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文昌却没有任何疑虑,木讷的脸上闪过阴毒:“那就得罪了。”
话音一落,迅速出手,凌厉的五爪,直取桑葚要害,是奔着让桑葚不死也去掉半条命的打算去的。
许三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也没跟着出手。
他年龄身份地位在这里,主动出手就落了下成,何况是二对一。
想着就等桑葚出手时,他进行防御就好。
桑葚却不客气,本就是想给孟家一个警告,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哪怕许三这人,还有些正气。
只能说立场不同,注定不能成为友。
孟文昌攻过去的瞬间,桑葚就如一道虚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在许三背后,屈指一拳,击在许三腰侧穴位上。
痛得许三眉头一蹙,闷哼出声,有些不可置信,他竟没扑捉到桑葚的行动轨迹。
桑葚淡声道:“忘了提醒你们,我的优势,在于速度。”
再一闪身,出现在准备偷袭他的孟文昌身侧,屈指一拳击在孟文昌太阳穴,打得孟文昌头脑发昏,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许三反应过来了,眉目低沉,是他小瞧了桑葚,接下来的应对,变得谨慎起来。
许三的攻击,很是刁钻,有些类似桑叶的打法,让人捉摸不透,还带着股阴邪。
不过他没桑叶的邪气,还有些底线,某些不要脸的招式没有,打起来不至于辣眼睛。
因为作战经验丰富,知道人体什么地方最薄弱,什么方向攻击最难以预料,什么时候攻击,最难以抵抗。
一番打斗下来,桑葚并没有占到便宜。
但桑葚速度取胜,又熟悉人体穴位。
他不能用刀片,就往让人痛的穴位攻击,一时间也没让许三占到便宜。
甚至桑葚还能时不时给孟文昌来一下,打得孟文昌无从招架。
明明是三个人的战斗,偏偏孟文昌插不上手不说,还时不时被桑葚偷袭得蹦跶一下,就跟耍猴一般滑稽,看得孟家众人脸色越来也黑。
台下内行人都看明白了,桑葚就是在戏耍孟文昌。
桑叶龇着小白牙乐,跟大家科普:“你们知道我哥的速度是怎么练出来的吗?”
桑老爷子,桑老爹都不知道,饶有兴趣的等着桑叶说。
莫老爷子和其他人也凑过来听。
桑家孩子的能力,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说好是泥腿子出身,可这一身本事,真跟泥腿子搭不上边。
桑叶嘿嘿两声,开始爆她哥的料:“两岁开始,我爸就让我哥赤手空拳去抓猫,抓山上的野猫,抓不到就不准吃饭。”
“刚开始那会,我哥十天半个月也没能抓到一只,就真的饿了十天半月,要不是奶偷偷给灌两口水,我哥就饿死了。”
“后来,我哥能抓到猫了,我爸便丧心病狂的让他去抓山上的野狐狸,野狸猫,反正什么速度快,抓什么,每天十只。”
“每隔两天加十只,抓不到就不准吃饭。一直到可以随心所欲的抓到手了才算完。”
“先不说抓不抓得到,能找到都是万幸。整整三年,我哥饿得跟小难民似得,可好玩了。”
玩?
众人嘴角狂抽,你可真是亲妹。
两岁开始,持续三年,也才五岁。
所以,五岁的桑葚就能漫山遍野,轻松找到野狸猫野狐狸,并且抓到手了?
王新凤瘪嘴,这算啥,桑大壮那个小瘪犊子,还有更丧心病狂的时候呢。
两孩子活到现在,真的是命硬。
榆枝沉默着,这些她并不知道,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却不知道,说起来也正是讽刺。
呵,这样的母亲,难怪两个孩子以前不愿意认她。
莫老爷子笑问:“那你爸又是怎么训练你的?过不了关,也是不准吃饭?”
桑叶幽幽一叹:“是啊,谁让老桑家的人把吃饭当做命呢,可以不睡觉,就是不能不吃饭。”
“我爸不做人,知道我力气大,说怕我长成一身蛮力的傻丫头,两岁开始,就让我背着近百斤重的石头爬山,和狼赛跑。那么小的娃,他也不怕我被压矮了,长不高。”
“刚开始还有点人性,只放了一头狼追我,后来我能稍微跑快一点了,他不但增加重量,还放一群狼追我,最后他竟然让我从狼窝里,把几百斤的石头举出来。”
“不准用工具,不准借外力,不准想投机取巧的手段,可怜我小小的一个人啊,空有一身武力,不能劈碎石头,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抱得住。”
“过不了关也没有饭吃,饿得哦半夜做梦,差点把我哥给啃了,造孽啊。”
众人齐惊,桑大壮训练孩子,真是往死里练的,够狠。
“那你是怎么弄出来的?”莫优男急问。
桑叶撇她一眼:“当然是两只手举起来,带出来的。”还能咋弄,又没有捷径走。
莫优男……白好奇了,原以为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结果,就这?
就这?
说得倒是轻巧,但能做到的人不多。
举着几百斤的石头,从狼窝里出来,如何会容易。
众人没有开口,他们无法评价桑大壮。因为他们做不到,他们身边没人能做到。
老桑家的人,一直都是这般,让人无话可说。
榆枝心口有些揪疼,两个孩子,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她不怪桑大壮狠,她相信,在训练两个孩子的时候,他带着的是慈父的心。
他一定比孩子们更辛苦,更努力。
孩子还有爸爸教,有爸爸护,可他小的时候,只能靠自己。
她怪的是自己,不管是男人,还是孩子,需要她的时候,她都未曾参与,没有起到一个妻子和母亲该有的作用。
伸手摸了摸说得眉飞色舞的桑叶脑袋,视线落在台上的桑葚身上。
小小少年,如青松挺拔,神情总是淡漠疏离,可他的心思很细腻,很疼惜她这个母亲,是个很温暖的小少年。
桑葚好似察觉到了榆枝的视线,往这边看了一眼。
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榆枝看得分明。
台上孟文昌好似被戏耍得有些暴躁了,嘶吼一声,不管不顾的朝着桑葚扑过去。
桑葚眼眸微动,身形一闪,停在孟文昌身后,一脚踹在孟文昌屁股上。
孟文昌如同一只乌龟,扑腾着四肢,摔下擂台,趴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惹得众人不断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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