,快,要不然我弄死你。”
桑葚云淡风轻的站着,冷眼看陶家三兄弟抓狂。
在陶一旺碰到他的瞬间,一脚踹在陶一旺胸口。
陶一旺一条腿疼,重心不稳,笨重的身躯轰然倒下,桑葚顺势上前,踩在陶一旺脖子上。
弯腰屈身,手里的刀片,就在陶一旺脖子上的动脉上来回移动,留下一条条一毫米深的血痕。
冰冷的触感,和划破皮肉的刺痛感,让陶一旺一动不敢动,睁着眸子,惊恐的看着桑葚。
桑葚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别烦我,懂吗?”
陶一旺吞了吞口水,僵着脖子点头。
桑葚起身,捡起书,坐到小板凳上,继续若无其事的看。
陶一旺起身,伸手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手的血。
心口轻轻发着颤,深深看了眼桑葚,招呼上两个弟弟:“走,去医院。”
“等等。”桑葚从书上抬眸:“收拾干净再走。”
陶一旺磨了磨牙,让陶三旺收拾。
陶三旺不敢有意见,随手拿了一个盆,扯了一件衣服,也不管是谁家的就开始清理。
桑葚也不在意是谁家的,垂头继续看书。
整个大杂院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直到陶家三兄弟离开,人群才僵着身体动作,却是离桑葚远远的。
老桑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邪性。
被用了盆和衣服的人家,也只敢低声骂骂咧咧。
从头到尾,都没见陶三香,不知道是不是不在家。
汪家母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门口传来动静,是汪安敏叫了汪胜兵,领着一帮汉子气喘吁吁回来了。
许春娘忙将人拦在大门口,低声跟汪胜兵说了几句。
汪胜兵震惊的看了眼桑葚,什么都没说,带着人走了。
医院,在帝都这个大城市里,什么时候都不缺病人。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王新凤特别骄傲,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带够了东西,不会让自家儿媳妇遭罪。
老太太风风火火冲进门诊大厅,在等候区给榆枝抢了个位置。
“枝枝,快来,来这坐着。”
桑大壮凭借大体格子,护着榆枝轻松穿过人群,到达位置。
王新凤扒拉开桑大壮:“快去挂号,就挂你说的那个医生,其他的都不行,快去,快去别磨蹭。”
桑大壮还准备嘱咐媳妇两声,他娘都不给他机会,只好让桑叶注意点,寸步不离的守着。
桑叶身上挂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跟个没事人似得一点不费劲,小嘴叭叭的就没停过,一直在往嘴里塞王新凤做的红薯干。
他们要来帝都了,分到的红薯不好带走,送人舍不得,卖了还得买,很可能还买不到。
王新凤就全做成了红薯干,当零嘴也好,煮饭里也行,方便携带,保存时间长,一举四得。
不过,还没来得及煮上两顿饭,就被桑叶翻出来当零嘴吃了大半。
王新凤气得,在小姑娘屁股上狠拍了两巴掌,骂骂咧咧的说她跟她那个爹一样,填不满的坑,家里再多东西,都能被他们父子三人吃穷了。
桑葚……感觉自己被牵连了,他没爹和妹妹能吃。
桑叶根本不将她奶那点战斗力看在眼里,就跟挠痒痒似得,该吃还是得吃。
每天祖孙俩都在院子里上演你追我赶的大戏。
榆枝觉得,老太太跑跑对身体好,来帝都后没有多少活给老太太做,老太太怕是不习惯。
桑葚觉得,妹妹这点摸鱼的小心思,他真是看透了,何必呢,最终耽误的时间,都会从睡觉的时间里抠出来。
今天出门,桑叶又往兜里塞了一大把红薯干,吃一路了,这会还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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